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吃惊的神色,她们惊叫,却也不乏幸灾乐祸者。
达芙妮最近极度的不合群,对有的人来说,她就是一个典型的背叛者,这是十几岁的孩子常有的思考方式。
但现在潘西纠结的是到底应该去哪里找落水的达芙妮,韦斯莱并没有说明白……达芙妮现在是在落水中他看见了跑来通知别人还是已经在落水后被救出来了啊!
她左脚往左边偏了偏,又收了回来,万一她去了医疗翼发现达芙妮并没有被救,等她再次赶过去时对方已经因为耽搁了太长时间淹死在黑湖里或者被水里的什么食腐生物给吃了呢?又抬起右脚往左挪动,再次收回,但如果她已经被救出来她去湖那边扑了个空岂不是显的很傻逼?
傻逼就傻逼吧,她想,这样损失最小。说不定能救一条命呢。
“潘西,潘西?”有人戳了戳她,“快看!”
布雷斯正在向这边招手。
这不是布雷斯平常会做的动作,显然,比起毁坏自身高冷形象这点小事,他更不想掺和到这堆女生里。
潘西跑了过去,“医疗翼?”
布雷斯点点头,她很快见到了达芙妮,这可全靠这可怕的默契。
剩下的女生们面面相觑,思索着要不要买些东西再去看望达芙妮,再怎么说也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啊。
所以说你们怎么不快一点去看小伙伴呢!为什么还要围在这里堵着路呢会引发狮蛇撕[哔——]的啊姑娘们!走远了还不忘回头看的赫敏吐奋力槽着。
“你怎么这么慢?”罗恩见她停下来,问。
“走走走,”赫敏大迈步,“小心你这次连D都拿不到。”
罗恩刚要回嘴就想到了这周的作业,他摸摸鼻子,这次又要想什么借口借作业呢?
潘西和布雷斯到的时候庞弗雷夫人正给躺在床上达芙妮医治,她的上身微微抬起,一股股清水随着魔杖从她的嘴里引流出去。
德拉科也在这里,并且在达芙妮的床边端坐着一位金发的姑娘,从背后看都可爱的紧。
“哦!”她发出一声低沉而短促惊叹,怎么听都不对味儿。
达芙妮闻声扭头看了看她,这阻碍了庞弗雷夫人为她引流的顺畅,在她严厉的瞪视下,潘西乖乖的闭嘴了。
等引流结束,庞弗雷夫人端来一杯紫色的、沸腾并冒着烟的药水递给达芙妮,表情慈爱的令人发寒。
达芙妮表情怪异,她梗着脖子,声音细弱蚊蝇,“……能……不喝吗?”
庞弗雷夫人抬起她的胳膊,达芙妮疼的瑟缩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处处为患者着想的庞弗雷夫人是对她好,可是,亲爱的夫人你的嘴角能不继续往上勾了吗?
庞弗雷夫人温柔的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她在用行动证明她不能。
达芙妮叹口气,不再做无用的挣扎,任命的抬起双手去接冒着诡异气泡的药水,味道一定一如往常的酸爽。
“等等。”德拉科突然说。
众人都望向他。
“哦,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迫不及待,等她喝完药水,你们有十分钟的时间谈话,接下来就是病人的休息时间了。”庞弗雷夫人道。
“当然,夫人。”德拉科说,“我能看看她的胳膊吗?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伤口!”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到这种东西。”庞弗雷夫人皱眉,“你们这些孩子啊,只知道贪玩。肿了淤青,可不好下去,特别是女孩子,不想穿漂亮裙子啦?”
“没有伤口,”达芙妮晃晃胳膊,“只是颜色比较讨厌。”
潘西看过去,只见达芙妮胳膊上有一大片淤青,主要是在手腕处,其他地方也有小块的青青紫紫。
啊,忘了说,像达芙妮这种只爱吃不爱运动,偶尔的大幅度活动除了吃就是黑着脸用莫名其妙的话来骂人,她会介意穿裙子漏出来这些东西吗?
她只会把这当成勇士的象征吧!
“感觉自己像是摆脱了巫师们身子弱武力值低的弊端,用身体结结实实和别人干了一架。”达芙妮接住杯子,却没了下面的动作。
果然。
“巫师去打近身战才是最愚蠢的行为。”布雷斯道,“明明在远处就能把别人给碾爆为什么还要去近身搏斗?”
“扎比尼先生!”庞弗雷夫人道,“这种血腥的话题不利于病人调养!再这样下去你们连十分钟都不会有了!”
布雷斯耸耸肩,不接话。
“夫人,我们现在能单独聊会儿吗?”阿斯托利亚道,她板直着的身子乖乖的,声音也乖乖的。
庞弗雷夫人立马放柔了声音:“当然可以,只不过……”
阿斯托利亚注意到她看药水的目光,道,“您放心,我们会监督她喝下去的,姐姐从小不喜欢喝药,妈妈也说不能这么放任她下去了。”
庞弗雷夫人听罢,留给他们一个“敢让我再进来时看见药还在杯子里或者花盆里的话接下来医疗翼的日子你们看着办吧”的眼神。,端着一些医疗用具走出去了。
“哦!!太爱你了!!”达芙妮激动的快要跳起扑过去,突然想起德拉科潘西和她的好妹妹的那些二三事儿,胳膊僵了僵,缓缓收了回去。
“怎么了?”阿斯托利亚眉毛微蹙,“碰着胳膊了?”
达芙妮忙忙点头。
“所以药还是要喝的。”她看着达芙妮瞬间泪汪汪的眼,一脸严肃,“必须喝。”
“那不是活血化瘀的药。”德拉科突然说。
“或许是调整身体的呢?”阿斯托利亚说,“医师给的药,一定有用的。”
不不不不不,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内心都摇头,德拉科可是个圣茫戈工作人员啊!怎么可能分不清药与药的作用呢。
“或许吧。”他说,“我也不是很懂。”
潘西嘴角抽了抽,你当着达芙妮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阿斯托利亚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因为其他事情先离开了,也算是刻意为几个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必须喝。”她最后再次强调了一遍,与外表不符的强势让潘西心下一颤,原来小时候的阿斯托利亚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别先喝。”等到阿斯托利亚一走,德拉科就改口。
“真,真有问题?”达芙妮问。
“反正我以前不管是崴着脚还是磕着哪了,从来没喝过这种的。”潘西道。
“天,不会这也有什么阴谋吧!”
“我们不信基督。”
“可你们过圣诞节。”
“……”
“圣诞节传统最早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维京海盗们。”
“你们听不听?!”德拉科发飙。
“听!!!”
“这药里应该……”
“等等,”潘西插嘴,“维京海盗们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吗?”
“……他们不学魔法,小姐,他们等着会魔法的你骑着驯鹿给他们袜子里塞礼物。”德拉科说。
“或许是骑着扫帚。”布雷斯说。
“不管怎么样,”达芙妮抬起受伤的胳膊往众人面前挥了挥,“快在庞弗雷夫人回来之前找个借口让我不喝药啊!”
“我可没说一直不让你喝药。”德拉科抿嘴,勾起欠打的笑容,“这药有抑制毒素的作用,说不定之后你会接受更可怕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