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刚被获准跟在陈皮身边后的一段时间,手下有人上报说发现了一个油斗,据测应该是东汉左右的,但是这斗邪门的很,进去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自己做出双手被缚住的样子,跪在墓门前叫不起来,拿绳子把人硬拉出来就发现人已经神志不清了,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那样。
出事的人多了,底下的人上报,陈皮带着人下墓,一仗着身手好,二仗着经验足,成功摸到了主墓室,刚拿到东西却被当时的心腹背后捅了一刀,陈皮躲避不及受了重伤,两三个人护着他依仗着斗里岔道多,将将逃出来,后面一帮人追的很紧,刚到墓门口,就见这位姑奶奶带着几个人在等着,陈皮对她极为信任,明明疼的快要昏过去了,见到她竟然还开起了玩笑,说了句“欠你的还不清了”。
也不知她给陈皮吃了什么,那伤口立马就不流血了,人的气色也瞬间好了,只见她招手让人扶着陈皮在一旁休息,转身从袖子里摸出一节碧绿色的短笛吹了几声,也就一瞬间的功夫,不知从哪飞过来几只非常小的虫子落在对面,接着就看见那一群人不知道疼一样不断的挠着身上的皮肤,不仅这样,他们身上的皮肉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掉了下来。
那种血肉模糊的场景现在想想还让人不寒而栗。
断龙石在一片凄惨的喊叫求饶声中轰然落下,当时年纪还小的陈金水当时就被吓傻了,愣在那里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一直埋在记忆深处,每当想起的时候还会心有余悸。
陈金水说完,屋子里静了好长时间,还是陈金水先回过神来,踢了陈丁巨一脚,“别在这儿愣着了,去给我约那几家人,说我有事找他们商量。”
且不说陈金水这边打的什么主意,只说云清寒回到了解家,日子过得其实跟在凌云寨时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大概就是百灵每天至少一次的通报。
“阿主,张会长又来了。”
这是在解家,云清寒又住在这里,这两个原因足以让张日山耐着性子在外面等着通报。
正在跟云清寒下棋的解雨臣闻言把手中的棋子一丢,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六奶奶,今天就到这里吧?”
云清寒放下手里的茶盏看了看棋盘笑道:“这几年长进不少呢。”
“也三四十的人了,不长进点怎么能行呢,”解雨臣笑着扬了扬下巴道:“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张会长是这么闲的人,六奶奶不去见见?”
云清寒垂眸笑了笑,“百灵,去告诉张会长我不在,他要问就说去梨园看戏去了。”
百灵应声出门,解雨臣道:“前几天听说梨园在排《天女散花》,六奶奶要去看看么?”
“去看看,”云清寒站起身来,解雨臣也起身道:“那我给您后门备车?”
“不用,”云清寒侧头看着他笑道:“做什么偷偷摸摸的走后门,就正门。”
“那您说您已经去了……”
云清寒眨眨眼睛,“找人半路拦着他点就是了。”
解雨臣忍着笑答应着,安排人备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