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跟谁跟谁,反正别跟我就是了,我可不想带着这个拖油瓶。”一名衣着名牌的女人坐在那稍微有些破旧的沙发上。
阿梦透过房间门口的那个小细缝,眯着眼,外面的声音时高时低,让阿梦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
过了没多久,阿梦隐约地看见自己那所谓的母亲从包中翻出来纸张,很整齐,摆放在桌上。
“快签吧,我还赶着去约会呢。”林芳拨弄了下头发,一脸愉快的样子。
“知道了,你以为我有时间跟你耗着。”坐在沙发上的景榆拿上笔毫不犹豫地在纸上写着,写的飞快,很着急。
“这下你满意了?”停下笔,景榆抬头望着眼前这女人。
“那是自然。你心里不也很开心吗,终于离了,可以去找你的小情人了。”林芳弹了弹手中的纸,露出一副极为轻松的样子。
“啧,真是个骚货。”
林芳搔首弄姿地走出了门,嘴里还哼着小调。
沙发上的景榆瞥向了阿梦这边,不知道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反正很不友善,让人感到发寒。
“嘶。”阿梦抖了抖,感觉到了危险。
或许自首会更好?
阿梦缓缓地推开了房门,走到景榆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会儿,才见阿梦将头抬起,用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景榆。“……爸。”阿梦硬生生的从嘴里逼出这么一个字,很不情愿。
“嗯,都看到了。”景榆将桌上的报纸拿起,看起来是今天早上刚到的,微微向后倾,靠在了少发上,读着手中的报纸,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她,不会再回这个家了吧。”阿梦看向那个门,那个女人刚走出去的门,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倒显得有些太过成熟了。
“嗯。你若是在这个家里表现得好一些,不给我惹事,我自然不会改变以前对你的态度。”
“嗯,知道了。”
半个月前,阿梦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在这个家里简直毫无存在感的阿梦被无视惯了,但这几天的气氛总是不对。
前几天,和同学路过餐厅时,正巧看到林芳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跟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有说有笑,但那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父亲。
阿梦很奇怪,自己的父亲,颜值还不算低,也有自己的公司,收入不算少,那她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找男人呢。
只是略过一眼就走了,也没打算去问个清楚,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晚饭的时候,阿梦没有看到景榆,大概又有急事出去了,阿梦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询问雪姨。吃完饭就出去了。
马路边上,种着一排排的树,一整风吹过,那树被那风用力拉扯着,夺走了原本属于树花香,挥洒给了人类。
“啪嗒——啪嗒——”路边的小石块被阿梦踢着,一直踢着同一颗。“啪嗒!”阿梦抬头看向了马路。看着正中央被自己已踢出去的石块,车子径直从上面碾压过去。
啧,真麻烦。算了,一颗石头而已,不要了。
阿梦又低着头走着。
“滴滴——滴滴滴滴——”车子的喇叭不停地被人按着。可能是辆失控的车。阿梦也没抬头去看。
“彭!”巨大的撞击声,伴随着阿梦慢慢倒下去的身体。“嗡,嗡,嗡。”阿梦的脑海里只有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了。
一滩鲜红的血,的白色很显眼,但大多数白都已被染成了血色。
边上被人群围着,但大多数人都只想着作吃瓜群众。也不知道当中是谁打的120,报的警,很快,这里就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