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爱你会受伤,可我却偏偏撞上南墙也不回头。
————落惜月
*
现在转生殿里面只剩下的他们俩个人了。(想歪的自觉靠边站。)
“什么事?”
月淡淡回答道,语气中再也无以前对他温柔。
“帝尊,你可还记得欠我次决斗和一个说法。”
男子盯着冷冷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着月都会微微的心疼,可是他却一直强压着找东西让自己努力忽视掉。
“决斗嘛?本尊还记得,不就是为了本尊伤到那个什么夏什么烟欠下来的嘛。只是你要的说法是什么?问本尊为什么要杀夏如烟吗?”
月眼皮不抬的样子似懒得看他一眼,却恰好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淡淡的苦涩罢了,为什么一切变得如此地步了?小时候最爱自己、恨不得天天粘着自己的竹马哥哥,长大后却变得不喜欢自己了,还帮着外人打压着自己的家族……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如烟藏起来了!”
男子冰冷的眼中浮现出怒火的神色,好似冰山下面的活火山要爆发了一样,那怎样很是吓人。
“本尊不是杀了那个什么夏如烟吗?估计早就魂飞魄散到不知何处,你问这个干什么?呵。”
月十分讽刺的看着他,有些自嘲的对自己“呵”了声,自嘲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比不上其他人的一根头发丝,自嘲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就在原地不动也有人双手奉上…………可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
男子的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因为他只是听神界第一占卜师--浅梦雨说的,他的烟儿没有死,而烟儿的去向和惜月帝尊有关系,他虽然不信魂飞魄散之人没有死,但是哪怕还有一丝丝希望他也是要试试的。
“冰晶雨!”
突然月的四周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冰晶,而冰晶像长了眼睛般直直的向他身上攻击去。
事情已经谈崩了,那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还不如先发制人最先掌握战斗上风。
“幽幻之盾。”
一个紫色的大盾牌挡在他的面前,冰晶就像挠痒痒在盾牌什么痕迹没有留下。
“心灵穿刺。”
一道肉眼几乎不可察觉的紫色灵力光芒从男子手中散发出来。
月只来得及微微别过头,而灵力已斩断了月发间的一缕发丝,擦着月的面具而过。
“哎呀……本尊听你那么一说,还真突然想起来,你那宝贝心尖儿的魂魄还真被本尊藏起来了。不过,因为时间过得太久,我都忘记藏那里了……”
月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子,下一秒就被刻意的冷漠伪装好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变……
说话语气中带有一丝淡淡的恨意以及……羡慕,她恨夏如烟就算已经死了,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依然如旧,羡慕……羡慕男子对她的痴情。
“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的手缓缓握成拳头,好看的眼睛中泛滥着无尽的杀气。
“想打本尊对吧,那你这次记得用‘岁歌’哦,不然用再厉害的剑都是伤不到我一丝一毫的。”
月抬起头闭上眼睛用手轻遮住已经闪着泪花了眼睛,站在原地不想动了。
既然结局早成定局,她如何逃得开?她又何必再逃?以前有非常眷恋的东西,所以还不能放下……现在的她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与其这样求而不得的活着,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最后为自己讨点甜头吧。
“如你所愿。”
明显月的激将法见效果了,一把全身漆黑的剑出现在他的手里,那剑身似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只混沌雕之于案,剑刃锋利无比当是真正的刃如秋霜,男子手握岁歌在空中挽出个漂亮剑花后,毫不犹豫的刺向月。
月脚下轻点,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了过去。
刚脚落实地,右手掌心就出现一团淡紫色的光芒,一瞬间光芒颜色变深,长度与形状也在发现变化。
男子不意外月躲开了,刺空后,立马重新调整好姿势又刺向月。
月这次不躲,手里拿着正在变化的那团光芒就与男子正面刚上。
俩人不知道是是先约定好的还是什么,前面除了男子开始的第一剑没有留情,其他的几次都是在你进我退的故意试探之下。
他们没有用任何的其他绚烂夺目的法术,就连剑修必备的剑气他们二人也没有半点要使出来的痕迹,但各种眼花缭乱的招式他们一一呈现在我们面前。
只比谁学到的招式能够先伤到另外一个人,当然到时候是死是活就要看运气了,亲朋好友不能参与其中的纠纷,俩人的决斗从来便是这样简单直白。
慢慢的男子下手越发的重,月也不甘示弱的防守着,有时找个空隙猫戏老鼠般的逗着男子,但更多的是被男子压着打,可是两人斗的是旗鼓相当,丝毫没有见到那一方落过下风。
时间久了,男子被月的态度戏到有点发烦,却依然整理自己的心情力求平淡,无论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还是耐着性子仔细观察月有哪些地方防守的缺陷,心里面却奇怪的冒出了出乎意料的想法:
她又有进步了,上一次还勉强躲过去的招式,这一次居然如此轻松的过去了……不对!回过神来,那可是你的仇人,你不能夸赞的…………等等,好像刚刚那里有破绽!
男子才谴责完自己怎么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过了一会儿,男子就巧妙发现月向右侧身躲攻击时,全身防御是最低的,立马抛开了一切杂念,心中慢慢的开始设下圈中套,等待着月自己钻进去。
其中的具体内容就是:在月躲完第一波攻击后,身体动作回来防御或戏他时,自己速度极快的把收回来的岁歌又刺去,如果速度够快非常有可能是刺伤她。
想着男子开始了他的布局大业,刺左肩,刺左脚,刺右脚……随着一步步的计划成功,他眼睛里面的冷漠已经兴奋的快要崩坏了。
刺右肩!快速收回来……三、二、一!
就是现在,刺向心脏!
虽然男子的速度极快,时间卡的非常准,但他心知肚明,月是有许多次机会可以躲开的,并且可以反过来将他一军。
因为如此男子并没有奢求过那剑能刺中,所以男子已经算好,等一下落空后自己用什么招式能尽可能伤到她,颇有伤敌八百损己一千的架势。
可她却超出了男子的意料之中,硬是迎着剑刃的风气没有躲开,甚至是向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致命之处,眼睛没有眨一眨,就这样硬生生的看着岁歌如何刺破自己的心脏。
“晃当!”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
男子明显惊吓到了,下意识连忙退后几步,才刺穿了她心脏的岁歌随着主人的动作一点点被拔出,最后也落在了地上,原来正在高速思考的脑子当机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不躲了?!她本可以的……
“惊讶吗?”
月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丝的忧伤,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血红中带着一些许淡淡的忧伤,致命的血红,好似暗藏要将人吸进去的漩涡,灵魂一旦坠入其中,就再无法自拔……
“什么意思?”
男子心中冒出一丝不安以及不对劲。
“哈哈哈哈……”
月用手狠狠抹去嘴角边流出来的血迹,任由自己伤口疼着、流着,笑得十分无助。
“我们亲爱的夜魔之神大人,难道连情劫都没有听说过吗?还是说……不曾关心过。”
“你是我的情劫?!这根本不可能。”
他知道这所为的情劫就是爱上不能爱的人;
比如:神爱上了妖或者魔或者鬼或者普通人,然后以此类推……
他想不通,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自己是有点对月动心,可自己是神明,惜月也是,自己的情劫无论如何算都落不到她头上。
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夏如烟……可能吧,他迟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点醒他!对的……她一定是在骗他……一定是的。她谎言从来不断,哄得她周围的人团团转……
“我虽是神,可是你我之间不是有所谓的‘血海深仇’吗?你爱上了自己‘仇人’……你就不要骗你自己了,‘倾心池’的池水可以映出心爱之人的样子。”
月扬着头,单手捂住自己的双眸不让泪珠落下来。
“而我……恰好知道,你在水池下看到的是我,当时的你还不相信呢。”
“……”
他沉默了,月说的没有错,他的确在“倾心池”看到了月。
垂眸,他的心现在很乱,理智它说自己一直是喜欢如烟的,可偏执却说自己爱着月,那怕是有天大的仇,自己早栽进去了……
“你一定在惊讶吧!”
是呢,他现在可以说是非常惊讶,惊讶到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不只是你在惊讶,我何尝听闻‘倾心池’守护灵谈起此事不在惊讶之中,惊讶之余还生出淡淡的欢喜……你知道我欢喜什么吗?”
月轻轻地问着,红宝石般的眼睛里迷茫到让人心疼。
“唉,我忘记惹。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因为你从来没有一点点的关心我。”
月自言自语的回答,尴尬时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知道。
男子会不知吗?月喜欢他到什么程度,就连在神界随便找个神问也是可以知道的。
“算了,我告诉你,我欢喜的是什么好了。”
月笑得很好看,人比花娇就是如此。
“我欢喜的是……是我堂堂八界里面最强的惜月帝尊卑微爱着的人终于被打动了!冰山也有被捂化的一天!!!”
月有些激动的原地捂脸跳了几下,伤口也崩了些,血流得更快了。
男子的神色已经微动容了,却只是抿嘴从怀里拿出止血药递到月的面前,看似风轻云淡的动作,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
“这是什么?糖吗?给我的?”
月睁大眼睛的看着男子掌心中褐色的圆形东西,好奇极了。
月不等他答复,就着他的掌心贴进闻闻是什么东西,温热的呼吸呼在他手上异常暖和。
“你给我药干什么嘛,我不要!还是苦的。”
月后退几步,眼里警惕性大起。
“你受伤了。”
男子有些差异,以前自己不管给什么给月,月也会笑着收下,这次却……心中苦涩漫了上来。
“不要,反正不疼。”
伤口真不疼吗?
月回答:疼,疼的,好疼的。
这不?她都疼到已经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了,换平常月才不会拒绝男子的东西呢,因为起码可以证明他还是有点关心自己的。
她不敢有一次拒绝,因为怕他不会再给自己东西,怕连在玻璃渣里捡糖的资格也没有了……
所以他给毒药,她也会开心收下……
骄傲如她,从小到大她都是同龄者中的佼佼者,那骨子里透出的傲气是常人无法比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天之骄女,爱他从来爱得小心翼翼又是那么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