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瑞贝勒点点头,“你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待我亲自去打探一番。”
云清寒靠在门边,看着帮张启山盖被子的人,她能感觉得到,越是接近东北,张日山就变得越沉默,张家的秘密么?她抬手摸了摸下巴,对张日山有些不满意了,佛爷是他最看重的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天色将晚的时候,瑞贝勒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果然啊,像佛爷这样的人物,出身那个张家,倒也合情合理。”他道:“用穷奇纹身做标识的家族,在东北必然不是普通的名门望族,我自幼在东北长大,却从没有听说过,为此,我专门拜访了几位还在世的叔伯父,还真让我查到一些。”
“你们所说的那个张家,早年在东北一带,行事一向低调神秘,他们不与外族人通婚,而且只有一处宅院,宅外设有生死线,非本族人不得入内。只是近年来,却没有什么消息,兴许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张日山并没有出来,大门敞开着,瑞贝勒的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他的耳朵里,他只是越发沉默的拿着帕子为张启山擦汗。
反倒是云清寒听出了什么,她看着眼屋内越发沉默,薄唇紧抿的张日山,低头沉思,族内通婚么?
夜凉如水,尹新月回了房间照顾佛爷,张日山洗了手后出了门,抬眸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里,云清寒和齐八正相对而坐,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齐八正执壶为云清寒倒酒。
张日山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沉了。
“在说什么?”
张日山在云清寒身边坐下,齐八笑着给他倒酒:“在说这贝勒爷呢,”他环视了周围一圈,轻声道:“这贝勒爷好大的排场。”
张日山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端起酒喝了一口,又拿筷子给云清寒夹菜:“这酒烈,清寒少喝点。”
云清寒笑着点头应了。
齐八瞅了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劲头,长叹一声:“你们一个个出双入对的,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罢了,我还是不在这儿碍眼了。”
张日山勾唇一笑:“八爷慢走。”
“嘿,”齐八不服气了,“我说要走,你也不拦着我,真是越来越心黑了。”
张日山但笑不语,云清寒抬眼瞥了齐八一眼:“不送。”
看着齐八气哼哼的走远,张日山一手拉起云清寒的手放在自己膝上,一手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云清寒侧头看他,“都到这里了还不准备说嘛?”
听到云清寒问话,张日山并不觉得奇怪,他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夹了个虾仁喂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云清寒张嘴把虾仁吃掉,等着他继续说。
张日山执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又喝了一口,才缓缓地道:“张家的人其实自己只知道自己所在的那一支的情况,对于别的也知之甚少,我只是隐约知道佛爷这一支是因为犯了族规才被赶出家族,一路来到长沙落脚,我那个时候还小,知道的并不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