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新娘子在入洞房之拜天地之前,在迎娶的过程之中,新娘子的脚都不可落地。出门进轿之前,由亲娘子的兄弟姐妹背着她送进轿内,寓意是,将亲娘子交付于她的夫君。
虽说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规矩了,但是墨年还是坚持按着传统来。
墨年坐在摇摇晃晃的轿内,红怕子蒙住她的视线,只有些许的光透了进来。她坦然地坐着,心中无比平静。
王一博的家乡不在南方,可墨年坚持在自己的家乡办婚礼,所以他买了一栋房子,在里面拜了天地以后,回祖宅仍需重新拜天地。
尖锐的声音打破墨年的游离,她突然真的意识到,自己真的要成婚了。
龙套一拜天地——
龙套二拜高堂——
龙套夫妻对拜——
风把红盖头掀起来一角,让墨年可以看到离自己极近的少年的眉眼,勾魂夺魄,撩人得紧。
龙套同入洞房——
新娘子此刻还无法拿下红盖头,只能由新郎搀扶着入洞房。王一博不懂流程,拜完堂就想把墨年那块碍眼的红盖头给扯下来。宾客都被吓得倒吸口凉气,幸好手腕被墨年拉住,低声道。
墨年不能扯!
王一博不太满意的皱眉,看着脸蛋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墨年。
墨年扶我去新房。
新房内,红烛把墨年的芊芊素手映得红润,她的手交叠置于腹前,规规矩矩。
墨年您现在应该去招呼宾客。
王一博那你呢?
墨年的脸上看不出波澜,心中却翻江倒海。她微微侧过头去,声线里带着些羞赧。
墨年在这等你。
等王一博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染上了酒气。
虽然醉了,但是不是到了那种神志不清的地步。他看见墨年依旧乖乖的坐在床边,红盖头没有被掀开。她的背挺得很直,一身繁重的婚服没有压倒她一丝一毫。
……她在这坐了将近两个小时?
王一博为什么不自己掀开红盖头?
墨年这不符合规矩。
墨年理应由您取下。
话音刚落,光线争先恐后的进入墨年的眼睛里。已经适应黑暗的墨年眼睛被刺激得一痛,皱着眉闭上了眼。
等墨年渐渐适应了光明,看着桌上整齐放着的被盛在葫芦瓢里的合卺酒,端起一瓢递到王一博手里。
墨年这是合卺酒。
墨年理应夫妻二人交杯同饮。
墨年垂着睫羽,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小部分的阴影,只是被满屋子的红染成朱砂色。她张扬的五官被被胭脂水粉和气氛渲染得更加明艳动人。
墨年的手臂环过王一博拿着那瓢酒的手臂,因为这样的姿势,她和王一博凑得很近,对上眼眸的瞬间,墨年的心被鹿角轻轻撞了一下。
她和王一博同时饮下那瓢酒,看着盖着大红色鸳鸯交颈的被子的床,犯了难。
墨年想打破尴尬,抿着唇,犹豫着开口。
墨年要不,分房?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未落,墨年的手腕又被王一博捏住。王一博的力气很大,墨年被他拖着压到床上。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双手却被擒住,两脚也被王一博用膝盖压住。
墨年急得眼睛泛红,咬牙切齿,却又不觉得王一博会突然做出这些不寻常的举动。她一向聪明,压低着声音,努力抬起身子靠近王一博耳边。
墨年有人来了?
王一博耳朵被她呼出来的热气惹得通红,他弓着身子,看起来像是与墨年的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合在一起。
王一博嗯。
王一博应该是我母亲派来的。
虽然不算完全贴合在一起,但是两具滚烫的身子靠的很近,墨年从没有和那个异性如此亲密,她颇不自然的向上挪了挪,想逃开源源不断向她传送着热的源头。
门蓦然被敲响,王一博扒了扒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内里的婚服揉皱了一点。他轻喘了几声,像是为了配合检查。
王一博衣服揉皱点。
墨年依言照做,将自己头上繁琐的发饰拆下来了一点,松了松衣裳。
门外是跟在余雅身边十多年的嬷嬷,她看起来有些局促,往屋内瞄了两眼,抬头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王一博,眼里溢出欣慰。
王一博陈姨。
陈姨眼角的皱纹笑得显眼,把手中的蓝皮书往王一博手里一塞。
群众陈姨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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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私信给我说我的书封面丑了,我不会理你。
我的两本书封面都是我自己制作,作为手残党,我呕心沥血做的封面,不喜欢也不要在我这里吐槽。不过知道给我留面子,私信给我说,还算善解人意。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找封面铺做,别问,问就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