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一年前,广寒君,来过。”唐情老老实实地交代着,洛河坐在属于自己的紫檀椅上,像是没听见一般。
“他,问我,你回来了吗?”唐情小心翼翼地说着,毕竟前世,她和广寒君还是闹得很不愉快的。
“他是想知道我是不是死透了,他好放心做他的云河广寒君。”洛河转了身,横躺下,两脚翘在手把上,头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
“我饿了,”洛河三天没吃东西了,这才掏出竹笛吹奏起来,一个鬼厨娘立刻从殿外去了厨房。
“真是想念帝王醉啊,”好几年没喝到了,洛河的酒瘾又来了,舔了舔嘴唇。
“洛姑娘,广寒君,说,你若回来了,找他。”唐情似乎忘了什么,想了想,“他说,他有,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惊喜?他别给我惊吓就行了。”洛河白了一眼,“我才回来四天,可不想见那么多熟人,休息一段时间,咱们去试练玩玩。”
洛河想起自己临死前,白荀那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就来气,当初他们早就割袍断义了。
阎罗殿就是好,洛河吹吹笛子就会有鬼仆来收拾屋子,鬼厨娘做饭,一屋子的鬼给她卖力,她倒是乐得其所,躺在自己的软塌上享受了大半个月。
“这金家肯定疯了一样的找我,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了。”洛河心里叹了口气,凤鸾花的印记太明显了,只怕金陵迟早会找到自己。
想了想前世,自己也是个如花似玉的顶级大美人,如今却当了个小娘炮,洛河心里瞥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洛姑娘,洛姑娘,”唐情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广,广寒君,广寒君来了。”
“给他说,我死透了,回不来了。”本来就心烦的洛河顿时来了气,挥挥手让唐情去撵走那个烦人的家伙。
“死透了还能说话,”门口传来那熟悉的冰冷声音,洛河咯噔一下坐了起来 。
“你不知道这是本大爷的地盘吗,滚出去,”洛河瞪着他,五年了,他依旧没变,还是那么俊朗神勇,那张脸可以迷倒世上所有女子。
“粗俗,”白荀进来,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她。
“我就粗俗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快滚,老子的阎罗殿不欢迎你。”洛河撇了他一眼,懒懒地说着。
“不走,”白荀看着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不是我说你,白慕辞,你现在脸皮这么厚吗,叫你滚你不滚?怎么,看到我没死透,还想让我再死一次?”洛河坐起来看着他。
“我不想你死,”白荀认真道。
“不想我死?当天魂山之战,也有你云河白氏一份,你忘记了你刺我的那一剑?”洛河大笑起来,嘲讽地看着他继续说“那穿心之痛,我洛河至今也忘不了。”
“......”白荀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跟我回云河,”白荀片刻抬头道。
“回云河?回去被你叔父乱剑砍死?我可不会武功了,没有问情笛和不羁剑,我就是个废物。”洛河冷笑着。
“不会,”白荀起身向她走去,“你想办法把印记遮住。”
“做什么?”洛河看着他。
“金氏三日后上魂山,寻你。”白荀道“去云河,我护着你,他们不敢来。”
“洛姑娘,你去云河吧,广寒君,不是坏人。”唐情在一旁说着,僵硬的脸努力地做出担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