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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独孤贤后

虹猫蓝兔自由行

此情不渝

关于丧妻后的隋文帝,史书浓墨重彩渲染他和两位南国佳丽之间的香艳放纵。真相究竟如何,让我们穿过一千五百余载的漫漫光阴,搜寻到被尘封在发黄故纸堆里的那些锥心泣血的爱恋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古往今来最动人心魄的情语莫过于这一句。不是沧桑阅尽,不到晚霞朝露,又怎知情最难留、情之沉重?

自从开皇十五年岐州仁寿宫修成后,隋文帝夫妇就喜欢上了这座避暑离宫。从开皇十七年开始,隋文帝和皇后每年都是春天离开大兴去仁寿宫避暑,秋高气爽的九月底再回京城,甚至他们夫妇俩都是相继去世于此地。但皇后去世的第二年,仁寿宫空空荡荡,夫妇俩双飞双栖的情景已成往事。仁寿三年,文帝整年都呆在京城皇宫,不忍去爱妻离世之地触景伤情。

这一年,也就是在史书记载所谓“宣华夫人陈氏、容华夫人蔡氏俱有宠”,文帝为其“所惑”的时候,隋文帝却一反自己勤俭朴素的作风,为纪念笃信佛教的爱妻独孤伽罗,并为其祈祷冥福,耗费巨资修建了一座天下最大的禅定寺。由于该寺规模太过壮丽,一直到隋炀帝时期才完工。禅定寺占地900余亩,面积60多万平方米,现今的故宫面积也不过72万平方米,史料亦称禅定寺“周闾等宫阙”。根据《长安志》等文献记载,禅定寺有一座“骇临云际”、高三百三十尺、周回一百二十步的七层木塔。“按唐尺折算,高三百三十尺约合100米,周长一百二十步约合72米。对比现存至今的唐代砖塔大雁塔高64米,小雁塔高45米,而木结构塔高达百米,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佛教典籍记载,禅定寺建筑“堂盘万础、殿堂高竦、房宇重深、复殿重廊、连甍比栋、幽房秘宇”,园林建设得“如天苑”,时论都认为隋文帝修建这座寺院“工费极殚”,实在是奢侈太过。禅定寺不仅在当时是“举国崇盛莫有高者”、“天下伽蓝之盛莫与于此”,直到两百多年后的唐宣宗,他仍然认为禅定寺的规模和气势是“天下梵宫,高明寡匹”。隋大业元年(607年),隋炀帝在禅定寺西为父亲隋文帝立大禅定寺祈福,规模建制与禅定寺完全一样,亦建有高度相埒之木塔。唐武德元年(618年),因为隋文帝曾自立法号称“总持”,又呼独孤皇后为“庄严”,故改二寺名为“大总持寺”、“大庄严寺”。

隋文帝一边建设禅定寺为皇后祈福,同时下诏有司备礼,诏全国各地120个大德高僧及其弟子赴京入住该寺。这是佛教史上一次大规模的交流盛会。据《续高僧传》载,隋文帝召入禅定寺的高僧有荣法师、昙藏、僧凤、慧超、昙伦、明驭、法喜、慧斌、慧继、保恭、志念、慧因、净辩等。因为全国各地众多高僧的汇集,禅法、三论等同时讲习,各派交融,学风浓厚,禅定寺俨然成为大兴城中一大佛学中心。

不久之后,隋文帝的爱孙豫章王杨暕把中国唯一一颗释迦牟尼佛牙舍利献给祖父,隋文帝又把其供奉到追念皇后的禅定寺,并且派高僧法喜负责保管:“有佛牙舍利,帝里所珍”。唐朝末年,黄巢起义军攻入长安,唐僖宗逃跑到蜀地之时,仍然不忘带上这颗佛牙舍利,其珍贵可想而知。佛牙舍利几经流离,现今保存于北京西山灵光寺,已经是世界级的圣物了。

宫里追念皇后的佛事活动仍然在继续,文帝不仅亲临,而且陪着僧人们进行完全程。根据《续高僧传》记载,在一次进行为皇后述忏的佛事时,在场的文帝想起爱妻内心伤痛,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独孤皇后去世才一年多,丧妻后失魂落魄精神不振的文帝也一病不起了,临终前,时日无多的老皇帝温柔地抚摸着皇太子的头,对负责营建山陵的大臣何稠又似嘱托又似自白说了这样一段话:“你曾经安葬了皇后,如今我也要死了,你同样要用心安置。嘱咐这么多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忘怀不了皇后啊!如果灵魂真的有知觉,一定要让我们夫妻在黄泉之下团聚。”仁寿四年(公元604年)文帝去世后,根据其遗愿与皇后合葬。

世事几度变迁、千年风云变幻,满座的宾客早早散了、巍峨的宫殿已成废墟,煌煌帝业化作薄薄几卷残章,是非功过任由他人评说。只有关中平原一个寂寞的荒冢中,夫妻相守历历千年。一千

四百余年前,英雄和美人热烈而真挚的爱,纵使青史成灰,不灭。

一代贤后

独孤皇后虽然深度地参与了国家管理,不仅在后宫辅政,还把触角直接伸到了政治前台,亲自参与处理朝政。但她并无个人野心私欲,而且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堪称母仪天下的贤内助。

隋文帝对独孤皇后的宠爱满朝皆知,他甚至允许皇后和他并尊二圣,共享皇权荣光。当时,有关部门曾趁机上奏讨好皇后:“根据《周礼》,百官之妻的命妇头衔都应该由皇后授予,请求恢复古制。”这其实是给皇后找一个大出风头的机会。但独孤皇后一口拒绝,她认为:如果让皇后册封命妇,恐怕会开了妇人参与国务活动的口子,甚至发展到干权乱政的程度,所以此举不妥。

开皇初年,突厥和隋朝互市,出售一筐价值八百万钱的明珠。有人劝独孤皇后买下来,独孤皇后说:“非我所须也。当今戎狄屡寇,将士疲劳,未若以八百万分赏有功者。”一下子赢得满朝归心,这为新生的隋杨政权树立了良好的政治形象。

隋文帝杨坚脾气暴躁易怒,陪在身边的独孤皇后也常常充当起他与大臣之间的缓和剂。有人曾诬告大理少卿赵绰,事发后,隋文帝勃然大怒,要处其斩刑。赵绰认为其按律不当死,隋文帝很不高兴,拂袖退往内宫。赵绰追入宫中又谏。恰好独孤皇后在座,她很赏识赵绰的正直,命人赐给他两金杯酒,饮完后又把金杯一并赐给了他。隋文帝这时也转怒为喜,接受赵绰意见,同意赦免罪犯死刑,改判革职流放。

独孤皇后少年时代父母双亡,这是她人生难以释怀的遗憾。隋文帝夺取政权之后,为了补偿妻子的心事,给予了岳父独孤家族和岳母崔氏家族很高的哀荣。不仅如此,笃信佛教的独孤皇后还先后在京城为父母和外祖父崔彦珍立寺祈祷冥福。虽然独孤皇后对娘家感情很深,又独宠后宫,但自律甚严。隋代外戚较少有凭藉私宠飞扬跋扈者,所以也得以保全身名,这与独孤后鉴于史迹、矫正其弊端有很大关系。独孤皇后对她的亲戚“贵而不用”,虽然给以很多关照,但并不让他们盘踞权势之位。正是由于独孤后的严格约束,隋朝外戚极少干扰朝政。有一次,大都督崔长仁犯法当斩。一向执法甚严的隋文帝考虑到崔长仁是皇后娘舅家的表兄弟,想赦免他。皇后闻知,虽然痛心,但对丈夫说:“我怎能因亲私之情而置国法于不顾呢?”大义灭亲阻止了丈夫的徇私之举。

独孤皇后对德才兼备的女性极其推崇。南朝才子许善心的母亲范氏品德高尚、才学渊博,好学不辍的独孤皇后特意诏她进宫为自己讲读经典,文帝因此封范氏为永乐郡君。番州刺史陆让因为贪污下狱,数罪并发当死。他是陆家庶出之子,嫡母冯氏赴朝堂请罪痛斥陆让,又泣涕哀切为庶子送别,替其向皇帝上表求情。独孤皇后被冯氏的气度感动,为她向隋文帝求情。隋文帝树冯氏为妇女典范,并且发诏书号召天下妇女学习其道德风范,陆让也因其母得免一死。

就这样,独孤皇后一方面积极为隋文帝贡献她的政治才华,另一方面则是牢牢把握尺度,并不违规干政。俗语云:共患难易,守富贵难。即使亲密如夫妇关系,难免也会被权力所侵蚀异化。然而,隋文帝夫妇一起掌控至高权力二十多年,彼此间却做到了终生毫无保留相互信任。据《隋书·音乐志》记载:“高祖(隋文帝)龙潜时,颇好音乐,常倚琵琶,作歌二首,名曰《地厚》、《天高》,托言夫妻之义。”不管外人如何看待,在当事人心中,也许只有这种互为知己的高天之义,厚地之恩。

妒由情真

独孤伽罗在政治上是一位智慧严肃的皇后,生活中对感情的追求却带有鲜卑女子特有的天真炽烈气质。“性忌妾媵”是其显著个性,尤其是妒杀尉迟女导致独孤皇后背上了千古第一奇妒之名。

隋文帝和独孤皇后彼此感情非常深厚,文帝为爱妻不置嫔妾、六宫虚设,然而晚年时隋文帝也没克服得了人性弱点。有次他在仁寿宫遇到了尉迟迥的孙女。当年周宣帝死后,杨坚矫诏辅政,马上引发了三总管起兵,势力最大的尉迟迥差点导致杨坚大业失败。后来,尉迟迥兵败,他的孙女沦为宫女,长大后颇有美色。抚今追昔,杨坚的内心充满了征服者的豪情,就临幸了她。这让一生骄傲自信的独孤皇后遭到毁灭性打击。她悲愤交加,盛怒下杀死了尉迟氏,文帝一气之下“单骑从苑中出,不由径路,入山谷间二十馀里。”最后在左右仆射高熲、杨素的劝解下,隋文帝长叹一声,说:“吾贵为天子,不得自由!”又调转马头,回到了后宫,独孤皇后也主动谢罪,夫妇俩和好如初。

虽然在随文帝看来妾媵只是晚年生活调剂,他对皇后的疼爱和信任从没变过,但却没想到自尊心强烈的独孤皇后内心已经受到重创,从此“意颇衰折”,心灰意冷。在废易太子之后,皇后身心逐渐萎靡,生命如风中之烛奄然熄灭。随文帝丧妻后枉自痛苦不堪,直到病重时才幡然醒悟和悔恨自责。独孤皇后这样一片痴心,以及为了一片痴心而不顾一切的劲头,是不是也具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呢?

吕思勉曾云:“鲜卑之俗,贱妾媵而不讳妬忌,(独孤)后固虏姓,高祖亦渐北俗”。独孤皇后强烈自我意识的产生与北朝鲜卑妇女地位相对较高不无关系。隋文帝是一个人品端方、雄才大略的英雄人物,他的品性才华也赢得了内心高傲的独孤皇后痴情追随。因此,独孤皇后宁可放弃名声,也要维护自己追求一夫一妻、独占丈夫身心的强烈感情坚贞意愿要求。

从个体的角度看,独孤皇后的妒忌乃是源出于爱情。一些心理学家认为:真正的爱情并不排斥某些可以归入性嫉妒范畴的情感。对隋文帝痴情的独孤后希望丈夫的爱能绝对等地集于自己一身,真正过着“一夫一妻”生活。“性爱按其本性来说就是排他的。……以性爱为基础的婚姻,按其本性来说就是个体婚姻。”排他性是指人们抗拒其他人对自己的爱情对象,予以任何亲近的心理倾向,即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睡”。许许多多帝王后妃这种排他的本性均被压抑乃至窒息了。作为一个女性,独孤皇后这种对真正“一夫一妻”生活的追求和对专一、持久爱情的向往以及对其他同性(只限于对其“一夫一妻”生活构成威胁者)的忌妒是合情合理的。

身为皇后专房独宠一生和情伤后的过激手段使得独孤皇后成为了中国古代妒妇最典型代表。一个也许最完美的皇后却在历史上得到了最意料不到的差价,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当然是值得的。"心,真能变成石头吗?为眺望远天的杳鹤,错过无数次春江月明。"独孤皇后对爱情的真挚热烈追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称得上是封建社会里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鼻祖,因而她在历代如烟云的女性中脱颖而出,永远在历史的一页中闪耀其独特的个性光采。

夫妻恩爱

爱重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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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帝杨坚常被贴上“惧内”标签,但翻开史书可以发现,他是个雄材大略、精明稳健、极具气魄的帝国统治者,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等各方面都创造了辉煌的帝业。若不是深爱妻子,若不是真心爱怜,隋文帝何必乖乖受皇后辖制六宫虚设?少年时就父母双亡、一生荣辱全部系于丈夫杨坚的独孤伽罗,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隋书》对独孤皇后定下的“哲妇倾国”基调深远影响了后世对独孤皇后的点评。即使如此,正史仍然首先承认,独孤皇后是个被她丈夫宠爱了一辈子的妻子:“帝未登庸,早俪宸极,恩隆好合,始终不渝!”、“恩礼绸缪,始终不易”、“高祖与后相得”、“高祖与独孤后甚相爱重”,唐朝人甚至还把已经快六十岁的独孤皇后称为隋文帝的“宠妇”。

独孤伽罗十四岁出嫁时,父亲独孤信就政斗失败被赐死,家族流散。史书记载得很清楚,是杨坚和他的小妻子“相得”,所以他发誓无异生之子女,杨坚这是决心爱护伽罗一辈子。这个誓言的基础是男女之间的纯真爱情,主导权在杨坚,没有任何强制力,执行得如何全看自觉。而小伽罗什么都没有,一切仰仗杨家的保护,她有什么底气去要求?很简单,小姑娘能这么理直气壮恃宠而娇,只有一个原因:爱!她知道杨坚愿意疼她爱她。从性格、喜好、习惯、理想,人生的契合于相逢开始,在相悦中日日地巩固,至死不渝又有何难?

所以说,杨坚夫妻的关系非常浪漫,因为他们有男女间自然纯粹的吸引和爱慕,甜蜜的爱情一直伴随了他们终生。对杨坚这种“深沉严重,虽至亲不敢狎”、“性威严,外质木而内明敏”的理性权威型人来说,他一生都不忍拂爱妻的意,实在是一件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史书上独孤皇后众多所谓跋扈的事迹结合起来,其实就是意味着杨坚有多无条件地宠爱她。她幸福骄傲得像个女王,是因为她知道杨坚会纵容她心疼她宠着她。所以早已芳华不再的独孤皇后还可以像个天真任性的少女娇气任性,杨坚偏偏还吃这一套。伽罗对他那霸道的占有欲,杨坚其实是很陶醉和享受的:他爱的这个女人真的全身心用灵魂在爱他。

相亲相爱

隋文帝与独孤皇后作为最至尊的皇帝和皇后,帝后像平常夫妇一样常年相顾欣然、同起同居、形影不离,这在中国历史上是极其罕见的。史书上明确记载帝后长期同寝同居的只有隋文帝和独孤皇后、明孝宗和张皇后两对。

史官不是八卦记者,然而他也忍不住记载下隋文帝夫妇宵衣旰食之余那温馨甜蜜的一刻:“上每临朝,后辄与上方辇而进,至阁乃止。使宦官伺上,政有所失,随则匡谏,多所弘益。候上退朝而同反燕寝,相顾欣然。”遥想千年之前,因为“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的文帝下朝时,看到早已在等着他退朝回宫的爱妻温柔甜美的笑容时,也情不自禁以微笑回应。不用多少言语,只这夫妻之间含情脉脉一笑,大概文帝满身疲惫就自动消散了。从这里也看得出,即使做了皇帝,杨坚也不愿按照礼仪规矩和爱妻分居,他们夫妻像从前一样,同寝共食,长年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史书中另一个无意记录的生活片段,就像刹那间按下的一个快门,那一刻的情景凝止了千年的柔情:“元德太子昭三岁时,于玄武门弄石师子,高祖与文献后至其所。高祖适患腰痛,举手凭后。昭因避去,如此者再三。”根据中国传统的文化环境和社会生活礼节,夫妇之间推崇和应该遵循的是“举止有节、相敬如宾”,帝后更应造次循礼,成为礼仪典范。但人们无意的行为往往更加真实的表达了他的内心意愿,隋文帝腰痛不便时,不假思索地抱着妻子,这说明他依赖昵爱皇后已是一个本能。看着祖父祖母这么亲热,守礼的小孙子不好意思回避了三四次,一直搂抱着独孤皇后毫无不适感的隋文帝大约才回过神来公共场合此举过于亲密。

亲定宫制

隋文帝无限宠溺地纵容着已经38岁的皇后作为女人和妻子的小心眼和小心思: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分走他的身体和气息。他为爱妻开创了一个历史记录:独孤伽罗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亲自参与制定妇官制度的皇后(另外一个是武则天)。

史载“文献皇后功参历试,外预朝政,内擅宫闱,怀嫉妒之心,虚嫔妾之位,不设三妃……又抑损服章,降其品秩”。独占夫君的伽罗虽然本身位置就决定了无法改变千年固有的社会规则,时代局限也不可能允许她突破社会环境,但她不仅不为文帝纳妃,而且在制度上废黜了后宫全部高品嫔妃,而且大大省减员数,并且规定,除了皇后,后宫任何女人不能穿镶绣有雉、翟的礼服(从西周一直到明代,中国内外命妇最隆重礼服上的典型纹饰一直是翟、雉纹)。这些完全是隋文帝对独孤皇后任性的爱怜,它在当时社会环境下是如此不合理,以致隋炀帝不得不在大业年间重新制定了一份妇官制度,后来为唐朝所继承。

六宫虚设

隋文帝和爱妻独孤伽罗常年六宫虚设,五儿五女皆为皇后所出,夫妻情真意切始终不渝。隋文帝即位时已40岁,根据史籍记载,之前夫妻间没有妾侍存在;开皇中,50多岁的隋文帝不仅向群臣得意地宣称自己“旁无姬侍,五子同母”,而且还拒绝吐谷浑进献美女填充后宫的外交示好举动,并且一并禁止隋朝藩国向他进女。直到开皇末年,他和皇后都近花甲之年时,他才动了一点绮念。但他对皇后的宠爱依赖仍然是有增无减,唐朝称即将花甲之年的独孤皇后为其“宠妇”,把她的行为称之为“擅宠”。

不少文章称“隋文帝晚年广宠后宫非常纵欲”是不符合历史史实的。隋文帝性格严正,他终其一生妃嫔不过寥寥数人,而且基本都是在文献皇后死后置办。甚至主要目的还不是为了情欲,只是垂暮老人试图排遣巨大丧偶之痛和孤寡寂寞生活。著名历史学家吕思勉先生评价隋文帝:“(高祖)性本严正,非溺情嬖妾者流。”而资深隋唐史专家韩升则认为他宠幸后宫只是在寻找文献皇后的影子:“其实,文帝在百花丛中寻寻觅觅的是独孤皇后的影子。可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填补独孤皇后逝世留下的巨大空白。因此,也就没有一位女人能够满足文帝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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