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在这安静充满消毒药味儿的医院里显得好不突兀,穿着病服的男人拿起手机走到窗口接起,还没开口便被电话那头截胡
"今天出院吧。"
"嗯,原来你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
电话牵引着双方的话语,看不见的是各自的表情。而后女声叹了一口气,略显疲惫的说到
"我来接你吧,就这一次,拜托了。"
男人握着停顿一会,回了一个好,挂断了通话。
4月20日,是小时和他的结婚纪念日,他本该陪着小时一起过,就像平时那般,可今日却不同。他不能陪,他才刚出院,还得需要静养。
其实他挺对不起小时,谁也没想到自己会得这样的病,好几次提出离婚申请,小时都不愿答应,一直强调会一直陪着,哪怕哪天真的不在了...
"04号病床于先生,收拾一下准备办出院手续出院了。"小护士的话拉回于无奈的回想,回了一个知道了,便去换身衣服,叠好衣物和床铺,坐在病床上等着简时出现。望着窗外的候鸟正在往南飞,它们的翅膀扑闪着,其中一只跟着一只在飞行着。就好像一对比翼鸟在独自飞着,全世界也只剩下它们的样子。
"无奈,出院了。"
不知简时什么时候出现在病房门口,在于无奈转头之际笑着对视。
于无奈愣了一会,拿起行李和大衣走到门口。开始絮絮叨叨得说什么简时多大个人了还不懂的照顾自己,穿这么单薄就出来接他。简时挽着他的手臂傲娇的反驳了很多,只有一句话很清楚的让旁人听见
—你比之前唠叨很多了,是不是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