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在说话,却迟迟不从他怀里挪出来,
反而更往他怀里撺。
“想来想去,师父不过是一直在利用我中罢了。什么师徒关系,什么唯一的亲人,不就是我身上天生带着的血滴子?”
棋颜正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如
果他不是怀着利用她的目的接近她的,他怎么
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怀中的人一点一点靠近
他。
冷丽妖艳的容颜好看得快要渗出血末。
棋子君微微皱了皱眉,殷红的嘴唇轻轻蹭了蹭那神尊薄凉的唇角
一瞬间的触感,让棋颜尘封干年的心。忽然一潭一潭的化开,
“正如我所说的,你也是带着利用我的目的接近我的,那你有什么资格挽留我?”声音很轻,却宛如千斤重锤般击在棋颜心口,疼得他的手一松,原本在他怀中的人便倾刻如彼岸花碎灭。
他猛然缓过神来,人却消失无踪了。
“子君”不由失声大喊。
“师父,快来追我啊,你再不来追就永远
追不上哦。”声音再次响起,他循着那个方向
看去只有一个弱小的背影,让他忽然心下一
紧,感觉仿佛要失去她了。
永远也追不上了
二曰之后
“王,属下本来不该来打扰王,可是实在
是出了大事,才请王集结众位大臣。”
说话的人正是棋尊座下的刀笔史竹沥,王竹沥挥了挥衣袖,双手作揖,“禀王,属下不敢有所隐瞒,只是我家尊座已经已经消失了两天,着实让属下担心。”
这话一出,不仅是王,在场各方尊神都皱
了皱眉头,罗刹的人都知道,棋尊可以说是古
国的精神支柱。他将自己的神力与周围的古国
结界相连,只要他一出事,结界必散。
“尊座,可不是会随意消失踪迹的人,不
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大祭司对着众人道。国
师却是摇摇头:以尊座的神力,怕是国内境外
就很难逢敌手,可能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
了。”
王座上的王面无表情,沉声问竹沥:“是
不是你发现了什么才如此担心?
竹沥思来想后,还是点了点头道:“禀
王,确实如此,尊座最近一些日子都在追查浩渺城的事。”
“浩渺城?”王略有些疑惑,大祭司却
抢先道:“那不是千年之前就被封了吗?怎么
王听了之后,却是微微皱眉,什么磷火,
这大多是那血滴子的缘故,怪不得连棋尊都会
出事。
九歌这才听了一个小丫头的报告,却还是
略微有些担心,她拿出那温润出尘的乌棋子
上面还有气息,说明他还未出事,这才稍微放
松了一口气。她抖了抖袖子,侍女阿衡似乎看
出了自家公主的想法,栏在她要离开的路
上:”殿下,这万万不可啊?你这样做会让王
不高兴的。”
九歌吸了一口气,嘴角扯上笑意,笑道:“哦,原来这件事情还可以让父王不高兴啊。”她静静地思量了一会儿才坚定的说:“那看来我是非做不可了。”
阿衡确是叹了口气,这个小公主啊!
一袭红衣的九歌,蹎脚一跃,从宫墙越过
去,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火凤凰,美得不似人
间之物,从那东墙上跃出来之后,原本就只是
强扯上的笑意便消失无踪了。
师父,你究竟在哪?我们之间在戏码还没
开始呢,你可别那么快死了。
无穷无尽的彼岸花海,一片连着一片,没
有尽头,孤高尊贵的罗刹棋尊,一袭白衣,四
方寻找。寻来寻去,也只是想再找到她,亲口
给她一个答案。
子君,其实我也喜欢你!
可惜那些,她都听不到了,可惜他说了那
个小丫头却再也找不到了。
“师父”
闻言,他迅速的转过头,妖冶的女子静静
地看着他,”师父”又唤了一声,叫一声
亲一记,她撅起小嘴,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
子,突然她手上出现一把利刃凌空而斩,劈向
棋颜胸口。
棋颜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冷剑的袭来,他本
可以躲,但他想知道,如果他不躲,那剑是否
会停,于是他就静静的站着,看着长剑没入他
痕。他仿佛看到当初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
姑娘,昔年他从不懂得那份温柔的珍贵。可如
“小丫头,别怕,师父没事。”
利剑猛的抽出,他连连后退捂着胸口,身上的白衣一片血红,那来袭的人却猛的变了模样。再次袭来红衣的赤水女尊,这便是了,她被封印在浩渺城里,这一定只是一个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