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已完全处于死机状态,只有他回来的信息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楚樱洛顺着他的话往下面看去,四目相对,周围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听不见声音,仿佛周围都静止了般。
楚樱洛静静地看着慕时森,脚下不受控制的往下面走去。
钟情在下面看看楚樱洛又看看慕时森,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森哥的笑话可真是难得,等着吧!一会儿就得崩不住,楚樱洛是谁,是能让慕时森发疯的毒药,是长在慕时森身上的一颗毒瘤。
此时的他完全就是一个外人,活脱脱的一个看戏人。
反而无夜却非常淡定,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甚是好看,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味在口腔中漫流,清醇又迷人。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作为兄弟,其他的事情或许他们可以帮他,可是感情的事情他们没有办法替他解决,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做法。
而他们能做的只有陪在他身边,哪怕什么都不用做,森,他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周围的人早已炸成锅了,以前只是在舞台上看着她,谁都没有办法靠近,平时三米之外都有保镖在周围。
就连李景也没法靠近,而李景可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时送给樱美人一束花,说句话也要保镖代替。
可想而知,她的名声有多大,她的面子就有多大,就连李景的面子都不曾给过半分。
即使他们在想过去可也不敢,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他周围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慕时森,帝都的王,轻轻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帝都跟着颤抖的。
而他周围的人,也不好惹,无夜,钟情,谢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而无夜又是嗜血的魔鬼。
都说惹了谢言是找死,惹了钟情是等死,惹了无夜是必死,而惹了时森确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森。”她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怕太近又怕太远就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轻轻的唤了一声。
她不敢看她,她害怕她冷漠的眼神,害怕他对她的失望,就这样站在那一手抓着西装的领口,一手紧紧的抓着西装的下摆,像个犯错的小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训斥。
慕时森并不回答他,目光静静地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依旧深邃的眼眸。
如大海般深沉。
如星河般璀璨。
良久,男人低哑深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樱美人,我们不熟,这样叫真是抬举慕某了。”
楚樱洛明显愣了一下,抓紧衣服的手指也渐渐松了下来。
一声樱美人,隔绝了关系。
一句不熟,隔绝了记忆。
阿森,看来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事,你恨我,我不怪你。
可是你能不能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你说你不认识我,我真的很害怕。
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空唠唠的,又像有十亿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那种感觉很痛很痛。
“阿森,对不起。”她慢慢的走向他的身边,蹲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未料
被他一把打掉。
可谁知,她依旧伸出双手拽着他的衣袖。
嘴里喃喃细语,略微有些鼻音,很轻很轻,很小很小,可他还是听到了。
那是,阿森,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滴清泪从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流在地面。
滴。
滴在地面,像滴在他的心里,荡漾着一片又一片的波纹。
激起的却是一段有一段的感情,一丝又一丝的情绪。
他亲手佛去她的泪水,一如当年那般温柔体贴。
她微微有些愣神。
那深邃的眼眸,轻轻抚摸她脸颊的手也一如当年那般温柔。
如大海般深沉。
如星河般璀璨。
也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
“洛洛,回不去了。”他轻声开口对她说道。
她再也绷不住了,她松开了握着他衣袖的手指,双手挡在脸前,一声接着一声的抽噎,眼泪沾湿了她的双手。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起身,离开了,没留下一丝的感情。
谢言被钟情给拉走了,只留下无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