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槿“看来大姐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小妹了?”
说话间她用另一只手吸过挂在墙上的黑色铁剑,正好她也想试试这没开封的剑到底是好是坏。
苏木欣“哈哈……废物配废铁,倒是绝配啊……哈哈”
苏木欣看到苏木槿拿了挂在墙上黑丑得别具一格的剑,大声笑起来。
苏木槿“哦?是嘛!我也正想试试这剑废不废呢,不如,就拿你的丫鬟来为剑开封如何?”
话音刚落,苏木槿玉手抽出黑剑鞘里的长剑,手腕轻轻几番旋转,长剑也如同闪电般在啊碧眼前快速闪动,随着啊碧的尖叫声,剑也终于停止摆动,最后四十五度划落,剑身被斜垂握在苏木槿手中,剑上的鲜血顺着剑尖一滴一滴地慢慢滴入地面。
啊碧“啊!我…我的脸,好痛……”
此时的啊碧双手捂着脸,痛得全身抽搐,跪倒在地,鲜血慢慢的透过指缝流了出来。
黑剑因得到血的滋养,一股强烈的剑气猛的扩散开来,众人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烈剑气震得后退了一步,就连院外的草木都在这股剑气的带动下微微摇晃着。
凌曦“好强的剑气……这动静……难不成就是在江湖上流失多年与朱雀剑齐名的霓凰剑?这……”
看着旁边树叶的晃动,树上的男子不经猜测,光这剑气就能有如此大的动静,世间仅有两把,其中一把朱雀剑就在自己手中,而另一把…就是霓凰剑…但霓凰剑存世的时间太少,之后又下落不明,世人很少知道,所以又不敢妄下定论。
剑气扩散后,原本黑乎乎的剑身慢慢变得青黄起来,锋利无比,剑柄处还出现了凤凰的凹印,透着淡淡的寒光,显得无比尊贵,威严。
苏木槿“真是把好剑……”
苏木槿拿着剑举高了来欣赏,嘴里不由得发出感叹,就是在妖界,她也没见过这么令人稀罕的剑啊。
此时一旁的苏木欣看着苏木槿手里的剑,又看向自己手中的剑,这档次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啊,心里开始感到切齿般的嫉妒。
苏木欣“少得瑟,看剑!”
只见苏木欣手握银剑,如白蛇吐信般向苏木槿直逼而来,而苏木槿点剑跃起,身轻如燕,躲过了苏木欣的直刺,跃身来到院内。
像苏木欣这样的世家小姐,修习的是上乘的玄冥步心法,自然不也示弱,腰身一扭,朝着苏木槿的方向再次突进,苏木槿更不用说了,身怀妖界最高境界的法力,虽然苏木欣的武功属上乘,但对于她来说,发任何招式都游刃有余。
见苏木欣紧追其后,苏木槿再次点草而起,一个华丽的后翻倒挂金钩,在空中脸刚好对上苏木欣的脸,而后给了苏木欣一抹玩弄般的蔑笑,贴脸这么好的机会,苏木欣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当即平举银剑拔出剑身,在拨出剑身的同时,她提前准备好的噬骨清风毒也随之而出,想给苏木槿来个猝不及防,脸上露还出了得意的笑容。
殊不知,苏木槿等得就是她放出药物的这一个机会,苏木槿用早已运好内力的手一掌将苏木欣放出来的药物全数逼进了苏木欣的体内,自己随后轻巧的一个仰身,与苏木欣再次拉开了数丈的距离。
手捂胸口的苏木欣抓起剑,用手腕快速的转动剑柄,向空中的苏木槿挥去,双剑乱舞,苏木槿和苏木欣交缠在了一起,此时的空中刀光剑影,骤如闪电,随着苏木槿血色红裙的随风飘荡,院中地上的花瓣被尽数卷起,飘在空中,把两人像花球一样包裹起来。
待所有人出来时,只看到花球被剑气炸散,苏木欣因中了自己下的药起了药效,打斗中又消耗了太多内力,最后无力的伴随着花瓣一起滑落下来,衣服多处被割开,乌红的血液染红了伤口周围的衣服,整个一血人似的落地,她的玄玉剑也从空中掉落,插立在了她旁边,而苏木槿则毫发无损的手握霓凰剑随着花瓣飘落慢慢的脚尖着地。
苏木槿“这就是你关打月儿的下场,来人,送客!”
苏木槿一甩衣袖面无表情地对躺在血泊中的苏木欣冷言警告,之后苏木欣带来的人才敢上前缩手缩脚的把苏木欣和之前被毁容的啊碧一起踉跄的带离了院子。
苏木槿看到苏木欣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就挥手示意了一个婢女过来,附在婢女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婢女也朝着苏木欣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过去。
凌曦“真的是霓凰剑,太好了,终于问世了……”
树上的男子看清了剑柄上凤凰的图案,心里激动的不得了,这图案,这剑气,和他师傅讲述的霓凰剑一模一样,同时移动起握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手中朱雀剑柄那凸出来的朱雀图案~
苏木寒“姐,你怎么样?”
汐月“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看到苏木欣她们走了,木寒也扶着汐月过来确认下她家主子的身体情况。
苏木槿“放心吧,我没事!”
苏木寒“姐,你这什么时候习得这么厉害的功法?不像是我教给你的那些呀?”
木寒扶着汐月,人却一整个惊呆在了原地。
“额……这之前我母亲在世时不是留了功法给我嘛,之前身体不好,现在好啦,我照着功法练习的。”无奈,苏木槿只能扯瞎话蒙混过关了。
苏木寒“哦,这功法还真是厉害,以后我们就不用怕大姐了!”
“嗯嗯……以后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的!”苏木槿走到木寒身旁,满眼心疼的搀扶着两人。
看着眼前的苏木槿,苏木寒第一次感觉到被人保护的滋味,心里一下百感交集,很快眼眶就红润了起来。
“好啦好啦,妹妹不哭了哈,以后万事有姐呢!”说着帮木寒擦去了眼角即将下落的泪珠。她最受不了这种场面,还是先安抚转移话题比较好。
苏木槿树上那位,你主人都走了,你还不走?”
苏木槿说话的同时抽出腰间一根银针向树中间的位置发了出去。
凌曦“抱歉,我没有主人!”
男子双指接过‘唰唰’穿过树叶从他脸颊划过的银针,随后利落的从树上跃到了苏木槿的跟前。
深邃的眼瞳注视着苏木槿,脸上还是冷得看不出任何一点表情。
苏木槿睁大了美眸上下打量着这个从树上跃下的男子,虽然白天男子也参加了那场所谓的‘丧礼’,见过了苏木槿,但因苏木槿在‘丧礼’上无暇顾及不相关的人,所以现在她对眼前这个浓眉大眼,脸庞精致男人的来历毫无所知。
苏木槿虽然见多识广,但在妖界像这样五官精美俊俏的男子还是不多见的,心里便本性暴露的想要玩弄调戏一番,木槿双眼放光的刚想行动,却突然想到这是人界,如此行为恐有不妥,想想还是算了,那就多看两眼吧……
苏木寒则是不同了,木槿一回头看到木寒那双眼迷离,呆滞得忘记合上嘴巴的样子,一脸嫌弃的用手向上轻抵住木寒那就差就口水的下巴,说道“咦……快擦擦你的口水吧——”。苏木寒这才猛得回过神来。
苏木槿“既然不是苏木欣的人,那你是谁?为何夜闯苏王府?”
苏木槿轻轻的敲了下苏木寒的胳膊,提醒她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一边冷漠地对男子说。
凌曦“苏小姐看上去不仅武艺深厚,就连洞察力都这么惊人!”
男子打量着自己手里的银针,慵懒的扯着嘴唇说道,但始终还是回避了他是谁这个问题。
苏木槿“所以,你夜闯苏王府不会只是单单来欣赏这根银针吧?”
苏木槿提防性的问。
凌曦“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来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而已!小姐可知自己手上的剑是何来历?”
男子把手里的银针递到苏木槿面前,如实的回答,耿直得连句委婉的借口也懒得找,直接进入正题
苏木槿一个妖界的人哪里懂得这么多的江湖传言,关于剑的传说什么的,自然是不清楚的,而苏木寒也从没听父亲提起过有关于剑的话题,所以也是不知道的。
苏木槿“怎么了,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不会是想要吧?”
苏木槿把接过的银针放回腰间,又突然间像意识到威胁一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提起剑就是往怀里抱。
刚还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可现在的举动着实像一个天真单纯的调皮女子。
凌曦“咳……小姐误会了,我也只是好奇问一问罢了。”
男子诧异的看着苏木槿的举动,和刚才打斗的苏木槿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话、这动作是从一个在打斗中霸气凛然的女子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不过从苏木槿的话语中听出她是不知道这柄剑的来历的,既然不知道,自己也没必要挑明,也省的她因为这柄剑带来争夺的杀身之祸 。
苏木槿“喂,你停下,苏王府也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苏木槿一脸懵逼的看着男子突然间说消失就消失的方向大喊,可半天也不见回应,无奈只能憋着气愤扶着汐月和苏木寒一起回房间了。 要不是碍于苏府小姐的身份,大半夜追着一个陌生男子跑出去,传出去会有伤大雅,想必这个男子此时怕是已经被苏木槿追上去收拾的说东不敢西了吧!
苏木欣“这贱人什么时候学的武功,竟然比我还厉害!真是见鬼了!”
狼狈不堪被下人搀扶着的苏木欣擦了擦嘴角时不时流出来的血渍嘟喃着。
一回房间就传来了大夫,也同时替抬回丫鬟住处的啊碧传了大夫。
大夫处理好苏木欣的外伤,替苏木欣把了脉,却发现苏木欣中了不止一种毒,苏木欣大惊便询问大夫自己除了迷药还中了哪种毒?
苏木欣“什么,赤血箩蔓?怎么可能?”
苏木欣瞪大了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地喊。
连大夫自己也不敢确定,又再次为苏木欣把了一次脉,大夫摸索了会,还是表情凝重的低着头。
苏木欣“大夫,怎么样?”
看到大夫低着头沉默,苏木欣大概已经猜到了,大夫不可能会诊断错,不过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看到大夫默默的点了点头,苏木欣瘫软地倒在地上,双手努力的趴在床边,想着自己到底是何时中的毒,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吗?不能就这么死?我不甘心!
“不过小姐不要气馁,虽说这毒性可以致命,但好在下毒者用的剂量不多,只要在它药效发挥之前找到彻底根除它的办法,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大夫对着苏木欣提醒说。
苏木欣“大夫,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救?”
听到大夫的话,苏木欣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努力让自己站起来。
“是的,小姐,据老夫所知,在边境处的噬恶森林深处,有一株千年不败的血心红莲,可解百毒,不过它有猛兽守护,位置也极其隐秘,至今也无人能寻”大夫把自己所知道的全数说给了苏木欣。
血心红莲是吸收各种精华,灵气所凝聚成的灵物,其形状和莲花差不多,而莲花中心却是血红色的,所以世人都叫它血心红莲,不过都只是传说,也没人真正见过。
苏木欣“好的,劳烦大夫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那老夫下去为您开几副压制毒性的草药”
招呼大夫离开的苏木欣若有所思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深思一会后,拿出了纸笔,写了一封信,差人连夜送了出去。
正当她送完信解了衣服准备休息的时候,却发现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伤口,明显是针扎的痕迹。
苏木欣摸着伤口,抬起头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被针扎过,她也没碰过针线啊,怎么会被扎呢?
正当她绞尽脑汁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今天在‘丧礼’上挥出的银针,被苏木槿接了下来,而有伤口的那只手,正好是苏木槿抓住的那只。
想到这,她愤怒的脸扭曲成一团,紧握的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把桌上的水杯都震的‘哐当’作响。
苏木欣“苏木槿,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