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陆玖仟的母亲辞稞是木芷人,在那时候的时代来讲木芷和佰仟还不算是友人,至少关系说不上很好。
但是陆本汕并没有嫌弃辞稞,在他们成婚后的两年内辞稞就怀上了陆玖仟。
他们那时候的经济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把陆玖仟养大是很轻松的事情。
陆玖迁“娘亲!娘亲!你看!”
陆玖仟手里抓着一只前不久刚被她抓住的小鸟,她用右手抓住鸟的脚,蹦蹦跳跳的跑向正在洗衣的辞稞。
辞稞放下手中还未洗好的衣物,用放在她旁边的布擦干了那双洁白修长却因为多年来顾家的原因而有些茧子的手,她小心的接过陆玖仟手中的鸟,细细的打量起来。
她抬起手拍了拍陆玖仟的脑袋,夸赞的表扬道,
酒辞稞“我们阿玖最棒了,但是我们不能伤害动物,所以阿玖会把小鸟放走的对吗?”
陆玖仟虽然脸上有些不太情愿,到底是因为这只鸟是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抓回来的,为此她还摔了好几跤。
陆玖迁“嗯嗯,阿玖最乖了。”
陆玖仟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她要当一个乖孩子,这是陆本汕从小就告诉她的道理。
陆本汕“阿玖,爹爹回来了!”
原本脸上还带着不舍的陆玖仟听到陆本汕回来之后立马喜上眉梢的往外跑去,刚好扑进了陆本汕的怀里。
陆本汕“阿玖有没有给娘亲添麻烦啊?”
陆玖迁“当然没有,阿玖是个乖孩子!”
陆本汕刮了刮陆玖仟的鼻子,弯腰一把把她抱起往屋内走去,辞稞把洗好的衣服晾好之后便去给他们做饭去了。
那时候是陆玖仟回忆中最怀念的部分,因为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幸福。
那一年,陆玖仟六岁。
辞稞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但是听力很好的辞稞还是听到了,她走到门口开了门。
酒辞稞“你是?”
辞稞被面前的人的长相给吓到了,对方的脸长得很狰狞,眼角到嘴边的一段距离有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刀痕,右脸颊被胎记完全覆盖。
对方身材魁梧,由于长时间受到阳光的照射而使得皮肤黝黑,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但是粗壮的手臂好像一用力就能把人的脑袋扭下来。
陆贝才“陆本汕呢?!”
如辞稞意料之中的声音难听,她本想皱眉但是从小受到的教养不让她这么做,要不然显得她很没有气度。
酒辞稞“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他前不久出去了估计还要过会儿才回来。”
辞稞暗暗地把门往前推,按她的眼神来看这个人肯定不能是什么好人,陆本汕一向洁身自好不惹事端,不可能和坏家伙惹到一块儿。
陆本汕“大哥?”
就在辞稞想要把门一把关上的时候,陆本汕牵着陆玖仟的手回来了,他空余的手上还拿着刚在集市上买来的猪肉和一只鸡。
陆玖仟害怕的往陆本汕背后缩了缩,任哪一个孩子看到这种恐怖长相的人都会害怕的,她也不例外。
陆贝才“三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大汉跑到陆本汕面前一下子跪了下来,这倒是把他们一家子人都吓到了。
陆本汕把陆贝才请到屋子里以后把猪肉和鸡交给了辞稞,吩咐她去做些好吃的招待一下陆贝才。
陆本汕“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陆贝才“别提了,要不是陆财那小子,我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他们两个人就聊了许久,陆贝才把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陆本汕,没有人注意到他隐藏在眼底的狡诈。
陆贝才吃了一顿饭后问陆本汕借了一袋子的银子,陆本汕虽然知道这些钱足够养活他们一家半年多,但是陆贝才是他的兄弟,再加上他的遭遇那么惨,他也不好说什么。
从那之后陆贝才就时不时的来找陆本汕来问他借钱,光是那不到十二个月的时间,陆贝才就欠了陆本汕将尽一千两的银子。
每当陆本汕犹豫的时候陆贝才总是能说一大堆他遭遇很惨的话,就他这么长时间下来说的话,陆玖仟都听出了其中重复的不止一两次。
那一年,陆玖仟还未满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