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十几天了,细数一下尚小落出房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她不想出门,实在是她顶着这个“小姐”的名头很是无奈。这里的佣人不多,除了负责照顾她的王婶,做饭的李婶和她的老伴,她的老伴是照看花圃的李伯,以及打扫卫生的叶子,还有一个开车的小周。这5个人除了王婶对她的态度还算平和,其他的人看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即使当面碰上匆匆的打个招呼就跑了,要不是碍于她小姐的身份,估计连招呼都可以省了,她很好奇,这个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人人都害怕她致此,她也试探过王婶,可惜王婶总以为她装傻,敷衍几句就过去了,弄的尚小落甚至至今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因为鲜少出房门,对这里的环境上尚小落还只是知道个大概,一层是佣人们休息的地方,二层是她父母休息的地方,她现在住在三层,想来他哥哥也应该是三层。这家很有钱,这是尚小落目前总结出来的。尚小落奇怪的是那位少爷这么久没来看他妹妹也就算了,连她父母都没有落过面,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并且从从王婶那里得知这位夫人还是很爱她女儿的。
晚上尚小落很早就睡了,因为平日留在房内没什么事可做,她也自然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再加上王婶他们一般忙到8点,也都早早回1楼休息了,这样一来2楼和3楼就非常安静,风吹草动都能听到声响,一个人待在空旷的房间内,难免会让人心生恐惧。
昨天夜里,尚小落被一阵瑟瑟的声响惊醒,这种声响是明显肆意的,男人似乎不介意屋内还有没有人,夜里也很近,尚小落都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碰碰碰碰,一阵阵的加快,她蹑手蹑脚的爬下床,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摸索着拿到梳妆台上的一瓶小型喷雾器,垫着脚尖轻轻拉开了房门,今晚夜色很昏暗,尚小落还是从照射进来的模糊月光里,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沙发上一个男人正伏在一个女人身上,从尚小落的角度看,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男人的衣裤虽然有些凌乱,但都还穿在身上,身下的女人衣衫尽褪,裸露着洁白妖娆的身体,扭动着细如水蛇般的腰,轻声出呤,脸上很是享受。不难想象他们在做什么,尚小落很快就反应过来,合上了门,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这应该就是她所谓的哥哥吧,妹妹自杀了都不来看一眼,亏得她还心心念念盼着她来,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只是把女人带回来上床,唉,这样的哥哥还真是少见。
尚小落却不知道他的一声叹息已落入男人的耳中,男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结束了这场情事,接着毫不留恋的从女人身上走开,转身跨入了浴室。女人哀怨的看了男人一眼,穿好衣服,下了楼开车奔驰而去。
暮哲霖随手摘掉眼镜,半坐在浴池里,仰着头,闭上了眼睛,水池的温度很舒适,使他的精神微微有些涣散。他有洁癖,决不会和一个女人做完就上床,当然也不许会允许一个女人上他的床。呼出一口气,还真能忍,这可不像她,前些时候王婶跟他提起她的变化,他也不认为这个女人会有多少改变,现在看来,还不错。也好,既然她要装就让她装个够吧,暮哲霖微微笑着,没有了眼镜的遮盖,这个平日里温润儒雅的君子,此时眼中显现的是全然凌厉,水沾湿了贴在额前的碎发,使他看起来更加的性感邪魅,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中的魅力怕是不言而喻。
扯过一件浴袍系上,暮哲霖走到尚小落的房前,推了推门。呵,暮哲霖真的很想笑,这个女人竟然会锁门,她不是巴不得上他上她的床吗?现在装清纯,不嫌晚吗?难道她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勾引他的吗?没有耐心,暮哲霖抬起手挥了一拳出去,门“吱”得一声就打开了,尚小落凭着本能反应,做起按灯,动作利落的一气呵成。暮哲森看向尚小落眼底的莫名和惊恐,嗤笑出声越来越会演戏了,可惜他熟知她的本性,否则恐怕也会被她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