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李飞的办公室。关上门，把那些带着猜测和不明恶意的视线都隔开，程深秋感觉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一抬起头，面前这个戴着眼镜的老男人又打量着她，来自未来领导的莫名气场顿时展开，是上位圈的人通常都会自带的一种压迫感。
走了两步以后，那种感觉又尽数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长辈的亲切感：“小秋是吧？来，坐这儿。”
程深秋一步步走过去坐下：“您好李总。”
“雯雯推荐的孩子，我还是很放心的。听她说你是法语系的学生？”李飞不紧不慢的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语气，这称呼，估计话里的雯雯就是她的小祁姐了。
“是的，京都外国语学院法语系。”
“当初高中是就读美术学院吧，为什么没有继续做一名美术生呢？”
程深秋抿抿唇：“...文化课成绩很好，同时对法语很感兴趣。艺多不压身嘛...”
是的...吗？
其实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法语系，是因为那个凶手是个...法国女人吗？
不，不应该的。跟那个想杀我的女人绝不会有任何关系，绝不。
微微低头，程深秋敛下神色中的异样。
桌前的李飞自然是没看出来她的情绪，就算看出来也不知道背后的原因，他笑了笑：“有这个觉悟很好啊，趁着年轻多学点...对了，跟你说件事。”
程深秋整理好情绪，抬起头，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因为我们这里基本上没有适合你的职位了，刚好上个月有个助理辞职了，位置一直空着，我就把你安排上去了。”虽然还是亲切的声音，李飞的语气却略微变了，带了点掌权者的不容置喙。
“...行。”没有过多的犹豫，除了应答，她别无二选。
“好。”李飞满意地点点头，拿出一份文件，示意她在上面签字。
程深秋仔细的阅读了条款，一气呵成的签了名字，带有设计感的签名透出几分艺术生的气质。
“好，现在开始你就是三代在C市的助理了...如果你想跟外务也不是不可以。出门左转第三间练习室，我跟小邢打了招呼，你直接进去就行。”
这意思就是，她可以走了。
循其指示找到那个练习室，从窗外看过去，近十个小孩正在练习着。
程深秋硬着头皮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笑着开了门：“程深秋小姐是吗？我是负责三代练习生的工作人员邢杨，叫我邢哥就行。”
被用了敬称的程深秋满身都不自在：“别，以后也要一起共事的，叫我小程吧——我应该比你小。”
邢杨笑了笑，表示理解。他随即让出过道：“那小程你先进来吧，孩子们还在练习呢，等这首歌放完大家就认识一下。”
程深秋点点头，旋即展开明媚的一笑。
一切似乎都正向着正轨慢慢推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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