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蔡徐坤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个临海的大楼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海景房,对于这里我还是知道一点,这是一栋已经烂尾十年的楼盘,他来这里做什么?
看着门口光滑崭新的地面,倒也不像是没人来的地方。
他带着我通过了一个连扶手都没有的楼梯,走到原本打算建地下停车场的地方。刚一进去,我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里面灯光摇曳,架子鼓和电吉他一起轰鸣,歌手们站在中间声嘶力竭,粉丝们在台下狂热的呐喊,一阵阵声浪冲击着我,像墙上画满的涂鸦一样,抽象又狂放。
“这是个地下乐队的排练场,乐队成员都是我朋友,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来这里玩。”蔡徐坤向我介绍,说着,他看着墙上的涂鸦,目光忽然黯淡了些许,“在这里,没有真正的舞台和闪光灯,没有歌手和听众之间的严格界限,谁都有故事需要安放,谁都有糟糕的心情需要宣泄,而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语气淡淡的,却让人难以捉摸。
现场已经热了,台下的人跟着台上的人一起放肆呐喊,不插电现场,歌声更容易直抵心灵。
内心深处藏了很久的压抑开始一点点烟消云散。
“真羡慕你们懂音乐的人,”我转头看着他,“音乐可以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比人忠诚。”
我看到他的眸光闪了闪,又假装一脸云淡风轻的说:“哪来的那么多悲春伤秋。”
“那你,有过心痛的感觉吗?”我问他。
听到这话,蔡徐坤愣了一下,没等他开口,乐队主唱迎面走了过来。他一把搭上蔡徐坤肩膀,“好久不见啊!最近都没见到你过来玩,旁边这位是?”
“朋友”蔡徐坤两个人概括了我们的关系。
听羽唯说,他不是很喜欢随意交朋友,认识几个小时被亲口承认为“朋友”,大概算得上我的“荣幸”了。
“哦——”主唱刻意把声音拉得老长,一副嬉皮笑脸的欠揍模样,“什么性质的朋友?”
蔡徐坤白了他一眼,“普通朋友。”
“那就好,”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拨开蔡徐坤蹭到我面前,“本人丁凡,想跟这位漂亮的小姐姐认识一下。”
蔡徐坤嘴角抽了抽没有讲话,看来这个丁凡的作风是一贯如如此,我也懒得搭理他,转过身去坐上了旁边的椅子,“我可不想认识这么油嘴滑舌的弟弟。”
这个丁凡一定是厚脸皮惯了的,我刚才的话丝毫不对他有什么影响,他嘴上继续紧追不舍,“那句话说的真对,美女都是有脾气的。”
我假装没听见,站起身,四处环视了一圈,蔡徐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站在角落里的一架钢琴前面。
他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旁边的椅背上,从琴架上拿起一份谱子认真的看着,一件裁剪合适的白色衬衫,倒显得他跟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丁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接过了后面那人一直举着的名片,顺便打量了一下他,黄色头发遮住了半个眼睛,破洞裤,金属链,仿佛当年的非主流一次卷土重来。
唉,他俩都挺格格不入的,我将丁凡的名片放到包里,准备转身回去。
“喂喂喂,姐姐,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啊?”丁凡伸手拽住了我的包,笔已经递到了我的面前。
“伸手。”
等丁凡乖乖伸开手,我接过他递来的笔将号码写在他手上,“姐的号码,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