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秀“呵,你让我道歉?给一条我的狗道歉?”
白智恩“狗,在你眼里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狗吗?”
金智秀“我可是千金小姐,她一个从村里来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白智恩“啊……大小姐,既然你这么金贵,你的脸该值多上钱啊?”
金智秀“呵……你无法估量”
白智恩“啊……当然无法估量,动了那么多刀当然无法估量”
金智秀“你什么意思?你在说我整容吗?!”
白智恩“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白智恩“虽然晚上我的视力不好,但白天我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人造美人”
金智秀“你!你有证据吗?我可是纯天然的,呵,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白智恩“哦?鼻子透的红光,还有,你刚刚抬头我可是无意看到你鼻孔下的刀疤,难道是我看错了?”
金智秀“我……!”
女同学(小声)“我去,整得啊”
学长(小声)“突然感觉被伤害了……”
白智恩(伸手)“恰……我瞧瞧,这小脸我可真羡慕啊”
金智秀“拿开你的脏手!”
白智恩“呀,还不道歉吗?要不要我再帮你分析一下你的脸?”
金智秀紧握双拳,长长的指甲深深钳在手掌心里,她往我脸上泼了一杯果汁
边伯贤“智恩!”
白智恩“阿西……你这个疯丫头”
边伯贤将我揽在身后
边伯贤“呀,丑八怪,离智恩远点”
金智秀“你……你说什么?”
金泰妍抱着胸走上前去
金泰妍“呀,你疯了吗?想死吗?”
金智秀“你……你们等着,还有你”
金智秀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受伤的女同学,然后愤然离去。
白智恩“哇,打不过就跑,简直了”
边伯贤“智恩,你都湿了……”
白智恩“啊,没事,一会到酒馆换一下”
白智恩“不过伯贤,你话会不会太重了?”
边伯贤“我是在说她的内心丑陋,一点都不过分”
边伯贤(笑)“不过智恩好帅啊”
白智恩“啊,哪有哪有”
金裕贞“哇塞,真是大快人心”
白智恩“那个……同学,你的眼睛还痛吗?”
毛晓彤“没关系了……谢谢你们,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白智恩“嗯,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哦”
学长“哎,散了散了吧,真扫兴”
金裕贞“呀,智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白智恩“我最不能忍受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这么残忍,不公……”
金泰妍“那能怎么办,以后的日子得小心了,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智恩“呵,什么,狗?她说的是人话吗?是狗吠吧”
白智恩“反正我一点都不怕……”
金泰妍“嗯?真的?”
白智恩“嗯,我不是有你们吗”
金泰妍“切……你还是怕嘛”
边伯贤“智恩,没关系,我保护你呦”
白智恩“嘿嘿,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
金裕贞“好了好了,智恩也别生气了,我现在完全没有玩的心思了,时间不早了,要不各回各家吧”
白智恩“嗯,灵魂酒馆也该开张了,我和伯贤先走喽”
金泰妍“路上小心”
金裕贞“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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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智恩,你真的很害怕吗?”
白智恩“嗯……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吵架,还好我的大脑没有空白,不然就尴尬的”
白智恩“至于害怕……一点点吧,毕竟我揭了人家的假面具,但我这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所以我不会因为这件事为她自责,她罪有应得”
边伯贤“放心智恩,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白智恩“嘿嘿,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边伯贤“呀,你看不起我吗?我小时候练过合气道的还拿了不少奖呢!”
白智恩“啊哈,原来伯贤这么厉害,那以后拜托你喽”
白智恩“啊!又这样!”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公交车站附近,垃圾桶旁的流浪大叔翻着垃圾桶,手上那些垃圾正准备往嘴里塞,我飞奔过去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冲我傻笑着。
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番情景,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刚来学校报道的我留着一头齐刷刷的短发……
【三年前】
白智恩“大叔你在干什么?!”
我从兜里掏出十块钱
白智恩“大叔,垃圾不能吃,给你钱,你去卖点吃的吧”
大叔恶狠狠盯着那张纸币,把钱一口塞到了嘴里
白智恩“呀呀呀!大叔你在做什么啊!”
我拍打着他的后背试图让他吐出来
白智恩“呀,大叔你怎么吃钱啊,再饿也不能吃钱呐”
白智恩“啊……算了,可惜了我的十块钱”
我从包里掏出一袋面包和一袋牛奶
白智恩“这是我的早餐,你吃吧”
大叔强过我手中的食物,风卷残食
白智恩“大叔慢点,没人跟你抢”
我打开牛奶给他,他从我的手中抢过,喝了一嘴,也洒了一身,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他就把东西吃完了。
白智恩“大叔,你没有家人吗?”
大叔没有听我的话,只是视线环绕四周
白智恩“大叔,你家在那里?”
突然走来一个扫大街的大婶
大婶“哎呀,小姑娘,他是个傻子,每天都坐在这个垃圾桶旁,得有两年了,天天在这也不肯离开,靠附近的好心人才活下去”
白智恩“那警察为什么不把带走?”
大婶“带走过,还把他送到福利院,但他自己又逃到这儿,警察也没辙了”
大婶指了指不远处
大婶“看见没,那个小铁房,好心人特意给他建的”
白智恩“他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啊?”
大婶“小姑娘,你来”
大婶(小声)“听说给他送生活物品的好心人,也就是住在他家附近邻居说,二十年前,他媳妇抛弃他了,女儿也被她老婆卖了,所以他见钱就吃,他就是在这亲眼看到女儿被人贩子带走,但人贩子开车,他没能追上,所以就天天守在这儿”
大婶“我在这工作也有二十多年了,所以很了解,他可是费尽心思找女儿,为了找女儿倾家荡产,后来也慢慢傻了,据说那个女儿是和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大婶“孩子两三岁的时候丢的,找了这得有十八九年,后来就不找了,天天坐在这,现在想想他女儿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他守在这得有两年了,也就是从那时候精神开始不正常的”
大婶“要不是他老婆为了吸毒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事情发生之前家庭原本挺和睦的,那个男人也是出了名的大好人,要不是他积德的德拿着邻居怎么会这么关心他”
我望了一眼大叔,感觉莫名的心痛
白智恩“大叔好可怜……”
大学报道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能见到他,不知不觉,已经入冬,天气也越来越冷,寒风刺骨,我从家里带了爸爸不需要的衣服给他穿,但无论穿多少都无法在一个铁屋子里抵御寒冷。
白智恩“大叔,你多久没洗澡了?头上都该张虱子了吧”
白智恩“大叔,要不要去我家?我家是招租客的,嗯……属于民宿吧,你要不要来?让你免费住哦”
大叔冲我傻呵呵的乐着
白智恩“大叔,跟我回去,回去好好洗洗澡,你真的脏,你的女儿该认不出你了”
大叔愣住了,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嗯嗯哼哼说不清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回家后,爸爸帮他正洗澡
爸“哎一古,看你着满身泥!”
爸“也只有智恩这样大胆善良的孩子敢把你带回来,也只有我们这样的父母才同意收留你”
爸“听智恩说你的事,你知道她的表情吗?”
爸“很久不见的忧伤……”
爸爸伸手拿沐浴物品
爸“哎……洗发露呢?”
爸“你别动,我去拿瓶洗发露”
大叔坐在浴缸里四处张望着,在陌生的环境下他有些害怕。爸爸拿着洗发露走了进来,拧动着门把。
爸“哎!竟然还锁住了!”
爸“呀,你以为你能锁住我吗?快开门”
大叔蜷缩在浴缸里猫着眼盯着门,门不断发出响声,原来,爸爸拿了一张报废卡很快打开了门。
爸“怎么了,别害怕,给你洗澡呢,还不好意思呢”
洗完澡,爸爸给他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爸“智恩呐,这就是你说的大叔,简直脏死了,得有好几年没洗澡了吧,他的头实在洗不干净了,我把他的头给剃了”
白智恩“哇,大叔原来这么帅啊!”
大叔看到我突然傻笑着
妈“哎一古,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大叔漫不经心的望着四周
妈“既然住些就不能白住,来,我要做饭,帮我打下厨”
白智恩“妈,感觉他会给你添乱啊”
妈“没事,我教他,他再傻也是个人,没事”
妈“哎呀!我忘卖豆腐了,你先帮我把菜切了”
大叔拿着刀傻笑着,妈妈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
妈“智恩看着点他,刀挺危险的别让他伤着”
白智恩“哦哦!”
白智恩“大叔,你会切菜吗?”
我给他做着隐形示范
白智恩“就用刀这样一点点切”
大叔上手了,“哒哒哒”,一瞬间,菜被切的薄厚均匀,我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拿着一片萝卜惊讶的看着他。
白智恩“大发,大叔,你是在装傻吧……”
大叔像变了一个人,没一会,就做好了一桌饭菜,妈妈刚回,拿着豆腐一脸诧异,爸爸下楼,也被惊到了
妈“智恩,这是你做的吗?”
我摇了摇头,指向了大叔
爸“大发……!”
餐桌上,聚集了租客
租客“天啊,今天伙食看起来不错”
白智恩“那……您尝尝吧”
租客品尝中
租客“大发……”
租客“这不是人做的吧”
我立马尝了一口,突然提起了精神,我没想到,简单的食材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食物。
白智恩(笑)大叔,你真棒!
【回忆结束】
白智恩“大叔,他们都说你是傻子,但你知道吗,你做料理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大厨,其实,我一点都不认为你是傻子,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你是一个优秀的厨师,也是优秀的爸爸,你一定会找到女儿的,你的真心,一定会打动上帝的……”
我拿出包里的面包和牛奶,大叔又是往常的样子
白智恩“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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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上】
边伯贤“智恩,你刚刚再说什么?我没听懂”
白智恩“其实大叔三年前在我家住过,那时候我们还开着民宿,不过他也只是住了一晚,然后又回到他的小铁屋,为了让他温暖活动,我们还帮他烧炉子”
白智恩“他在我家的那一晚,我发现大叔做饭真的超级棒,比外面的厨师还厉害,为了让他能养活自己,我帮他找了一个饭店,跟老板协商,不用给大叔钱,给他一个暖和的地方住,让他吃上温和的饭”
白智恩“老板娘很满意他,因为大叔也招开了不少客人,但没几天大叔就又回到那个公交站附近了”
白智恩“大叔发生了很多事,很可怜,但我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他的人生不只是为了另一个人,他也要为自己而活,所以看到有人给他钱,相比气愤,更多是心痛”
边伯贤“智恩,我该怎么形容你的美,你的心真的好美,好温暖”
白智恩(笑)“因为我也是被帮助的人,所以我也要帮助别人,来回报这个世界给予我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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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酒馆】
白智恩“啊……工作结束,感觉我越来越有人气了,托了你的福”
边伯贤“嘿嘿,那是智恩自己的才能哦”
白智恩“那我回家了,明天见”
边伯贤“智恩,要不我送你回家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智恩“哎呀没事我有防狼棒”
边伯贤“你用过那个东西吗?”
白智恩“啊,目前我还没遇到过危险的事,所以没用到”
边伯贤“其实防狼棒也不能保证你的安全,我在你身边才最安全,所以今天我送你回家吧”
白智恩“真的不用麻烦你的,你总不能护送我一辈子吧,还是得我自己来”
边伯贤“如果智恩愿意,我倒不介意护送你一辈子”
白智恩“哈哈,呀,别开玩笑了,朋友啊,我走了,你也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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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着歌往家走,却突然听到匆匆的脚步声,声音一直从我的耳后传来。
白智恩不会吧……金智秀动作这么快?不行我得拿出我的防狼棒
我躲在了拐角处,关闭了手电筒,我看不清任何事物,全凭听觉和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模糊的人影,我将防狼棒伸了出去,只听到一声惨叫,我开始拳打脚踢。
白智恩“呀!让你跟踪我,活该,是不是金智秀派你来的,她是……”
边伯贤“智恩智恩是我是我!!”
白智恩“嗯?!”
我打开手电筒,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边伯贤
白智恩“伯……伯贤?!你怎么!”
我连忙扶起他
边伯贤“我怕你遇到危险才跟过来的,没想到被又是电又是踹的”
白智恩“啊……我该以为……”
白智恩“幸好我没下狠手……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边伯贤“啊……真的好痛啊”
白智恩“哎一古,嘴角怎么还流血了,我帮你吹吹”
白智恩“呼呼呼……”
边伯贤垂下视线,那一阵阵温暖的风吹在他的脸颊,吹到他的心里,吹的心痒痒。
边伯贤“智……智恩”
白智恩“嗯?”
边伯贤“咳,我都受伤了,要不你把我带到你家帮我擦擦药吧”
白智恩“不行!”
白智恩“啊……我家有条疯狗,见人就咬,别去了”
边伯贤“啊……这样啊,那他不会也咬你吧”
白智恩“他敢,我是主人他是狗,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把它撵出去”
边伯贤“哈哈,智恩一定舍不得把它赶出去吧”
白智恩(顿)“谁……谁说了,我的心可是很硬的”
白智恩“呀,你也快回家吧,都快十二点了”
白智恩“你啊,还说练过什么合气道,连女生都制度不住吗,我都担心你能不能安全回家了”
边伯贤(噘嘴)“呀,我那是怕伤到你,再说了,你可是女孩子,和我不一样的”
白智恩“女孩子怎么了,歧视女孩子吗?”
边伯贤“怎么会,你有见过那个大男人被……被那个过吗?”
白智恩“噗嗤,呀,你都在胡思乱想什么,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我的警戒心很强的,放心”
边伯贤“一点都不放心,你……总是扰乱别人的心思”
白智恩“啊……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
我推着边伯贤的背
白智恩“所以你快回家吧,路上小心,到家记得给我发短信,别让我等太久哦”
边伯贤(噘嘴)“知道了知道了,那我走了,我真的走喽”
白智恩“嗯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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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还有一小段路程,我已经能看到家门口的灯光了,因为整条街,我家的灯光在夜晚最耀眼。
身后汽车的照明灯把前方的路照的更加明亮了,不知为何,身后的车开的很慢,很慢,好像是在特意为我照亮回家的路。
转身,灯光亮的刺眼,我什么都看不清,车开到了我的身边,车窗缓缓打开。
白智恩“吴世勋?!”
吴世勋“干嘛?”
白智恩“什么干嘛,你开那么慢干嘛,怪渗人的”
吴世勋“什么?渗……渗人”
白智恩“你一辆车跟在我身后你说渗人不”
吴世勋“原来你这么胆小”
白智恩“事出有因,我这叫警戒心强”
白智恩“哇,不过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吴世勋“刚赶完行程,在怎么担心我吗?”
白智恩“呀,你自作多情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吴世勋“啊……刚刚那个男人是谁?还送你回家”
白智恩“哎呀我朋友”
白智恩“不对,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说完我转身离开
吴世勋“呀,你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