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三人用餐完毕。
辰迦㽙叫来服务员,服务员是个女生,他清冷的声音在空气里流动,“买单。”
服务员笑着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单子,然后对辰迦㽙微微一笑,温柔地说:“请随我到前台。”
林婻突然觉得有点被区别对待了。前段时间她跟慕希言和慕容宁过来这边吃饭,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可是冷漠地撂下一句,“你们到前台交吧。”然后就走开了。
林婻拎起帆布袋,牵起涣涣的手,走在辰迦㽙身后。
一路上,经过别的餐桌时,第一次被行了注目礼,还听到了这样的言语:“哎,你看,他们一家三口好养眼啊。”
林婻不禁幻想,如果他们结婚了,有了孩子,应该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就这样想着,心底都情不自禁划过一丝甜蜜,甜蜜像烟花一样在心底里绽放开来,有红色的,黄色的,彩色的。
买完单之后,辰迦㽙一手抱起涣涣,另一只手自然地牵起了林婻的手,这个画面在辰迦㽙的脑海里幻想了千千万万遍,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不对劲。
可林婻却呆住不动了,他以前对谁也这样做过吗?廖心媚?还是那位二班的班花?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牵错人。
“怎么了?”辰迦㽙轻轻回头问。
“你的手。”林婻说。
辰迦㽙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再看了看林婻,她一脸平静,看不出任何想法,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他轻轻松开她的手,语气带着抱歉意味,却又夹杂着一丝惋惜,“对不起。”
“没事,走吧。”说完,林婻便径自往前走了。辰迦㽙看着她的背影,低头笑了笑,尾随其后。
车上,安静。
小孩吃饱了,只要静静呆着,很快便睡着了。
林婻还在想着刚刚的......触觉。
林婻决定打破平静,“涣涣和你是什么关系?”以前的她,就算在家长会上看见他妈妈都会紧张得不得了,对于他的家庭情况也都是道听途说。这是第一次,林婻询问了他的家庭情况,可心情却异常平静。
辰迦㽙有点受宠若惊,他以为她不会问的,因为她并不在意,不是吗?
“他是我堂哥的儿子,我是他堂叔。”辰迦㽙说。
“那他爸爸妈妈呢?”
“他们今天中午临时飞英国出差了,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那你要带涣涣一个星期吗?”
“暂时看来是的。”
“怎么不往他爷爷奶奶那边送呢?”
“我大伯大伯娘太宠他了,怕他被宠坏了,所以往我这塞了。”
“那他怎么发烧了?”
“今天下午,他的幼儿园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他发烧了,在医院里,让我过去接他回家,我就过来了。”
林婻闻言,蓦然有点失落,连幼儿园老师都有他的手机号?而我连手机号码是13开头的还是17开头的都不知道。
“那你记得今晚要喂他吃药。”
“嗯。”
车上,又恢复安静。
“你现在还打羽毛球吗?”这次的安静由辰迦㽙来打破。
“很少打了。”林婻说。等一下,现在还?那他知道我以前爱打羽毛球?
“你知道我以前爱打羽毛球?”林婻转过头问。
“嗯,以前学校唯一一个正规的羽毛球场常常被你和你同学霸占了。”
林婻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了头,然后干笑两声,“是吗?”
“高一的时候,常常和你一起搭档组队打羽毛球的那个男生,后来为什么就没再跟你打过羽毛球了?”辰迦㽙问出放在心中多年的疑问。
“跟我搭档的男生?”林婻想了想,“你不会是说赵华吧?”
辰迦㽙瞬间有些不开心了,听到其他男生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不太是滋味,“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那你看到我跟他搭档的那段时间,他是不是腿部受伤了。”
辰迦㽙想了想,“好像是。”
“他那时候腿受伤了,不过为什么受伤,我忘了。他是我们班打羽毛球打得最厉害的那个。因为他腿受伤了,不可以做激烈运动,可他一天不打不行,老想带病上场,所以我们顾及他的身体,才玩了双打。选搭档的时候,他选了我,所以对手为了公平,也选了个女生。那家伙,他腿受伤了,不能动,他就在一边指挥我,他说这边我就往这边跑,他说那边我就往那边跑。我记得我每回打完球之后,脸都跟火烤一样,不断往外冒烟。那段时间,我天天祈祷他的腿赶紧好起来,那我就不用上场了。”
辰迦㽙的心渐渐明朗。随后,辰迦㽙假装不经意间问起,“我看他好像喜欢你?”
“连你也看出来了?”林婻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旁观者清吧!”辰迦㽙悠悠地说,“后来你拒绝他啦?”
“不是我拒绝他了,是他放弃我了。”
“为什么?”
“他去追更好看的女孩了。”
“那你后悔了?”辰迦㽙耿耿于怀。
“那有什么好后悔的,”林婻说,“我又不喜欢他。”
闻言,辰迦㽙嘴角上扬,眼里洋溢着喜悦,心情如同拨开云雾见天日。
“你比那个女孩好看多了。”辰迦㽙淡淡地说。
“你,你还见过那女孩?”林婻瞠目结舌。
“嗯。”
“她可是我们班班花耶。”
“嗯,你们班班花没你好看。”
林婻听见他的赞美,心里乐开了花,羞涩地说:“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的。”
辰迦㽙也笑了,眼里全是宠溺。
PS:奶茶店今天没开门,我在奶茶店外的凳子上坐着码字,风有点大,然后我回家拿了羽绒服过来,把自己裹得跟只粽子似的。蹭WiFi不容易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