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吧,它已制住了,你为何还要刺它?”亚当跨下龙背,身穿青色丝绸锦袍,脚穿鹿皮制木履,对刺怪兽泄愤的壮汉柔声说。
“它惨杀了我几个族人。”壮汉恨恨地说。
“仇恨会让你变得邪恶,何必让自已生恨呢?你们常捕杀猎物,被你们猎杀的猎物它们怎么想?你们能不杀它们吗?不能,因为你们要填肚子补充能量。物质规律如此,我父创物性生命也得如此。所以你要平静对待生死,生固可颂,死亦安然,恨自无处可生。”亚当宁和地说。
壮汉在亚当的祥和力量感召下归复平静,忽然意识到亚当就是传说中将要降世的天圣,连片弃掉木矛俯拜在地,身后族人也回过神来跟着拜倒在地。壮汉惊喜地说:“幸遇真主,仆人诚惶诚恐!更感戴圣主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就请圣主去我们洞府稍作休息,让我奉些水果给圣主解渴充饥。”
“嗯,我也顺便察访一下子民们的生活状况吧。”亚当爽然答应,就跨步朝山峰登去。
一群汉子面带欣喜恭敬地拥护着亚当登山,惨死同伴带给他们的惊恐早被亚当的莅临的惊喜给冲散了。百步距离就到了洞口,在南方高大茂密的乔木林下,一个约一米五高一米宽的狭小洞口出现在眼前,洞口有十几个老年男女,都是一律的光着膀子,仅用一块兽皮系在腰上遮掩下体,这是南方野人的标配服装。他们见亚当走近,早就拜俯在地恭候迎接。
亚当低头弯腰随他们走进洞内,洞中沿途放置了一些荧光石,幽幽淡光能隐约看清脚下道路。约走了五六米狭窄通道,前面豁然宽敞,一个四五十平的洞府出现在眼前。洞内高低交错,历经千万年的风沙侵蚀,从洞顶裂缝中灌入的尘沙将洞内高低不平的岩石填为许多小平台。在中间一个约二十平米的地平上燃着一堆火,有许多年纪不一的妇女小孩正围着火,有的奶孩了,有的帮别人梳理头发,小孩在嬉闹,外面世界发生的一切他们丝毫不受影响。看到亚当来了,她们停下手中事反射性自然地俯拜下地,小孩也停止嬉闹跟着拜下。亚当让她们起身,然后在一段枯木上坐下,照例询问他们的生活情况。也获知那勇猛壮汉名叫阿峰,是这个族的现任族长。这个民族现有九十多人,男的算上今天死去的三人共有二十九人,除去老少,壮汉才十九人,现在只有十六个壮丁了。这些年每年都有人葬身怪兽之囗,所以今年计划了一场猎杀怪兽的壮举,没想又赔上三个壮汉。
这个山峰象蜂窝一样,这个主洞四周壁上有许多小洞,不知通向何去。有些小洞人可爬进去,有的很小,只有小兽才能容身。在亚当和族人谈话时,从洞壁一个小洞口陆续钻出几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她们都下身一张兽皮围裹,肩上搭一张狐皮,两端斜过胸部经腋下用麻皮系在后背,刚好遮胸部双峰。头上束个麻皮箍,黑黑的长发被麻皮束住披向后肩。脸上一层薄薄的黑色汗毛遮掩不住她们青春的光华,身上一层薄薄的绒毛隐约显出皮肤的白嫩,大概很少出洞的缘故,与成年野人被紫外线照射得黝黑的皮肤相比判若异族。其中有位姑娘特显出众,高挑苗条的身材,端庄精致的五官,沉静内敛的气质使她显得与众不同,将族花的魁冠加封于她最为合适。
她们几个在闺洞中休息,被主洞的异常气氛吸引,就钻出来看看情况,忽见火堆旁坐着一个面容圣洁,头顶灵光冲宵的圣者,潜意识的反应让几个姑娘款款上前拜倒在亚当脚下,亚当忙招呼她们起来,她们就立在一旁听他们谈话。
为首壮汉一边恭请亚当吃香蕉唱椰汁,一边指着那出众的姑娘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还算天生靓丽,正到了出嫁的年龄,附近许多家族的年青壮汉前来求婚我都未允。若圣主不嫌弃,就纳她为妻,也算是我答谢圣主的救命之恩吧。”
“这行吗?”突闻此言,亚当有些犹豫。
“怎么不行呢?你能纳娶雪山圣女的曾孙女,就能纳娶我的女儿呀?”阿峰急切地说,并把站在身旁的女儿拉过来塞到亚当怀中。亚当娶伊娃的消息被阿布传出后,就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人间传播,阿峰早听到消息了,也一直留着女儿希望能遇上圣主攀上圣枝,如今绝好时机,岂容错过。
阿峰将女儿塞到亚当的膝上,亚当本能地伸手搂住她的腰,怕她摔倒。这姑娘顺势倒在他怀中,双峰贴上他的胸膛,轻声说:“我叫阿鹃,阿母在杜鹃花丛中生的我。”
“好名字,象人一样美!”亚当柔声说,和阿鹃的身体接触激发了他身体物性的原始欲望。
“耶!耶!耶!抱进闺洞,抱进闺洞,抱进闺洞……”见到两人亲昵地喃喃细语,众人觉得有戏,就都跟着起哄,催促他们入洞房。族中有人沾上圣缘,他们都感到无比荣耀。
“食色乃性”,食善恶果、与夏娃灵与肉交溶,再经历了与伊娃的缠绵后,在亚当的意识中,“禁果”的意识在意识中逐渐淡薄,取而代之的是“有需当取,有欲当为,有余当舍”的生命法则。在族人们充满野性的挑逗声中,亚当抱起阿鹃在族人的欢呼声中走向姑娘们刚钻出来的闺洞中。阿鹃先钻进狭小的闺洞口,然后伸出手来拉亚当,亚当顺着磨得光滑洁净的洞口钻进去,闺洞里高有二米,宽有一米八,纵深五六米,洞里放置了几块荧光石,倒也能把整个闺洞看清楚。地上铺着树枝,树枝上用泡桐皮编织的毯席铺垫,因南方气温适宜,没有铺盖之物。亚当进洞后站直身子,看到阿鹃坐在席垫上略带羞涩地对他微笑。亚当灵光收敛,原始的兽性在激荡,他象猛虎扑鹿一般将阿鹃压在身下,开始了生命最原始的美妙旋律。
闺洞中龙吟鹃啼,给整个山洞带来蓬勃春色。主洞中的族人似乎感受到春的降临,都不自禁地相互牵起手,男女老少围着火堆唱起他们的族歌,跳起他们的族舞。
云雨过后,亚当拉着阿鹃钻出闺洞。族人见他们出来了,都欢呼地围过来庆贺他们。亚当也忙着祝福他们。祝礼完毕,亚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他们说:“年夕相伴,年不离夕,夕不离年。这里只见雄性年兽,那雌性夕兽必在附近别处伤害生命,我要赶快去救命!”
“圣主说的对!快去救人!离此处不远有座山,山上有个洞,那里住着一个三十多人的小家族。”闻言阿峰也急了,忙告诉亚当下一个该去的地方。
亚当拉着阿鹃走出山洞,下山向年兽奔去。他念咒撒掉对年兽的禁令,年兽忙跪在他脚下感恩。亚当喝斥年兽说:“你这邪恶的畜生,为何不守本份,擅改造物主的造设,跑上岸来涂炭生灵呢?”
“主啊,这是我们祖先的过错。如今我们已经变异成形,不吸取生命的能量,就不能维持生命了。岸上的兽类不也吸食生命吗?我们一年之中,就年底这短短一月敢上岸掠食,比岸上常年掠食生命的兽类要善良许多啊!”年兽委屈地说。但也有点道理。
“它们是造物主为生态秩序造设的,你们是横插进来的,你们是秩序的毁坏者,和它们不一样!”亚当用少有的厉声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
“念在造物主好生之德的份上,我允许你们每年只能上岸掠食三天,能否维持生命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三天?这哪够我们摄入一年的储存能量啊?”
“这是最大的宽容了。这是你类自找的麻烦,剩下的就自己去想法解决吧。”亚当断然地说。
“谨遵圣谕!我去传谕族类。”年兽说完就告辞。
亚当又念禁咒,禁止年兽和一切凶恶之兽进入此山,从那以后,此山除了食草的温和动物之外,再无凶兽敢涉足此山。
族人无比感激,跪地向亚当拜谢。亚当招来青龙,携阿鹃跨上龙背,向族人告辞后,腾空跟随年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