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王朝,雍容华贵的皇宫中,正值壮年皇帝的寝宫里,正上演着一场纸醉金迷的闹剧。
琥珀酒、碧玉觞、玲珑塔、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华丽的宫殿,却遮掩着秽乱不堪的人心。
十几个妖娆少女,着透明色白纱,玉足轻点,面容较好的脸上化满了精致的浓妆,露着好似天真无邪的笑容,实则,是对金钱、荣华、地位、性命的渴望。衣不遮体的她们却妖娆万分的缠上金龙塌上的男子,男子则淫笑的看着她们,眼里布满欲望。
淫秽不堪。
殿外,是数百名大臣齐齐下跪一一他们的君王,天圣的天子,已经数日不上朝了,一直沉醉在淫乱的所谓的温柔乡里不可自拔。再这样下去,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历朝历代皇帝奋力打下来的万里江山将在这里,毁于一旦!
烈日焦阳,转眼之间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好些大臣已经坚持不住昏倒在地,但还是有些硬骨头,满眼希望的看着殿门,希望着,奢望着,他们的帝王可以信步走出来,继续指点江山。可,殿里传来的淫秽的声音,让他们一再失望。
“呯!”几个女子夺门而出,哭泣着说道:“陛下…陛下…他…他…驾…驾崩…驾崩了……”好一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意她狼狈不堪的样子,纷纷跑入大殿,几个太医慌忙把脉、望眼、测鼻,无奈,一代君王,死于非命。
史书记载:圣天第十一代帝王,暴病身亡。无作为。
寥寥几笔,一代帝王的一生。
朝堂之上,各位大臣各抒己见。
“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臣望太后尽早选出帝王,以抚臣等忧心。”
“臣附议。”
“臣认为,先帝刚刚离世,现在选帝,实乃冒犯,恐怕先帝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臣附议。”
……
金龙宝座上一年轻妇人静静的坐着,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大概是先帝驾崩,才身着简单素白。
只见她朱唇微动,轻启贝齿,缓缓说道:“先帝驾崩,哀家如同各位大臣同样伤怀。然,国,不可一日无主,哀家认为,先帝也会认同哀家的做法,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黎民百姓,哀家恳请各位大臣以江山为重,选立新皇。”
“臣等不敢…”太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有些大臣心里虽然埋怨,在此时也该烟消云散了。
“臣斗胆相问太后,先帝可曾立下遗旨?”两朝元老右相问道。
“哀家不知,但先帝曾告诉过哀家众皇子里最属意七皇子,不知各位大臣认为七皇子可能当此任?”
“臣认为七皇子虽然年幼,但十分聪慧,自然可担当新皇。”
“臣认为,七皇子年幼,需在找一位皇子辅佐七皇子为皇。”
“臣认为,七皇子贪玩,三皇子稳重方能担当此任。”
“臣认为,四皇子……”
……
“参见太后,臣来晚了,望太后恕罪,臣愿将功折罪。”左相缓步走进大殿,向太后跪拜。
“哦?哀家倒要看看左相怎么将功折罪?”太后凤眸微敛,轻声说道。
”臣有先帝遗旨。”一石激起千层浪,成王败寇皆在这一张薄旨中。
“宣吧。”太后依旧波澜不惊。
“是,奉天承运,皇帝昭说,七皇子自幼聪慧机敏,想来经年过去定会为吾朝开疆扩土,然,七皇子虽聪慧,但毕竟年幼,着三皇子为摄政王,辅佐新皇,功成身退后,封逸王。”
“臣等定谨尊圣命。”众臣皆跪,唯右相依旧而立于殿中。
“敢问左相,你手中的圣旨是真是假!”右相与左相一向不和,此翻怀疑定有道理。
“右相,臣知道你一向与我不和,可此次是立皇大事,你我之事还是稍后再议,可否?”左相话锋一转,把此事转移到个人私怨,可见左相并不想与右相争执。
可右相却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哼!除非你做贼心虚,不然有何不愿说?太后,臣愿以二朝元老的资格来翻阅圣旨,请太后如愿。”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哪怕生气也只能答应:“罢了罢了。”话已经明了。
右相打开圣旨,看到里面的的确确是先帝的字迹,身体猛然颤抖,相太后下跪道:“望太后恕罪…臣知错!”
看来,新皇的确是七皇子,成王败寇,结局已定。
新皇登基,三皇子为摄政王,辅佐新皇。四皇子封为静王,五皇子琥王,六皇子离王,右相因质疑新皇畏罪自杀,从此朝堂只有左相。
天圣王朝的书页又翻了一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