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对情侣与众不同的相处方式,莫名觉得好笑,不经意间,便真的笑了出声。
秦桓和容宁两人一下子看向我,眼神各异,容宁的眼神里多是好奇和疑问,而秦桓的眼神里更多是看见了傻子。
容宁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希言,你笑什么?”
我如实回答,“没有,就是觉得你们这对情侣的相处方式有点与众不同。”
倏地,容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对秦桓确实过于客气,不太像情侣,反而更像朋友。想到这,立刻去到秦桓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解释道:“差点忘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你的东西当然是我的东西啦。”
而秦桓的意识还停留在慕希言刚刚说出情侣两字的开心里,她就这么开心看到自己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吗?
不知为何,看见容宁挽住他的手臂,胸口竟然酸酸的,像是柠檬汁撒了一地。
秦桓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猜测是为了容宁说忘了他是男朋友这事生气吧。
我迅速整理好奇怪的心情,启唇道:“那没事,我们开始采访吧。”
容宁松开秦桓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一样,咋咋呼呼道:“好啊,好啊。”
我从包里拿出录音笔,环顾一下周围,“你们坐沙发上吧。”就在此时,秦桓漠然开口,“我们分开采访。”
容宁先看了眼秦桓,再看了眼我,诺诺寻声问道:“可以吗?”
我疑问,这不是你们的事儿吗?当然是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呀。
我回:“当然可以。”
我再问:“那你们谁先来?”
容宁见秦桓不说话,便替他开口道:“秦桓先来吧,他时间紧,不像我,有的是时间。”
我看了眼秦桓,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说:“行。”就在我准备开口让他坐下时,他又一次漠然开口,手指指向东边,“那边有间休息室,去那吧。”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见了角落里的休息室,拿起包包,说:“走吧。”
休息室里异常简陋,就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椅子,但采光非常好。就在我踌躇着该坐哪时,秦桓淡漠得像是命令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你坐床上。”
在这种尴尬的气氛里,我不敢违抗他。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越来越怕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也许是从他不再搭理我的那一刻起吧。
我轻身坐在他的床边,尽管如此,身体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温度,空气莫名变得些许燥热。以前老爱跟他打闹,有一次不慎闯入他的怀里,从此知了他怀里的温暖,再也不敢跟他随意打闹,那会让我思绪错落。
我与秦桓相对而坐,这时才真正看清他的脸。记忆中的少年褪去了稚嫩,变得成熟稳重,眼神变深邃了,鼻梁似乎也高挺了不少,轮廓越发坚毅、棱角分明,也许由于经常室外出差和活动,肤色变黝黑些许,因此增添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温暖。
秦桓看着她盯着自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回忆过去还是展望未来,无从知晓,淡然出声,“看够了没有?”
我回过神来,尴尬开口,“对不起,我刚刚在想该怎么形容你这张脸,毕竟写文章需要。”
秦桓似乎提起了兴趣,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期待,“怎样?想出来没?”
我没有想到他会好奇,低眸时的惊讶,在抬眸的时间里已然消失,回归平静,“嗯,差不多了吧。”
答案似乎没有达到他的满意程度,秦桓接着问:“那我和金子名相比,谁比较好看?”
金子名这个名字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四年,我自己都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奇怪的是,他的名字被提起时,我没有了四年前的伤感,多了些许淡漠,看来时间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催化剂。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秦桓打断了我,“算了,反正你对我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我想,不想听算了。
我打开录音笔,说:“那开始吧。”他轻轻回了句:“嗯。”
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容宁的?
秦桓不回答,我以为他在思考,所以没有打扰他。不一会儿,他淡漠出声,“接下来我的采访里,我不希望容宁这个名字出现,你可以用她来代替。”
我心想,害羞了?
我说:“知道了。”
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秦桓: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我看清她眼里的悲伤时,我已经对她无法自拔。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的双眼,搞得好像在说我似的,心速不定的缝隙里,陡然想起这话他曾经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