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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花神之灵灵情缘

预警: 含失忆梗。流血梗。类似fork和cake的物理被吃。预警预警。我这垃圾文笔写的不血腥。一切为了感情和剧情。别骂作者,作者脑子没病,三观还正,父母安康,家庭和睦,不踩不黑。

“呼——呼——”玫杜莎和小吃货同时是被惊醒。他们惊讶对方也能够逃离过往的回忆。相互对视一眼,才从被打斗痕迹的地上爬起。两人接连把其他的两人安顿下来。小黑和小暗不管——他们不认识。于是乎,两人准备先去给梵天打个报告,再冷静思考一下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晓然……”“玫恋希……”

他们乘坐在去北区的列车。这一路上,也没有谁多说什么。还能多说什么?没什么可说的。

那明明是自己的过去——他们感受的出来。但是却觉得陌生。因为他们的记忆里没有那份过去。

或许去问问乔罗他们可以获得答案,可是小吃货并不这么打算。自己来踹开桃喜的门时是听到有个家伙的话的。或许那是自己,也或许那是曾经的自己。

他呼出一口气。白雾飘散在空中。现在昼夜温差大,紧靠身上单薄的衣裳无法抵御寒冷。这样一想,小吃货把身上唯一的大衣脱下给玫杜莎披上。

他觉得这件事不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现在桃喜自己肯定已经能够确定好了——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打扰人家。只剩五月还没有找到。

或许他不会和桃喜一起行动。

小吃货冷静分析到——他是真的物理上的冷。但脑子不允许他冷。他撑着颔部,眼神飘逸,因为玫杜莎在打量他。尽管她带着眼罩,自己也能感受的出来。好吧……小吃货汗颜。

如今的我已经不是晓然了。动脑子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吧!

此时的桃喜皱着眉头,汗滴大颗大颗的淌下,湿了身下的一块布。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曾经也算得上是令人讨厌的过去。

故事还得从桃喜在拉贝尔西边的故事开始讲起。

拉贝尔大陆属于东面富饶西面贫穷,但是东面的土地并不宽阔,所以人口密集是常态。而在西方。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是载着桃喜童年。

格多坟地——意境原野的旧址。

当时还有条秘密河流与南方的通神河相连。这也是格多坟地的唯一水源。

此外,因为食物的缺少,人吃人现象是常态。最可怕的是,曾经通神河的水上引路人,他曾经的工作是将拉贝尔的部分亡灵运送到格多坟地。

这里本是埋葬生灵的地方却变成了恶灵闪现的地方——每个人在饥饿中都会做出激奋的行为。

不过在作为引路人的五月离开后就不再存在了。

但这样反而增加了格多坟地的犯罪率。若是询问为什么不前往富饶的东方或者自然优异的南方。恐怕忘记了残翅疾的席卷。

桃喜是五月成为花神时期中出生。她是在一个贫困的家庭里降临。好在残翅疾并没有被降临到她身上。上天赐予了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桃喜与其他的记录的花神不同,她不是以一个普通百姓而来到世界上的。

作为一位半花仙半神的存在,她能够感受的到她人的感情波动。这也意味着哪怕她的智商不高也能察觉到别人的异样之处。但是感受她自己和感受别人不一样。

桃喜她不明白。

但她觉得终有一天能够弄明白的。

小染,桃喜的老同。是桃喜在格多坟地的唯一的朋友。

在格多坟地,淫荡,腐朽。

你可以在这里看到各色各样的花仙。哦不——都无法判断那群红眼妖怪算不算得上是花仙了。

当你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劳动力决定发展,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男人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一个地区或者几个地区的重要支柱。

作为妇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习妇人之礼。

这和玫恋希的大山不同,虽然大山也相对与外界少有联系。但远不如格多坟地那样。

桃和染作为女性的诞生,在格多坟地是一种罪恶。因为母亲的疾病,无法再生育子嗣,因为作为唯一孩子的桃,必须承担所有的家务。

桃是一个很机灵的孩子。她熟知在这里,哪怕的无形的气流也能把人压死。她希望总有一天能够带着染一起离开。

“桃!”

一声响亮的呼喊划破宁静。染是一个乐观的孩子。她总是笑嘻嘻的。红扑扑的脸蛋在这里预示着健康与富裕。

到了十五岁。上她家求亲的男子快要把她家的门槛都塌平了。

染母也笑嘻嘻的。但她从没有明面着答应过任何来求亲的要求。

桃有一个秘密。她知道从拉贝尔的外海,到海东,到通神河,再到格多坟地的小流是相通的。有一次,她偷到地主家里边的一本书——她去那里做工——这书破破烂烂的。但这个发现对于毫无眼界的她来说,就像拿破仑发现新大陆。

每个晚上,她不敢点油灯,隔壁也没有人能够点的起油灯,于是她就拿着板凳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才勉勉强强的看懂几个字。

她没读过书。学的一点点字都是从地主家里的教书先生那里“偷”过来的。

但她读懂了几个字。书上说拉贝尔和异世界是两个平行世界,如果顺着河流来到海的地方,是能够遇到双方各自的外交官——蓝鲸和白鲸。

小孩子最可爱的地方就是相信童话。桃也相信。她相信着自己世界是如此的虚伪,那么平行世界一定会是一个纯真美好的地方吧。

她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去那个地方的第一人。

“桃,你去河边把衣服洗了。”

“知道了。”桃一脸不乐意的背起竹筐。里边的臭味让桃情不自禁的掐住了鼻子。路过的老子看了一眼不耐烦。挤眼不屑。“真有那么难闻吗?还不是要养你们这群娘们。”

桃没有反驳。无论怎么说,到最后都会承受父亲的发泄怒火。她没有吭声。只是加大了步子来到河边。熟练的拿出搓衣板搓洗起来。

她抬头张望,没有一个人来洗衣裳。明明也不算的太晚。桃仰视。天空不见得太阳。或许已经落山了。想着若是自己太晚回去,必然少不了父母的责备。不如再晚一点回去。

这样想着。她把洗好的衣服放好,脱掉鞋在河边戏水。这时看到一个头戴斗笠面纱,身着白绿相见的斗篷的人出现。那个花仙手拿一根长长的竹竿,然后从丛林里穿梭出一艘小舟。那花仙身姿挺拔,在蒙蒙雾中若影若现。

“船家?”桃兴奋地向着那边挥手。

那个“船家”也发现了桃,但却不动,似乎在思考是否前来。

眼见着那家伙不动,桃大声喊到:“船家,我要坐船,快些来。”在格多坟地,桃从未见到过一个船家。因为格多坟地少水。大家索取的水大多来自这里的一条小河。

那个“船家”缓缓晃动着小舟来到岸边,还没有靠岸时。桃便赤着脚跳到了船上。“船家”吃了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桃觉得ta在打量自己。然后突然被那个家伙一个竹竿给击中腹部,她在头眩眼花中发觉到自己被她打下了船。ta旋转竹竿,给了桃一个精彩的耍棍片段,ta便把竹竿插进泥土中,顺着小溪,在水面上划过,甚至没有泛起波澜。

桃想要追上去。但是速度太快了。桃喜被水阻挡着,而小舟却似乎被水助力着。桃慢慢的失去了力气。晕倒在浅水里。

后听染一说。是她去河边洗菜时发现了她。本来是想带她去诊所看看。但是自己没有任何钱财。只好把桃送了回来。

道过谢后,桃确实被父母臭骂了一顿。甚至还让自己身上挂了彩。但是他总是想着,若是自己又一次见到了那个“船家”自己会怎么做呢?

于是乎,桃会很喜欢去河边蹲着,想来个险遇。可惜从那天起。桃就没有再见到过那个船家。

“染……我给你说——你怎么不听啊!”桃每每要和染讲这些话时,染总会糊弄过去。但桃还是孜孜不倦的给她讲着。

“桃,我要嫁人了——”有一天晚上,桃要和染再一次讲那天她在河边遇到的事情。染却打断了她。

“什——”

“是的——”染突然娇滴滴的娇喘到,又突然脸红起来。

“他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他今后一定会好好对我的。”

桃愣了半天,才把染讲的几个字给消化掉。“哦。”她突然没了兴趣。因为她不懂染所谓的“爱”啊,“情”啊。

但如果染能够高兴的话。自己懂与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只能够送上祝福。

好友都能够与自己所爱共度余生,而自己却还没有懂得爱为何物。

难得一次,二人的互换,桃听了染一晚上的话。

晚上月圆之夜。桃没有了兴致,她为了不吵醒染特意没穿鞋子。冰冰凉凉的感觉刺过肌肤,直传心脏。

这种感觉叫什么。

嫉妒。

她嫉妒自己的好友。但又可悲自己的缺口。

在与染交谈中她能感受到染的兴奋与愉悦。

趁着月光,踏着路上的渣子。她又一次来到之前的小河。

与那一次傍晚不同。她确实又一次见到了那位船夫。

之前不同,除了船夫,还有一群黑压压的,看不清脸的家伙躲在船篷,似乎在颤抖着。不像是花仙。正疑惑着。那个船夫似乎发现了她。ta轻轻把竹竿一挥,小船如同羽毛浮在水面上漂到桃的面前。

船夫用竹竿抵着岸边。像是在邀请桃上船。桃没有拒绝,她踩过竹竿,跳到船尾,正当桃要靠近船夫时,她发现刚刚还在船头的船夫正站在船篷上。面纱随风飘起。增加了一份神秘感。

突然桃要活动,浮现在她眼帘的是船篷里塞着的黑色幽灵。他们龇牙咧嘴着。眼珠子也咕噜一下掉了出来。还有的把舌头拉伸的拖到船地上。

桃被吓到了,她正要跳船而逃时,被船夫用竹竿给打回到船上。又有一次刚要逃离时,被船夫的竹竿勾起她的衣摆。从水中捞了起来。

桃大脑一片空白,她明白,自己上了“船”。

此船非普通的船。“船”是亡灵引路人的工具。拉贝尔的亡灵几乎都会送到格多坟地。而格多坟地的亡灵大多会送到属于拉贝尔外海地区的极光墓地。

至于极光墓地的故事,后续再讲。

船夫压根就不想桃离开,ta用竹竿一把打在桃的腿上。桃疼痛难忍,也没有力气再折腾了。船夫看见桃不再反抗。于是就稳住刚刚因为争斗而摇晃的船身。这时路过海东时——桃并不知道自己正在海东——引路人的船速很快。

“如果还不采取自救措施的话那自己必死无疑。”

桃不知道引路人会把自己带去哪。但是亡灵的引路人肯定不会带自己去活人去的地方。

正当桃想着怎么顺利逃脱时,她发觉船身摇摇晃晃的。这并不是船上的谁发出的动作。

疑问还未形成,答案就已揭晓。桃盯着水面上的自己,却被一只黑脸鬼魂给吓到了靠近船蓬。而藏在船篷中的黑乎乎的亡灵也发出悲愤的叫声。不是人在叫。更像是不同的动物在叫。即片刻,在宁静的夜晚就有无数只亡灵像是在回应。

引路人抓紧手中的竹竿,ta攥得紧紧的,桃似乎都能听到手与竹壁摩擦的声音。然后,在桃看不见的某个地方,有一只潜伏在水下的亡魂颤抖着身子,抖抖索索的撑起上半身试图爬上“船”。

当ta要成功时,被引路人的一棒击回水中,ta还不服输的发出“咕噜”的声音。而不就后,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每一个亡灵只有一次登“船”击回,若是碰到“船”又被打回水中,就会灰飞烟灭。

桃今天算是涨见识了。

亡灵们蜂拥而上,而都无意外的被引路人一一击下。无论是水中还是“船”上无一例外的充满了哀叫声。

引路人的手法极为熟练,ta在这一叶扁舟之上腾空而起,隐藏住的翅膀扇动,与其身姿摇曳,船尾船头,在这之前反复跨越着。在空中留下一到青绿色的身影。手中的绿竹既成了阻止万灵上“船”的工具。也成了船桨的作用。

“啪——”

又是一到水光四溅。

“哇——呜——”

到处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亡灵们不甘心一样,在休整一会儿,又开始揭竿而起。

桃有些晕船,她想着法子从“船”上下去。可每一次与亡灵们的交接中,引路人都可能恰到好处的留意一下她。正当她要滚落或者跌落下“船”时,都被引路人用绿竹上悬挂着的钩子给勾住了衣领,提回船上。

于是就在下一次的亡灵“登船”时期。桃毫不犹豫的趁着引路人把注意力放在船头时,用亡灵们做掩护,跳入了那滚滚波涛之中。

————————————

“你是谁?”

“啧种问题一盖似偶问里才对吧!”

望着眼前的这只巨兽,桃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她先是边走边观察这只巨兽。然后双手一合,笑着到。“我在拉贝尔大陆从来没有见过你哎!”

“拉比尔大怒……”

“不是不是……是拉贝尔大陆……”桃笑嘻嘻的指着他的错误。

“你到底会不会说好话啊!”

他苦恹恹的拉低了耳朵,委屈巴巴的样子,和他巨大的身体形成了对比。

桃拉过对方的手掌,仔细一摸,还有肉垫,摸起来软乎乎的,手感极其不错,只可以爪子有点锋利。

她在对方的肉垫上歪歪斜斜的写个几个字,明明她自己也不是很会写字,却还想在对方面前狠狠的炫耀一般。

“我是桃……木兆桃的桃。”

“挑。”

“桃!”

“挑。”

“桃!”

……

桃忍着头上的十字架,好声好气的说到。“如果再喊错的话就不理你了哦!”

他又苦啦吧唧一张脸,凑上前去舔了一口,黏糊糊的唾液让桃觉得自己好像被当成了食物。

“喜……喜……”

“哎?”

桃突然听到对方在说这个字。

“这是你的名字吗?”

“你叫喜对不对?”

桃抚摸着对方的绒毛,很舒服。

对方蹭了蹭桃的手,然后把脑袋挤到桃的脖子那边,然后慢慢的靠近动脉。就像是一支蓄势待发的弓箭。

刹那间,年将要用锋利的兽齿刺破对方的血管时,桃一个闪身躲过。还分给对方一个不屑的笑。

年盯着食物紫色的眼睛,很快她将成为自己的腹中餐了。在他眼里,美人不如食物,美景不如食物。

之前还可以在人间大肆畅快,但自己每当听到鞭炮声就起了一生鸡皮疙瘩。似乎这个秘密被发现了,以至于每次自己去猎食时都无法带回食物。

明明自己三百六十五天才去捕一次猎也算不得很多不是吗?

结果好几次都空手而归,有时饿的只剩下吃路边的小花小草了。

而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正好可以弥补弥补之前的委屈。

于是看着她这么亲近自己,有些好感——因为自己除了自己就没有活物陪着他了——因为都变成了食物。

可惜她要成为自己的晚饭了。这样想着年把头亲昵的靠近桃的脖子内侧。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恶灵年,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坏蛋。因为就在你刚刚想的那一刻,我就发觉了。”

“读心术?”

被揭穿后年不再装着口吃。他感觉到有点意思。挑眉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太多的小姑娘。

“当然不是——不过我的秘密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桃用余光飘过四周,没有看到这个洞穴的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根就没有。

年发觉了她的目光,笑到,“别找了,找不到的,只有我才知道。”

“在哪?”

“你不是很厉害嘛……自己猜猜喽。”

年在地上打了个滚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看着桃张望着找出口。

反正自己那么无聊,就让猎物自我挣扎一下也不是很好解闷的嘛!

桃在年看不到的地方“唰——”一下,展开了身后一直未使用过的翅膀。她在附近的一个小水潭里边用手比作瓜瓢,接些水先解口,再清洗自己的翅膀。

在头顶石缝透过的阳光下,那双透明的翅膀折射出五彩斑斓。把一边小憩的年给惊醒了。

他看着桃抖动下翅膀,便清身而起,一跃而上,直向那石缝。

按照桃那种小身板,应该是可以穿过被年认为细小的石缝的。

可年不会如她的意,用爪子勾住桃在空中飘着的裤腿,然后手臂一紧。桃就被硬生生的给扯了回来。

桃恶狠狠的切了一声,和年来回好几次,都被他给扯了回来。

再一次被丢到地上的时候,桃放弃了挣扎。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念头盘腿坐在最靠近的石头上。与面前的野兽玩起眼神游戏。

“你是不是脑子有坑?”

“有坑的才会让你溜走!”

“我TM既没惹你生气,也没欠你什么,你凭什么拦我!”

“你这话就有意思了——”

年俯下身子来。

“你见过猎手会把猎物置于视野之外吗?”

“……”

桃盯着他,没有一丝恐惧和不安。

“至少你现在不会伤我。”桃终于在脸上露出了意料中的笑容。“因为我能预感你之后会做什么。”

“哈哈哈哈——”年的笑声回荡在石穴中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不在乎。但是你刚刚不也说了我是一个恶灵吗?一个恶灵做事情是不依靠理性和感性的。我们追随的是本性。吃饭,睡觉,猎杀……从中感到愉悦。”

“而你们恰恰是依靠所谓的‘仁爱’,我大概能发现,你似乎可以窥探什么——但你不一定能从我这里窥探到什么。因为我没有仁爱,也不会有所谓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我为了活着。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桃露出杀气,但很快把它隐藏起来。光凭着力量,她不可能赢过年,只好借着周旋的机会找找有没有哪里有漏洞。

“听你这话,我大概也暂时无法离开了。”

桃自作颓废的栽了下去。“估计我一时半会还离不开——不如和我讲讲你的故事?”

她在试图套些话。

年也不急不慢的开头说到。“我的故事,不是因为众人皆知了吗?”

“我就是个恶灵,杀人放火样样不漏。那你呢?你看起来故事倒是比我要丰富的多。干脆你来讲讲呗。”

“一个屋子的主人强行把客人绑进他的屋子里,又强行让客人给他端茶送水,这又算什么待客之道呢?”

“你这话说的。我再次强调,你们的那些仁义道德在我这里没用。不过……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勉为其难的说说吧!”

年把撑起来的身子再次俯下与桃对视。“那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年。”

“我是桃。”

“这个名字不好听。加个字呗——我常在人间听过这个字。人们很喜欢这个字。”

“喜。”

“难道这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桃问到。

“有很大的含义,人们喜欢用‘喜’这个字表达喜爱,喜欢,喜庆……凡是带这个字的。都不会是什么贬义词。”

桃挑了下眉。

“我曾经遇到了一个孩子,你是第二个能在我手下待过活着的几个的人。”

“那个孩子的名字我至今还记得——爱。所以我曾去人间走了一遭。但是人间不似爱说的那么好。人总是那么阴险邪恶,在他们面前只能够露出伪善的一面。虽然我被人类给赶了回来,虽然我遍体鳞伤,我依然记得爱的名字。”

年的眼睛突然亮起。“爱是比喜的程度更深。你不适合‘爱’,所以你就叫‘喜’吧。”

“名字授之于父母。你是我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桃不满的叉腰。

年听后奋力的用爪子往地上一锤,烟尘散去之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一个足够用来做坟地的坑。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名字我就大发慈悲的收下吧!”废话,桃喜可不想年少丧命,而且还没有得知怎么逃出去了呢。

“说了这么多,我一直想知道,这里是哪。”桃喜恢复冷静,她用手掐住自己的大腿内侧,让自己从刚刚的慌张中回来。

年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石缝,明明是耀眼的阳光却如此温柔。

“如你所想,这里是——”

“极光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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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桃喜会借着亡灵登“船”逃了。其实ta已经知道了桃喜并不是亡灵。她是一个活着的花灵。但规定,一旦登上了船,除非到了目的地,否则都不允许停靠下船。

引路人本想着等把所有亡灵都送走了之后再把误上船的桃喜送回去。

现在桃喜已经离开了,引路人也只好就此罢了。因为ta送死人不管活人。

不过。

引路人望着天空泛着白肚皮。回望一眼远处的极光墓地。

算了。

染找了一晚,都没有找到桃喜的踪影。正当她急得焦头烂额时。终于在河边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桃——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晚。”

染紧紧拥着桃喜,她的衣服湿漉漉的,还——黏答答的。实在是难受极了。

“我没事,染。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桃喜不好意思的推开了染。她揉着因为水而打湿的头发,还有因为吹了夜风有些感冒。不过也好在因为身体免疫能力较强就也没多大的事。

回想起自己的疯狂,桃喜还有点后怕。因为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没有安全保障也没有后援支持。

只不过听了年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

毁灭自己的人一直是自己。

这是回荡在桃喜脑中的话。

至于年的故事,后面会讲的。

后来几天,桃喜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该吃吃,该喝喝,只不过不像以往那么灵动了。

每天晚上,她脑袋里全是那段时间和年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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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不负责任。”桃喜瞧不起的嘲笑到年。

“置之不理就是对她最好的负责。”年说的话冷漠极了。

“那就是不负责任!”

桃喜也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愤怒。若不是自己面前没有桌子,怕不是都要拍桌而起了。

“别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也别用歪理去挑拨真相。”

“那你是经历者吗?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别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了不起似的。没有经历过,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年气愤着连指甲也收不住了。恨不得让桃喜那张漂亮的脸蛋直接毁容。

“那你的苦衷呢!你的苦衷是什么?你总会有原因的吧!”

桃喜从地上爬起,全然不顾年会不会对自己发起进攻,就这么走到他面前。

年拼了命才把愤怒压制下去。肾上腺素飙升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和你没关系——”他转过头。

“和我没关系!?”桃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明明是你和我讲的,可是你又说没关系——你有病吧!”

“对,我是有病——不然我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直接吃了你,还和你在这里斗嘴。我是有病——我的了相思病——你能治吗?”

年突然发觉自己失去了理智,用尾巴一个扫堂把桃喜给甩进水塘里。背对着桃喜说。“顺着这水塘的流向可以出去。出去你飞高一点,可以看到拉贝尔的大陆,你完全可以飞回去。……”他停顿了一下。

“你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担心……会真的吃了你。”年呢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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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染把在桃家里熟睡的桃喜摇醒,看到桃喜泪眼朦胧的撑起身子,才规规矩矩的坐好。

“怎么了染?”

染的眼皮底下一片青绿,疲惫不堪的样子。她依旧笑着对桃喜笑嘻嘻的。她乐观极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染都会很乐观的去面对。

桃喜有着感觉情感的能力。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染并没有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染你怎么了?”

只见染笑着摇摇头,她的动作温柔极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有剧本。

她拂过桃喜的发丝。感受到手中的发丝一根一跟的从指尖滑落,还不够一样继续把玩着桃喜的头发。

桃喜觉得疑惑,因为就在此时,她甚至无法感受到染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酸涩,而又迷恋。

突然桃喜发现了染的衣领下藏着一片红润。她吃了一惊,不管不顾染的反抗用暴力拉开了染的衣领。

出现在她眼中的是一片红色。

桃喜甚至来不及去思考发生了什么。就被染给抽了手。

只见染笑嘻嘻的把衣领拉好。莞尔一笑说到“没事啦——就是我和那位夫君和我一同行了那事,只不过大家都是第一次,不免有些过了。”

“不过感觉还挺好的。桃。你不要担心了。”

“他会对我负责的。不过了多久我们就成亲了。”

桃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她好像直接说了一声“哦。”就没有下文了。

她没有注意到染的那双原本还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下便雾霾弥漫着了。

“桃……我想说……”染咬住了下唇,她似乎要把桃喜当做救世主一样拉住桃喜的手臂。说着。“我希望你能够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我不希望桃要腐烂在这个地方。我……”染说着说着突然眼眶再也无法困住热泪了。光滑的泪珠滴落在衣摆上。

在阳光在明明如此好看的脸蛋却给人一种破碎感。

“我……我……”染默默的流着泪水。“我……喜欢桃……”

一道闪电劈过桃喜的脑袋。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然后又自嘲的笑了笑。她把手从染的手中拉出。然后不顾染的反抗把她推出自己的门。毫不留情的“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摔回床上用枕头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像是在希望自己能够捂住全世界的恶意一样。

自己最好的姐妹竟然对自己有那样的心思。

她并没有觉得恶心。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在她的意识中不应该是这样。

“桃……桃……你和我说说话吧,说什么都好……让我再听听你的声音……你让我看看你吧……一眼就好……桃……”染用手指刮着门板,好像是希望扣出一个孔来。她的声音因为哭泣已经嘶哑了。或许更是因为自己和那个男人做时就已经失去了好听的声音了。

“……”桃喜起身背靠在门上。她闭上眼睛,把一切都抛之于脑后。父母出去工作,她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和染的事情。

时间在慢慢流逝,龟裂的石缝中的光越来越少。或许月亮都出来了吧。桃喜这样想着。

她缓缓把门打开一条缝,确认没人之后就把门大大的开着。一股冷风吹过,吹醒了桃喜的睡虫。

“父亲……母亲?”

桃喜正要出门时看到近处的小路上两个熟悉的身影。老爹走在前头,他给桃喜一个招呼的手势。然后递给她一封用蜡油糊住了的信。

“这是……”

桃喜接过那封信。却没有打开。

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老式烟斗。这是要了他命的东西。估计也可以换些钱财什么的。

“这是我们回家路上染给我的。”他本来是想再抽最后一根烟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还以为和你闹了矛盾。可上前一问,她只是笑着摇头,只是把这个递给我。”他叹了口气,只是摇头说到。“如果我们走了,或许她是唯一能和你照应的人啦。桃。无论如何。你们是最好的姐妹!”

“我知道了……”

桃喜本想着打开来看看的。她来到屋子里。父亲少数的允许自己点油灯。于是有着灯火相伴,桃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份信件。

展信佳:

桃:

或许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不在你的身边,也或许不在你的心里。

我明白你得知我喜欢你时会感到震惊,也可能会感到恶心。但你是我心里唯一的牵挂。我一早便得知我的那个所谓的夫君只不过是一个风流人物,但他竟然把目光放在了你身上。我不允许。

于是我拼尽全力让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每一次我提到他我都会高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在身边。

桃……我知道我无法离开这里了。因为在拉贝尔大陆,没有人会接受一个被玷污的人。

桃……逃吧。逃去哪里都行。格多坟地是死人呆的地方,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再见了。

我爱你。

桃喜把信放在油灯下,火焰吞噬了纸张,连同其中的爱恋。

桃喜坐不住,不顾父母的询问飞奔出门。她甚至没有顾及格多坟地无法飞行的规矩竟然用到了身后的翅膀。她奋起直追,明明前方没有可以追的东西,却在脑海中涌现了什么。

桃喜不明白。或许她不明白。知道她落地——在染的家门口。她突然一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

明明觉得脸上如此寒冷。

她推开门,却看见染的脚悬在空中……

染死了。是自杀。

第二天染的父母给染办了个追悼会。桃喜却没有去。因为她被染的那个夫君给逼到在家门口。

她的父母代替桃喜去的。还安慰着染的父母。

那个男人。桃喜红着眼也想杀掉的男人。就这么在染离世后一眼也没有去探望一下——哪怕是作为未婚夫的名义。

他喜欢自己?自己可接受不住他的喜欢。

哦——他说想和自己试试——算了吧——试试就逝世——

话说今天天气不错呢——万里乌云——

可惜染没法看到了——

哎——刚刚这个男人说什么来着——哦——想要晚上来找我散散心啊——好呀——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桃喜记得她是这么回答的。“好呀——”

看看吧桃喜。桃喜揪住自己胸口钱的衣服。你的心冷极了。哪怕你最好的朋友为了保护你而死去你也没有半分悲伤。

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呢——哦——你没有——不然染为了保护你你却为什么没有一点察觉呢——

桃喜笑嘻嘻的送走了那个男人。然后——

猛的抽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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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欢用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去衡量别人。 ”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错误往往是自己在犯。”

“可无论如何我都比那些违心虚假的伪君子好的多了不是吗?”

“你能够感受别人的情绪。却无法改变别人的本质。”

“如果实在不行就逃吧——逃去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年这么和桃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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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觉得像是做了个梦。

只不够是几个晚上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桃喜还觉得脑子昏昏欲睡的。当然此时的时间正紧急着。

她希望自己能够再去见见年。或许他能够给自己什么建议。可是前往极光墓地的路程要很远。上次也只是意外的上了船。

她依旧在水边徘徊。希望能等来引路人的船只。

所以当她看见引路人熟悉的身影是毫不犹豫的飞去那里。被引路人发现了,ta甩来一棍,被桃喜一个空中翻给躲了过去。然后引路人竹竿上的钩子勾住了桃喜的后衣领,正想把她甩出去时,桃喜一个手起刀落把衣领隔开也不顾自己的皮肤被划破。

血液滴落在“船”上,而引路人没有过多的动作了,ta似乎默认了桃喜的行为。

桃喜一直都无法感受到引路人的情感。但这次她没有像以往一样试探。也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船篷中的亡灵。只是呆呆的坐在船尾上。静静的吹着夜风。她抬头看着挂在空中的月亮。似乎要一段时间无法再见到这个月亮了。

引路人仿佛听到了桃喜的心声,以最快速度前往极光墓地。就在海东时,明明可以让引路人带自己去的。可桃喜就是把自己栽进水中,享受水溢进自己的口鼻中。

等她醒来,是年在她身边舔舐她的身体。因为水中的激流大腿被划伤了。

“你怎么又来了?”

年边舔边问到。

“来找你——”桃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找我干什么?”年停下嘴。

桃喜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年。低声开口说到。“我杀人了——杀了三个人。”

“哦?你杀了哪三个人?”

桃喜睁开禁闭着的双眼。失焦的眸子望着头顶上的石头。“第一个,是一个混蛋。——第二个,是我的……朋友……第三个……”桃喜停住了。

她爬起来突然扑向年,凑在他耳边说到。“呐——年——吃了我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年吓了一跳,他赶忙推开抱着自己的桃喜。

“我没有啊——我在杀第三个人啊——”桃喜突然笑到。只不过有泪水从她脸上划过。

“吃了我吧,让我的肉体腐烂去吧!我要逃亡的地方无法带着我的躯体一起离开。”说罢桃喜用剪刀划过自己的的腿部,大量的鲜血流出。把年的那双金色的眼睛给勾住了。在逐渐变红。

他咬住下唇,让自己不去看。他答应了自己不会再吃人了。

“年——吃了我吧——吃了我,你就可以化为人形了。”

“我才不要!”

桃喜闻言后又网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她感觉自己的血要凝固了。终于年哭着用尖锐的牙扯下桃喜手臂上的一块肉。桃喜终于笑了起来了。她用另一只手拂过年的那张正在化为人型的脸。呢喃到。“如果有下辈子……你教教我这么去爱别人呗。”

“……好……”

“还有……年……”

“我挺羡慕你口中的那个爱的。”

“所以……”

“能不能……”

“别去拉贝尔大陆。留在极光墓地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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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怕你们不信。染是日久生情型的。桃喜是一见钟情型的。

当她第一次发现年谈到爱时眼里流露出的爱恋时,她是很羡慕的。

桃喜把那个把染伤害的男人的尸体放在河边引引路人。

但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再次回到格多坟地的。

她以幽灵的形态去观赏自己的家乡。父母都挺好的。只不过日子更苦了点。桃喜心里一紧。不过那个男人的死倒是除了他的家人,没什么人关心。

夜晚来临,桃喜再一次在水边戏水。只不过是以幽灵的形式。

引路人慢慢的将船停靠在岸边。注视着桃喜缓缓走过船头,钻进船篷——今夜的亡灵似乎只有桃喜一个。然后再来到船尾。坐在船尾上。凝视着月亮。

“去哪?”

第一次听到引路人的声音。清脆明亮,只不过音量有点小。又给人一种雌雄难辨的感觉。

他抵着岸边划动船。摇摇晃晃的。桃喜就这么看着水中的倒影。很模糊。

“随便去哪——去哪都好——”

引路人没管她后边说的话,只是在抽动竹竿的同时问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桃喜闭眼深思了一会儿。然后挥着手像孩童一样天真烂漫的笑到。“染兮,我叫桃染兮。”

“嗨——”桃喜听到那个斗笠下的喘息声。她听到一声笑。然后那个神秘的引路人揭开自己的面纱。

“五月——叫我五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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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如果前面是平地,到桃喜这边这就开始上坡了。

我突然好期待写到稻荷那边。我觉得露缇娜那边或许不会写了。

脑补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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