只见那人脸色愈来愈难看,尤其是听到“野门世家”和“压根配不上”时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眼角覆上一片阴翳。
慕辞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内心毫无惧意,反倒是接连开口,嘴仿佛跟淬了毒似的,说出来的话愈加极端:“怎么?婚姻不就讲一个词——门当户对么?莫不是以为有几个臭屁钱就自视甚高,以为能与将军府并坐了?”
那人面上一沉,眼睛猛地一瞪,嘴角划过一丝狡猾的微笑,狠声道:“既然如此,就休怪鄙人手下不留情了!”
语毕,他周身的侍卫全都拔剑而出,将剑刃指向慕辞,几十把剑身闪耀出的寒光让大堂中人的纷纷一震,有的甚至倒吸一口凉气,直接昏死过去。
当然,除了慕辞。
她微微一掀眸,望着那些指向自己的那些闪着寒光的剑刃,眼睛附上一层冰霜,语气里带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危险:“你,要和我动手?”
她抓着紫鞭的手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只见他仿佛无惧般,接着狠声威胁道:“呵,就算你会武功,那又怎样?说到底还不是个女人。”
他仿佛想到什么,有意无意地讥讽道:“你要若是池瑾瑜,我倒还惧怕你三分,可,你到底没他强啊。”
闻言,慕辞黛眉狠狠地一皱,那双眸子里已染上了杀意,说出来的话仿佛跟淬了冰,让他内心一寒:“你,再说一遍?”
他微惧,却还是壮着胆子,高声扬言,对她,又仿佛是对所有人道:“我说,你,比不过他!话说这次,”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坏笑,接着嚣张道:“你的功绩也没有他好吧?”
其他在大堂的人纷纷替慕辞担心。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慕辞一直以池瑾瑜为对手,却一直没能胜过他。她们知道慕辞是个要强的,一旦提及这件事,就是触及到她的逆鳞,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这人,突然拿这件事来说,可不就是为了挑衅和激怒慕辞吗?
大堂里已有人担心道:“大小姐!他说这事纯粹就是为了激怒您啊!”
慕辞一听到“比不过”“功绩没有他好”,眸子里立马浮现出一抹阴翳,嘴角扯过一丝危险的弧度。
她笑了。
不待说一句话,她便高高扬起了手中的紫鞭,先是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接着向下,向周身的侍卫猛地挥去!
一瞬,人便倒了一半。
分秒间,她又举起鞭子,把一名侍卫的剑夺来,那侍卫见手中没有武器,正欲逃窜,却见慕辞翻身一踏,便踩上了他的背!
慕辞脚下猛地使力,那侍卫蓦地吃痛,立马惨叫起来。
剩余的侍卫已退开了数尺,拿着剑的手微微发抖,看着慕辞的眼睛都略带惧意。
那人猛地一怔,见这些侍卫惧怕的样子,一咬牙,狠声道:“怕什么!你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她吗?!”
周身的侍卫顿时一怔,接着神色凶狠起来,又纷纷朝慕辞扑去。
慕辞嗤笑一声,嘴里徐徐吐出几个字:“不自量力。”
她收起紫鞭,瞥见一名侍卫正用剑朝她刺去,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他身下,接着手上猛地使力,一拳打向他下巴!
只见那侍卫顿时飞到数尺远,周围的几个侍卫也被他连带着扑倒。
剩余几个残余的侍卫正欲向慕辞扑来,只见慕辞又迅速地取下腰间的紫鞭,先是慢慢地挥舞着,最后猛地朝他们的胸口打去!
数人又是被击飞数尺。
原本二十来号人,最后伤的伤,倒的倒,飞的飞,反正就是惨不忍睹。
所有人目睹了全过程,皆是惊讶地下巴快要掉下来似的。
那个富商,自是浑身上下直打哆嗦,看着慕辞手中的紫鞭更是额头直冒汗。
慕府的一众便是。
大小姐比三年前凶猛好多。
好多好多。
顷刻间,便有人向那富商投来同情的表情,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将死之人似的。还很配合地,装作惋惜地叹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