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整整齐齐放这十六坛白色坛子的帝王醉,酒香随着露出来的口子飘了出来,弥漫着整个房间。
洛河想都没想就拿出一坛,扯开便大口饮起来,那股香甜随着舌尖滑入,微微的灼辣感让她整个人暖和了许多。
“没想到这死冰块还偷偷藏了这么多帝王醉,”洛河总觉得回来之后,白荀这个人变了许多,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叩叩叩,”房外的敲门声吓得洛河差点没拿稳酒坛子,“哪位?”洛河一边问着一边急急忙忙把酒坛子放回原位,用地板盖上。
“公子,广寒君在问阁请您过去。”门外传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内殿小弟子。
洛河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拍了拍衣袍,一板一眼地走去开门。
“有劳小仙友带路,”洛河如今的模样本就生的不错,温柔一笑倒是多了几分娇媚。
小弟子似乎没见过长得跟女人一样的男人,见洛河一笑,立刻红着脸连忙低头在前面带路。
“小仙友是内殿弟子?是这几年来的吗?”洛河见他走路都有些紧张,于是开口与他聊起来。
“我叫白箬,字景思。才入内殿五年,”白箬腼腆地回答她,也许是他那副单纯的样子让洛河有些喜欢,两人一路上倒是亲近了许多。
白箬今年十五岁,五年前也不过十岁而已,洛河没有印象也是自然的。
“你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了,广寒君是我...朋友,你叫我江河也行,叫我哥哥也可以。”洛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江公子...不...江河前辈,白箬只是个小弟子,不可以这样唤前辈的。”白箬吓得把头埋得更低了,洛河见他这样子,噗嗤笑出了声。
“在聊什么?”白荀从旁边走出来,吓得两个人一激灵。
“广寒君。”
“你走路怎么没个声音的,吓我一跳!”洛河拍着自己的胸口白了他一眼。
“在聊什么。”白荀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又重复问了一次。
“没聊什么,你看你,你把小白箬吓着了。”洛河把白箬拉到身后瞪着白荀,这人对谁都是这样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好说话。
“广,广寒君,江河前辈只是与我闲聊一些家常,并没有说什么。”白箬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对白荀说道。
“恩,这人习性不好,切勿与她走近。”白荀说完示意他先退下。
洛河见小可爱走掉了,气的转过来死死盯着他,“谁习性不好了,跟我一起怎么了?我不好你也别离我太近啊。”
说完便小声嘀咕着,“我好好地喝着酒,偏要叫我来什么问阁,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酒可以晚些喝,来问阁自然是有事拜托你。”白荀说着,带着她走到不远的院子。
洛河正想着这死冰块耳力真好,这么小声都能听到,抬头打量着问阁内院,不禁冷笑起来。
“曾经魂山大战,个个说我是妖祟,魔女。怎么?妖祟魔女的东西你们也敢用?”洛河看着满院的黑阴符纸,冷嘲热讽起来。
“这些东西确实有用。”白荀没有停下脚步,走到写着问阁牌匾的楼前才停下。
“我从未说你是妖祟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