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情比起床尿尿捡到一个男人更开心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捡到两个男人。
迫水真吾:“你想得美,有我一个还不够?”
秦漾已经见识过他的雄风,当即便示弱:“够了够了,我开玩笑的——唔唔——”
屁股被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只小瓢虫背着歪掉的翅膀滑翔几圈后啪叽掉进了草丛里。今天是冬至,迫水真吾起了个大早将打了霜的白菜用温水泡软,饺子皮是前几天秦漾从镇上买回来的,馅的种类比较单一,要么玉米白菜要么玉米,白菜。
迫水真吾:
说真的,他对秦漾的生存能力很是佩服,也不是没问过,每次得到的回答都一样,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
“阿漾,没有我的这些年你怎么活下来的?”
“啊?人不是没断气就能活吗?”
“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你的生存条件很艰苦吗?”
秦漾解了外套丢在长凳上,略有思索:“我觉得我活得很幸福啊,也许你有过比我更好的生活,但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条件就是这样了。”
人再贪心,也只局限于他所得到过的不是吗。
迫水真吾不由得心疼的抱了抱她,他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永远过这种生活,只要在这个世界里找到泽田御并且毁了那个机器,一切就能恢复正常,这是他穿越过来的当晚迷迷糊糊之中一个声音告诉他的,危险无处不在且迫在眉睫,为了秦漾,他愿意一试。
远东总监和所有的高位者一样精明谨慎,但是又有些不同,温柔稳重是别人眼中对他的代名词,隐藏在善意背后的,是他不愿露出的另一面。
人都会有另一面,形形色色或好或坏。
肥硕的黄母鸡扭着大花屁股啄灶台边的菜叶,秦漾“嘁嘁”着就去赶鸡,捡起一块石头掷过去,刚好砸到鸡婆脚边,咕咕两声还以为主人投喂了什么,一啄,喙嘎巴一声裂开了。
“诶……”秦漾惊讶的看着那只母鸡吊着断喙继续觅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无脸亦可见人,鸟无喙不可见鸟,所以这只母鸡很快就遭到了排挤,食也不方便吃,孤孤单单好不可怜。
“叭”的一声,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飞来砸中了母鸡的头,只见它摇晃几下后咕咚栽倒。
灌木丛里窸窸窣窣一阵后钻出个人来,许久不见,里志还是一见秦漾就脸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的,挪脚不是不挪也不是:“漾,漾漾……你这只鸡,我买了。”
说着,他小跑到秦漾面前将钱塞进她手里,距离拉近,里志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白皙脖颈上的红印,而这个位置又刚好看见厨房里的全貌,好巧不巧,迫水真吾端着挑剩的白菜叶出来喂鸡,情敌相见,两人都不约而同互相打量。
“你、你谁啊,漾漾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里志防备不已,猛地就把秦漾扯到了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