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吴世勋渐渐在池子里睡着了,张艺兴坐在池边,让吴世勋的头靠着他的腿,让他姿势舒服点
边伯贤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轻轻挪了!!!!!过去,拍了拍张艺兴
“小叔你有点手段啊...”
“怎么?”
噘嘴朝吴世勋示意了一下,知晓其意,不语,只是低头看着吴世勋
“你别无视我啊,小叔!!”
边伯贤见张艺兴不理自己,嗓门大了起来,惹得吴世勋稍微动了一点,张艺兴皱着眉,捂着边伯贤的嘴,稍稍把他推远一点
“管好你自己。”
“啊?我?管什么?”
顺着张艺兴的视线看过去,是靠着石头的朴灿烈,而朴灿烈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令牌
张艺兴轻声叫醒吴世勋,示意他们去竹屋里面休息,再这样泡下去,没病都要泡出病,临走前看着还在池子里边伯贤
“不喜欢就别去招惹别人,还有,最近太子之位恐有变,如果皇上让你做太子,”
俯视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
“边伯贤,天子不应有污点。”
最近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在弹劾太子金珉锡,说他勾结前朝旧党,意图谋朝篡位
如此危言耸听的言论,哪怕金珉锡没有做这等事,也足以让他退位,不得翻身
而当今,有民众威望,文武双全的,就只有战神边伯贤,并且,娴贵妃受宠,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前不久还荣升为皇贵妃
可边伯贤从来不愿参与朝堂之事,对太子之位,也一直保持着不争不抢随遇而安的态度
无心继续泡温泉,起身穿好衣物,坐在朴灿烈身边,和他一起靠着石头
“你说人生在世,那那么多不称意?”
“因为你注定不平凡。”
朴灿烈看着手里的令牌背面,那一道肉眼可见的划痕,回答他的问题
“你也是?”
苦笑着,仰着头,过竹林的枝叶看着蓝天白云
“你该庆幸的是,你生在皇家,一出生便享尽荣华富贵,不必为最基本的温饱问题,而每日忧愁烦恼。”
只是听着,就被朴灿烈的悲伤所感染
“我游历四方,看过了多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有些贫苦的地方,为了一个馒头都可以大打出手,上京城内的繁荣昌盛,不过是那些地方最亮面,永远活在阳光底下的肮脏。”
“你凭什么这么说?”
朴灿烈的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自己父皇当政,不管是前朝历代,朴灿烈的所见都会出现,只是自己身为皇室的身份,不允许任何人这般说
“我当然没什么资格,而你,也不过如此,在四方的囚笼中的金丝雀,被观众欣赏拥护,到死都只能被束缚着,多么可悲。”
“那你呢!?一城之主,手里有过多少无辜人的血,你喜穿红色,是为了掩盖你内心的恐惧吗?!”
愤怒的直视着朴灿烈,眼里都是怒火
“我母亲喜爱红色,我六岁时,执剑杀了我母亲,城墙之上,一袭红衣白袖,舞尽芳华,她倒下城墙的时候,满城樱花皆为她一人绽放。”
不知其中缘由,说出那种话来,着实该死
“抱歉,我...”
“无碍,听张兄说你喜欢樱花?”
“嗯。”
“那有空,我带你去西烛城,樱花美酒,诚邀边兄。”
他说的是边兄,边伯贤,而不是战神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