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赤峰失踪之后,金乌的人也跟着人间蒸发了。曾经有人去过北郊,在那里发现了赤峰曾经在上面做过标记的榆树。而那些野岭上的迷窟悄无人声,一片静寂,一直到如今。
陆离不解,为什么赤峰的人到了那里失踪之后,连金乌的人都不见了。
温崇朗说: “有人说赤峰与金乌同归于尽了,也有人说金乌设计把赤峰引入腹地把他们都变成了自己炼药的药引,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听人说只要回到金乌旧时的腹地,就能找到现在金乌新的据点,也许就能找到你想找的人。”
“那温伯伯您知道金乌旧日的具体据点在北郊什么地方吗?北郊丘陵这么多要找他们旧日的据点肯定不容易。”陆离焦急地说。
“年轻人你别急,正巧你父亲那队人去的那个地方我也去过。”
“您去过?”
“不错,当年我曾路过那棵做有标记的榆树,我还在下面乘过凉呢。”
陆离大喜过望忙问:“这样的话那条线路要怎么走您知道吗?”忽然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因为之前温崇朗说北郊虫蛇很多,他怎么会独自路过那里呢?陆离瞟了温崇朗一眼,接着他又问:“可是温伯伯你说去往北郊的路上有毒虫猛兽挡道,那你怎么会一个人去那里?”
温崇朗不紧不慢地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我不是一个人去的。”
陆离瞳孔放大,惊讶地看着温崇朗。
“您不是一个人去的?”
“我是和佛罗一起去的那里,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以前曾在西南局当过一段时间警探,后来身体不适才辞的工作,这件事就连渔舟也不知道。说来我和父亲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呢,自你父亲失踪三年之后,我和佛罗还有西南局的一群警探去过那里。”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呢?”
“吊唁。”
陆离震惊的同时,又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虽然很忙,但是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是去看他和妹妹。这些年父亲的音容笑貌在自己脑海里已经变的越来越模糊,每每想到随着时间流逝,自己的对父亲的记忆越来越淡漠,陆离就越发心痛。
“陆离,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佛罗知道你父亲一行人失踪后就当即放话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当时动用了很多你至今都无法想象的势力和人去找他们,可终究还是杳无音信。三年之后,我们也是怀着极为惨痛的心情才去到那里吊唁。”
温崇朗表情沉重,仿佛回忆就像一把刀在剜自己的心。
“温伯伯,我不怪你们,你们已经尽力了。”
陆离的眼眶渐渐开始发红。
“你想要去那个地方,我可以带你去,当初我去的时候,佛罗早已经在去往那里的路上开辟了另一条通道,就是为了避开那些毒虫猛兽。”
陆离擦了擦眼睛,一张脸又恢复到先前平静的神色。
“可是您身上有伤,我担心……”
“你不用担心我,我把你带到那条通道的入口之后就折回来,况且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趁天黑之前还能赶到那里。”
“谢谢温伯伯。”
下午三点,热浪依旧蒸腾,陆离和温崇朗收拾完毕一起出了门。就在陆离将车驶离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温崇朗的家门前,他冷冷地看着陆离和温崇朗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