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过的平安,他受再多的苦也不觉得难
九歌听到两人的对话,一抽嘴角,不禁笑
出声来,梓萧声音转过身看着九歌,冷声
道:“公主,这是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本公主末曾瞧出,尊座也
有这样的桃花。”她轻笑一声,就着别人的闲
谈入座,棋颜闻此言,却恍若不闻,饶有兴趣
的喝了口杯中已经凉掉的酒,低头把玩着手上
的棋子,不顾众人向他看来的目光。
梓萧看了九歌一眼,没再说什么,许是觉
得自己一罗刹琴尊,不应该同一个乳臭未干的
小丫头计较。
“本君今日邀棋尊一道来,除了九歌的庆
典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同棋尊商议,王将
目光移向正在喝酒的棋尊,继续道:“不知尊
座可说凰女一事
闻言,坐下众神大都抬起头来,要知道这
凰女可是罗刹一等一的大事,上一任的凰女还
是百年之前的墨曦公主,现任王的同胞妹妹、
只可惜,香消玉陨了。
九歌将目光移向棋颜,恰见棋颜闻言,手
微微一颤,杯中的酒水便洒出来了些,九歌嘴
角不由扯上一抹淡笑,众人都在等着棋尊发
话,只感觉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喉头腥甜,不
由用袖子捂了捂口,硬是将鲜血咽回去。
不曾想,前些日子的伤竟如此严重,棋颜
略微有些心惊。
“凰女是上天选定的,本尊又何能左
右。”棋颜屏住内息,暗自调理,九歌在一
侧,能看出棋颜身体的不适,这话一说完,大
殿便猛的刮进来,一阵疾风,进门的几张酒席
都被吹翻了,众神都警觉起来。
王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在王座上站了起
来,遥遥的看着那刮起了一阵妖风,那阵风忽
然刮下来,泛着红光,吹向九歌,棋颜看见
这,向后一蹬,飞向那被风吹得向后退的九歌
众人疾呼出声,九歌快步上前,搂住那重
伤的神尊,一时顾不上什么礼仪,血顺着神尊
的嘴角流了下来,棋颜不顾身上撕裂般的疼
痛,反而看着那搂着他的女子,嘴唇动了动想
说什么,但被那传来的声音给阻挡了。
"想不到,尊座真的受了重伤。”
如血一般的赤风里传来声音,闻着这声
音,娇媚清冷,杀意毕现。众神皆是一愣,王
清了清嗓子“究竟是何人在本座面前装神弄
鬼?”
可是那红色的赤风却在确认棋颜受伤之后
便散开了去。
大殿又恢复了平静。
众神都围了上来,老药仙上前一步,在两
人面前蹲了下来“九公主,将尊座交给老仙看
看”九歌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别人看向自
己的目光,不由讪讪的收回手。
棋颜半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但还是推开
失了,对于这番景象,众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只有九歌衣袖上还沾着血迹。
对于棋尊舍命救九歌公主的事,多数神仙
倒是没多疑惑,只当是在这种情况下,棋尊任
谁都是会救的,九歌一时心情极为复杂,也曾
注意王看向她意味深长的眼神。
归音谷
棋颜施决之后,直接回到了归音谷。
他旧伤未愈,法力基本全失,今日又勉力
挡下那一掌,元神差点被撞碎,为了不想让众
神知道自己伤势究竟有多重,只能先行回府。
“尊座,你怎么回来了?”竹沥见棋颜在
座上打坐,快步走上前去,他这话才说完,棋
颜便一口鲜血喷涌了出来。在地上红的触目惊
心,尊座怎么伤势更加严重了?”
棋颜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些许,“尊座,属
下立即去请药仙来,棋颜挥手栏住了他“不能
去
“可尊座,你的伤?”竹沥看着棋颜虚弱
的模样心急如焚,这位高高在上的罗刹棋尊
古国最尊贵的尊神,从来都是浮于三清净土之
外的,几千几万年来,未曾受过这样严重的重
伤。
“你替本尊去请画仙来”棋颜叹了口气
竹沥虽不知他意欲何为,只能先行应下。
九哥从大殿归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侍女阿衡见了之后,为她披上披风,轻声
道“殿下,天凉了,要爱惜身体才是。”九歌
没有任何表情,鲜血色的罗裙,与雪白的轻裘
形成鲜明的对比,在雪下有着近乎妖艳的美
丽,阿衡无奈退下,九歌看向不远处的雪景
轻叹“今年雪下得可真是早啊!”
语毕,又摇了摇头,看着手上棋颜残留下
的血迹,心下忽然一紧,想的却是刚才那白衣
青年挡在她身上的模样。这时,一头雪狮向她
我的吗?”
雪狮甩了甩头,甩掉了落在它身上的
雪。“雪儿,你知道吗?”她叹了口气,继续
道“以前,师文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后来我
死在凤凰台的时候…我真想就那么死了吧,
至少师父能为我心疼一回,可是师父对墨曦姑
姑现在想来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可
笑…”
雪狮像是听懂了小主人的话,轻轻哼了一
声,九歌把头埋到雪狮的绒毛上,让它擦干自
己的泪水,“雪儿,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
了。”说完,纵身一跃,跃到了雪狮的背上。
纵身离去,留下身后落了一地的曼珠沙
华。
画仙是收到传音后赶到归音谷的,他到的
时候棋颜已经很虚弱了。因为他察觉出棋颜的
灵力正在外溢。
他沉声问竹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尊座
的伤怎么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