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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黎明破晓时

小花仙短篇集:时空传奇

狄野奇了怪了为什么标题不能搞日语呢

狄野只能改掉了

狄野以后会搞一个理科团战生竞pa,记得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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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pa全员向】爱在黎明破晓时

【はる】

*我流学pa,文科生团战(等好像只有夏安安是理科),世界观&cp=待春的你=落尽灯花

*甜,真的甜

*虽然有cp观但是还是偏向于一个全员群像,所以还是给全员向吧(陷入了极度讨厌梅老师的时期所以没让他出场

*字数5000,3hour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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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はる】

01

“I like to feel his eyes on me when I look away. ”

“我喜欢我望向别处时,他望向我的目光。”

——《爱在黎明破晓时》

02

这是周六。库库鲁在晨光里醒来。图书馆里只有几个学生,从昨夜就开着的橘黄色的灯光在已经亮起来的天色下就显得微弱而多余。想是在熬夜码论文的时候又睡着了,电脑都忘了盖下,怎么按开机键都没有反应昭示着电量已河涸海干。

抬手想摸摸灯泡,碰到的的瞬间就被吓得收回了手。举起右手食指在光下察看,指腹上已经被烫出了水泡。这也怪不得谁,明知道亮了一夜的灯极烫但还是去摸,活脱脱作死。

怀着愧疚关上灯,把电脑竖起滑进包里,尖端磕到木椅坚硬的面上,发出一声暗哑的闷响,早就凹凸不平的表面又更添一份坎坷,拉拉链的声音流畅但逆耳,为了耍酷而拉着一条背带把包重重甩在背上,没想到被电脑磕到了琵琶骨,疼得龇牙咧嘴。

走到楼下准备回宿舍,却发现外面春雨早织起一片绵密不透风的帘幕,不觉停下脚步。雨水节气还没到,缠绵悱恻的细雨就先一步洗彻人间,春雨密而无声,但他还是下意识抬头向宿舍的方位看去,那儿正有一棵桧树挡住视线,还是常青的灰湖绿色,侧耳依稀能听出雨滴顺着叶脉落下的泠泠声。 各色的伞在雨里旋转着跳圆舞曲,颜色在朦胧中交融变得模糊。库库鲁思考片刻,一合眼决绝地把电脑包举过头顶迈步在雨幕里奔跑,黑色胶鞋撞击地面积水激荡起水花涟漪,垂直向上延展又打湿长裤裤脚。透凉的雨丝打在手上,顺着手腕流进袖管,融进皮肉刺着筋骨。

路上的人纷纷侧目,他却也看不清,因为水已打湿头发,刘海湿答答垂下模糊视线,未曾想春雨也能如此冷若冰霜,常常自诩免疫力不错的自己竟也被冻得牙齿打颤。强忍冷意猛地抬头向前冲锋,知道熟悉的庭院就在眼前。

站在楼梯口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水蔓延不断从身上滴下,把灰色的楼梯面打湿一块,和他的影子重合。“不错啊,在图书馆待了一夜还冒雨回来,我去图书馆的路上看到你跑路想给你送伞,拼命叫都听不见,追得我都快断气了,不知道现在是流感高发季吗?”身边响起熟悉的女声,库库鲁一抹额头抬头一看,哦吼,夏安安,一脸怒容,手上握着一把海棠色的伞,还滴着水。

“啊……安安……我……”库库鲁心想这下完犊子了,战兢兢开口想要解释,哪想夏安安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扬起手来做势要打,手掌落下却抚在他头发上,用力揉了几揉扭头离去,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折回来小声叮嘱:“快去换衣服,再洗个澡,不然真的会感冒的。”库库鲁还愣在原地,听到她说话方才抬头,迎上一个温柔的笑容。

雨停了,昐昐日光落下,照亮脸庞。

他凝视自己的衣服,一溜烟跑上楼换衣服去也。夏安安收伞离开,一路低着头,偷笑。

库库鲁不知道塔巴斯在二楼的窗台探出头把自己不堪的样子拍了下来,并一键发送到了wx朋友圈,QQ空间,微博,推特和系论坛,校园网。

因为塔巴斯设置了库库鲁的账号不可见,所以他直到两个月后玩夏安安的手机时才知道那张照片已经在校园网首页飘红了一个半月,而那都是后话了。

03

然而最终库库鲁还是感冒了,虽然不是流感,但却拖了半个月都没好。请了假,找个要好的同级生帮忙抄笔记,托塔巴斯送来。每天躺在宿舍里昏昏欲睡,光从窗外照进来,或许有杜荆叶子的遮挡,然而光线不管多柔和照在脸上都只能照出红晕,头疼得厉害。书桌上堆着的书许久没有翻开,蒙蒙的灰尘铺在上面像窗外总是阴沉着的云翳。没人会来找他,就算是物理距离近如塔巴斯,送笔记时只是敲敲门放在门外让他自己去拿,要问候也大多是在西蒙的强迫下不情不愿地发来一条短信,声音都不让听。

芬妮早被十几斤的法系教材压得喘不过气,哪有时间来管这个作死不自知的弟弟。

夏安安跟着黛薇薇导师去云南考察,时限一个月。库库鲁相信了,人在孤独的时候无时无刻不会思念最亲密的人,不论平常关系如何,好差与否有过节与否,就算是她的坏处,也那么令人怀念。在西双版纳的深山老林里连电话都接不了,打多少个也是徒劳。

躺在床上和天花板上那只优哉游哉织网的长腿蜘蛛大眼瞪小眼,不禁想,夏安安在那里过得怎么样呢,有没有看到亚洲象的背影,有没有被长刺的荨麻刺到小腿;听说那里春雨大如瓢泼,会不会被淋成落汤鸡就像那天的自己?记得她是讨厌蚊子的,会不会被热带暖烘烘的春雨里愈发猖狂的蚊子叮到抓狂?在看到海心公园的曼陀罗时,抬头用目光去够望天树的树梢时,会想到自己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听到窗外又下起了另一场春雨。“下雨了,收衣服了——!”风纪委员从对面二楼的窗户里探出身子,微哑的声音竟大得一出口就把断珠般雨帘都穿透,库库鲁似乎能看到其他校友例行竖起的中指,可惜他现在还发着烧,实在没机会站起来头重脚轻地给风纪委员送上昭示着舍友之爱的国际友好手势。

三尺清丽细腻的阳光照进,落在地上,落在脚边。支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抬头看,是太阳雨。

忽然,好像被那夹杂着雨丝的阳光洗净心灵。不再想起生活中那些人那些事,安然入睡,没有做梦,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醒来时觉得神清气爽,又是熹微晨光里,落下细碎的雨。

塔巴斯上来敲门,库库鲁没好气地去给他开门,他进来之后把库库鲁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被那道一看就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发毛的库库鲁刚想张口怼人就被他一句“怎么发烧了也没见长高”连带比划二人身高差的手势堵住了嘴,火冒三丈:“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这个幼稚脾气也挺像小孩子的。”塔巴斯认真点评。

库库鲁跳脚,严重怀疑嘴力一向不行的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么一个毒舌做朋友。

尴尬间急促脚步声自楼下响起,然后塔巴斯旁边由闪出一个西蒙。

救世星来也。

库库鲁这辈子都感谢这位可敬的学长在他面对塔巴斯时锲而不舍的救场,不然早就被那家伙的嘴皮子功夫气得一命呜呼。果然塔巴斯看到西蒙来了神色收敛许多,哼了一声退到一边。西蒙笑说库库鲁你气色好很多了啊,库库鲁托腮脑头不解说拖了半个月都没好现在一下舒服多了——

西蒙温柔地笑,说,我知道为什么。

塔巴斯替他补上一句,夏安安提前回来了,在楼下等你。

说着两人一起下楼回了宿舍,末了塔巴斯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种经历又不是就你有。” 心里想着这个废柴果然没用,区区云南一行就把他唬成这样,自家那位之前在欧洲的五个月里也没库库鲁这么严重。

然而库库鲁能不能听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他已经窜到窗前急匆匆往下看,那个梳着茶色双马尾的少女提着包抬头也望了好久窗户,霎时间两人对视,脸颊都升起两片红晕。

库库鲁想从三楼跳下去立刻到她身边。

当然他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不然整个庭院的人也不会整个上午人均五百瓦。

秀着秀着他还踩到了风纪委员不为人知的雷点,以至于当天晚上钻进被窝发现里面冷如冰窖,原来早就被风纪委员泼了一床的冰水。

什么?你问水是哪来的?

一看就没好好看落尽灯花(气)。

04

再见到芬妮时感觉她明显地变了,参加了不知名的系内培训后,她说自己看篇cp文都能让民法条文条件反射般在脑中闪现,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其实根本不用她这么说其他人也能明白,他们想说芬妮变得神经质了,变得憔悴了,长发像枯焦的干柴毫无生气,但都怕再打击她。

“芬妮变成这样也理所当然。”辩论社内,塔巴斯拍了拍一脸难以置信的库库鲁的肩膀,“你看连梅特墨菲斯都神情恍惚了,强大如梅里美还没回来,芬妮这样的正常人怎么可能没事。”

“有道理。”库库鲁一本正经扶额,不理会旁边趴在长桌上高撅着个屁股似乎马上就要升天的梅特墨菲斯。托腮看向窗外,香杉树清嫩的芽儿在细雨里蜷缩着,天穹不暗,明媚地亮着像剔透的琉璃瓦,雨就从泡沫一样的云里散下来,滋润众生。“也应该去让雨滋润一下了。”呢喃般缓缓吐出一句声音极小的话,就算近如塔巴斯也没有捕捉到。

芬妮从地狱回来之后一直神情恍惚,听到他那句话时却忽然像从梦中醒来一样,牡丹色眼瞳不那么涣散了,总算有点春天的味道。她拖着一边腮开始说话,好像终于听清楚他们之前说的话,并对那些问题一个一个做出回答。

“梅里美,他本来就属于那个地狱吧。把我和梅特墨菲斯折磨成这样的不仅仅是学业,是孤独啊。每个人都是孤岛于海,在岛的最中心,山洞深处,看不到天和地平线,看不到海。现在才知道文科也能这么吓人,麻了。

出去让雨滋润一下,这句话有道理。应该这么做的。我们,乃至整个人类,为了避免孤独,都要让许多东西,进入眼睛的圈内:月亮,森林和大海,所有曾见过的景物,都会同我们一道,打量今后的世界。”

外面,天的幕布下,一串白鸽像气球一样争相飞过,鲜艳又无暇。“很好!”一边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梅特墨菲斯忽然也焕发了生机,用不可思议的速度翻身站在桌子上一指冲着天花板大喊:“好!有道理!我们不做人了!去他妈的法学系辩论社大学生活,咱要出去玩!”

面对大圆眼镜反光像两盏探照灯,脸上带着《名侦探柯南》里小黑标配自信笑容的梅特墨菲斯,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塔巴斯和库库鲁云淡风轻地把那尊塑像撤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不忘把四肢的姿态矫正。“你不做人就不做人,我们还是要做人的。法学院十几斤的教材正在像你招手。”塔巴斯无情摔下几句话,“你脑子怕不是真的被条文压到,想出去玩还不容易啊?”

库库鲁在一旁听着,手指敲击水杯发出清脆响声,杯中清澈的水波荡漾,映照出的人影扭曲。涟漪绽开,水珠溅出杯外,落在木桌上,随着又翻身坐在了桌子上的梅特墨菲斯的摇晃而颤动,折射出的阳光跳跃。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油漆漆成鲜亮朱红的信箱上停息了一只白鸽,娴静地梳理着羽毛。渐渐下起来的又一场春雨,像库库鲁在图书馆的那个早晨遇到的那样,也密而无声,也织成帘幕,和那些香杉树,松树,信箱,白鸽一起组成了后印象派的油画,也滋润众生。

所有冬眠的生灵,都将迎来温润如酥的雨,太阳在我们脸上闪烁,把我们的脸化为昼与夜,化为四季和岁月。

05

一个清晨。

在校外租了房子的芬妮一早起来刷牙,脑海里罗列着,思考着,今天又有哪些琐碎的任务呢?满口泡沫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开了门踏进阳台,昨晚又下了雪,本来就细碎,好不容易浅浅铺满地皮,现在尽数化了,露出各种没睡醒的朦胧的颜色来。看见,在尘影间,清光晕墨的晨曦里,春意萌动,茶碗酒壶,素寒轻披,时光抖落。

二月末,随着玉兰饱蘸晚霞的花儿一起到来的,是泠冽的倒春寒和轻灵的纱一样雾一样的雪,在夜晚浅浅地覆盖了这座城市,给所有的景色都增添了,霜一样的质感。芬妮因倒春寒而感冒了,请里一周的病假。和往常一样,没人来探望。

那一天说要去玩的话似乎早就被四个人抛诸脑后,仿佛只是玩味的调笑。每天早上起来,十公斤以上的法系教材总是在桌上沉重地堆着,向深受迫害的人们时不时投来一个十分敦厚的笑容。辩论社小赛不断,生活被棉絮一样的琐碎填满,堵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像棉絮一样,是一个柔软的陷阱,踩进去就立刻被束缚,别想再踏出来。

芬妮这么想着,但也不因为生活被琐碎支配而伤感。满面狼狈也好,碌碌无为也好,总觉得这样的琐碎才温柔,淡泊名利看破红尘的生活不必奢望,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生活。只有这样的琐碎才有生活气息,才是生活。

忽然又觉得可笑。原来已经到了要靠这样的琐碎来获得自己置身于人世间的感觉的地步了吗,这到底算不算是自我安慰呢。

先前挤的那点牙膏,已经再刷不出一点泡沫。洗过脸,吃过简单的早饭,忽然什么也不想做了,就想坐在轻尘里,和时光一起沉淀下去。

库库鲁打来电话。已经多久没有人朝这个手机打电话了呢,应该很久了吧,听着来电音乐《你有没有见过他》也觉得陌生。

接电话。那边声音温柔而悠扬,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库库鲁的恬静,如果不是已经对他的声音无比熟悉,芬妮大可能会认不出他来。很奇怪,那家伙忽然变得话多,把这不曾见面的一周里发生的种种小事都描述出来——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他18岁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和夏安安在一起没多久,正处在热恋期的少年似乎对世界产生了全新的好奇,平日司空见惯的事物也都变得像水洗过一样,需要一个恋人之外的人来倾诉。

那段时间,库库鲁拨得最勤的一个号码不是夏安安的,而是芬妮的。(反正小情侣天天黏在一起也用不着打电话)不厌其烦地和芬妮聊和恋人在一起的琐琐碎碎,芬妮不厌其烦地听,十分恰当地表示自己已经被狗粮喂饱之后挂掉电话,反正不一会就又会有电话打来。

听着他讲了半天才终于停顿,到了嘴边的疑问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空虚但温柔的寂静,过了许久库库鲁那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芬妮沉着脸,房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窗外,雪融的速度变得肉眼可见,柳树灰绿色的细叶露了出来,世界又被雪水洗净。窗台上一盆紫红色的杜鹃花花苞绽开,还睡眼朦胧。“今天窗台上的杜鹃花开了。”

对面传来电话挂掉的声音。

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发现辩论社群里,塔巴斯难得用了@全员功能。

“明天早上一起去玩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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