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径直走进客栈,一身素衣,头发以簪子束起,清秀俊逸,少年的眼睛极为秀丽,手中一柄折扇,在掌心处轻轻拍打。
“公子你来啦”店小二殷勤的说道
“你们少东家呢?”少年四处张望问道
“少东家在后院,小的带你去”
少年淡淡的应了一声,跟着店小二去了后院。
后院栽了几棵桃树,正是花开时节,桃花开得正烂漫。
“少东家就这里”
少年微微颔首,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退下,便推门而入。
只见一少女低头写着什么,时而停下,时而提笔书写,浅浅的蹙起眉头。
“晚舟”少年出声唤她,谢槿停下笔,抬眼看向来人。
“你是……”谢槿望着少年,有种莫名的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关于他的半点信息
“阿舟才几日不见,就把我这位挚友忘得一干二净”温知夏抬手给了她一记爆栗,力道很轻。
谢槿这才想起关于少年的信息,她是礼部尚史的女儿,名唤知夏。
至于两人怎么认识,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孟晚舟看见一个偷儿正在偷一姑娘家的荷包,于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两人就此认识。
“啧啧啧,这字一如既往的丑”温知夏拿起桌上的宣纸,看着丑了吧唧的字,慨叹道。
谢槿前世字写得丑众所周知,被人拿出来说,也是家常便饭,所以对她的话也不在意。
桃枝在窗棂前斜斜的长出一缕春光,她绕过温知夏推开窗子,景色看得人心情舒畅了许多。
温知夏看了看散落一地的宣纸,问道“你该不会练了一上午的字”
“嗯”谢槿点了点头,继续欣赏窗外的景色。
“你娘也……哎同是天涯沦落人”
“阿舟你说,你都二十出头的姑娘,你娘这都不着急”温知夏话锋一转,说起谢槿的婚事。
谢槿转过头直接朝温知夏后脑勺呼一巴掌过去“大小姐,你有着闲心操心我的婚事,不如多想想自己的。”
“彼此彼此”温知夏毫不示弱
“明日春日宴娘亲叫你一定要去,好好准备一下”
“知道了,不过你还是早点回府,否则被发现你又要挨罚”
温知夏一想起自家爹爹的手段,后脊一凉,连忙起身告辞。
疾风突生,花瓣籁籁掉下来,铺了一地粉白嫩红的颜色。
“大好春光不可辜负,渔歌你说是吧?”谢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竟比那桃花还要明媚动人。
渔歌已经猜到她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走,出去散散心”说着拉起渔歌的手就走。
街上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等等,行人熙熙攘攘,货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渔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或许是因为待在深宅大院不常出来,对什么都好奇。
忽然之间一阵琴声传来,亦扬亦挫,深沉,婉转而不失激昂。
谢槿循着琴声,走进一个不起眼的琴行。
她将货架上放置的古琴扫视一遍过去,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那把,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琴上的灰尘,素手拨弄琴弦,随口说道“店家,这把琴上为什么刻着‘清欢’二字?”
琴声戛然而止,屋里探出一个白发老者。
“清欢或许是这把琴的主人的名字”
老者眯了眯眼,看清来人长相,混浊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是你呀”可老者想了想,摇摇头道“如果是她,怎么可能还怎么年轻”
“店家,她是谁呀?跟我长得很像吗?”
“你岂止跟她长得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我也不认得只是见了三四次,故而印象深刻。”
“哦,老伯我这把买下了,价格好商量”
“对不起啊姑娘,这把琴早已卖于别人,明日那人来取”老者指了指其他的琴说“姑娘那把琴,属实算不得上好,不如看看别把”
谢槿挑挑拣拣最终选了把名“绿绮”的琴。
小落求花花,求评论,求收藏,谢谢😊
小落还有此“绿绮”非彼“绿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