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来丝丝细雨,像母亲的手抚摸着大地的一切。纵使这般的轻柔,也拂不去人心的险恶。就如沂山医院边上的幼儿,无论如何的哭泣都引不起人们淡漠心灵的涟漪。
过了许久,天色已暗,幼儿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饿晕了,竟也听话似的不在叫喊,渐渐的完全被周遭的嘈杂声吞没掉了,仿佛就没出现这幼儿似的。
这时,角落的阴暗处走来一条黑的找不出一根杂色毛的大狗,不声不响的将幼儿连裹着的毛绒毯一起叼走了。离开了人们的视线,消失在路灯旁的绿篱深处。
路人刚才有条大狗叼着一个小孩跑走了,你看到了么。
#路人不会就在医院旁的那孩子吧。
路人应该就是了,那孩子真可怜,那么小就被丢,还被畜牲叼走。
#路人唉,这世道。
在城市下水道深处一个无人问津的配件室里,这孩子静静地躺在那破碎布破棉被堆积在一起形成的大床上。旁边还有一些碎屑的食物,还有一些大的铁碗铁盆,铁盆里还有些冷掉的肉食。稍远些有一根漂亮的绳子,一看就知道栓狗用的,只是时间太长老化的有些不成样子了。另一边则是生了锈的下水道修理的配件,一看就知道已经不能再使用了。还有那唯一进出的锈铁门,时不时的被风刮得“咿咿呀呀”地叫不停。
这时一条黑色的大狗嘴里叼了个小篮子从远处的下水道口渐渐走来,稳健的步伐透露出丝丝的王者风范,仿佛气场之内的都像被弹开一样似的纷纷避让。直至自己的宫殿,才收起那威严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