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主色调是米黄色的,灯光泛黄,暖暖的照着吴措有些红润的脸颊。
该死的,这是害的哪门子羞..
浴室的灯亮着,内部灯光照耀的影子,倒映在湿漉漉的毛玻璃门上,隐隐约约,看得见金泰亨颇让人脸红的身体。
浴室的门转开,泰亨走出来,用毛巾擦拭着湿漉的头发,眯缝着一只眼。
看着吴措惊讶捂住眼睛的样子,笑了笑。
金泰亨居然不穿衣服!
浴巾松垮垮的吊在精瘦的腰间,头发上的水珠,就这样滑落在腹肌上,随着呼吸起伏,尽然变成雾气,瞬间蒸热了吴措的双颊。
吴措捂着眼睛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太敢讲话。
倒是金泰亨,好生自在啊,好像看不到她一样,自顾自擦着头发,冷不丁冒出一句"进去吧,睡衣给你准备好了,放在里面的柜子里。"说着,便走到床边坐下。背对着吴措整理自己腰间的浴巾。
像是害怕他突然摘下腰间唯一的束缚,吴措慌也似的跑进浴室,哐,的一声带上门。睡衣都准备好了,没时间多买张床吗?
吴措打开浴室柜,不仅睡衣,所有的洗漱用品全部都按照她在美国的习惯置办了新的。
可是..
这个文胸是什么鬼!
他怎么知道自己的size的?!
变态吗?!
不过还好,睡衣还比较正常。
...
洗完澡,吴措轻手轻脚的拉开门,希望金泰亨已经睡了,她愣是在浴室呆了两个小时,腿都站到酸了。
可是,金泰亨还是没有睡,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不过,早已换好衣物,不再赤裸着上半身。吴措捏着衣角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金泰亨放下笔盖好被子,平坦的躺下,吴措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金泰亨。
其实她还是怕的, 但又不知,为何怕,怕什么,他是个正人君子不是吗?
“你不害怕吗?”
金泰享倒好,侧起身子,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吴措。
“怕什么?”
吴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勇敢一点。
"怕我,对你做什么。"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吴措的弱点,就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撒谎,哪怕是对她自己来讲。
此时,金泰亨细细看着吴措紧闭的双眼,或许,一开始,他的确计划着推波助澜,想要做些什么,得到些什么..
可那扇门,始终紧闭而颤抖..
吴措扯了扯被子盖住鼻梁以下的部位,
“没,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就算,就算你要行夫妻之实,也是天经地义.."
说完,才突然意识到内疚和心痛。吴措啊吴措,你终究还是伤了他了,为什么呢?你是个骗子,他开始便说过,你是个骗子...
只是有一天,他开始装作不懂的样子,愚蠢的样子。
吴措答应嫁给金泰亨的时候就做好了失去的准备。
可那晚, 金泰亨什么都没有做,一整夜都睡在书房。
他的爱已经不拘泥于占有,而是无限的包容和等待...
身后的金泰亨,默不作声..
吴措咬紧手里被子的边缘,不敢做声。生怕再戳痛了他。
片刻过后,金泰亨灭了灯,缩进了被子里。
两人忘了拉窗帘
汕城秋天的夜星星总是那么亮,亮的,金泰亨可以看见吴措渺小,颤颤巍巍的后背那么小,不知道是因为害羞?缺乏安全感?占着床小小的四分之一。
懂得她的情绪,
金泰亨好想,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给她炙热。
他,确实的这么做了。
他有力的双手,伸进吴措的腰窝,吴措的身体抖了一下,随后安静,安静的被金泰亨带进怀里。
他在她耳边说
可怜的人,没有篝火,冷了,就只能找到同样可怜的人,抱在一起取暖。
金泰亨的嘴唇,触碰着吴措的耳根根,吐出低沉的像蛊一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