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汇报一下“战况”:(从惨的到还好的吧)一杯倒的五,六哥已经不省人事了;
七哥酒量挺好,但是遇到了酒量更好的大哥,他俩对着喝,七哥被喝趴下了;
九哥应该是醉了,但还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把手机膜撕了又贴回去;
十哥,小哥,一哥还好,只是有点兴奋叽叽喳喳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四哥能提起这个话题,那也一定是有点醉了;
二哥酒量挺好,喝得也不多,所以状态还好;
八哥酒量不好,但是一向不怎么碰酒,这个时候在我们几个里状态竟然还挺好;
大哥酒量最好,在他面前我们都是小喽啰,他看样子还很清醒。
四哥反常地提起这个话题,一时间,我们都愣了,抬起头等他说下去。
四哥喝了一口酒,缓缓说:“其实啊,外人都说我是个好队长,但是,我感觉最对不起的人,我们队里,就是Kris。”
我突然想到:“哥,你都知道了?三哥的病?”
四哥点点头。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在体检单下来的那个时候,我就看到了,只是没在意啊……
“其实,我早就应该发现他的病啊,他也是经常在我们跳舞的间隙坐在沙发上喘息啊,我还以为他只是累,还有瑶瑶和伯贤淋雨那天,他要求先走……
“唉,都怪我啊,亦凡,他心里也是那么敏感啊……”四哥脸上满是愧疚。
二哥揽住四哥的肩膀,送去无声的安慰。
四哥努力笑了一下,接着说:“亦凡跟我说,说他的妈妈在他年幼是离异,带他和他妹妹去加拿大,从小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完整的家,完整的爱。
“他说,很感谢我,感谢瑶瑶,感谢咱们,又给了他一个家……他内心,应该也很珍惜这个家的吧,他在走之前,心里应该也很不舍吧……”
四哥又仰头,灌下去一口酒。
桌上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四哥突然说:“诶?你们还记得咱们出道的一周前,李秀满老师给我们上的那一课吗?”
我的记忆一下子想到那一天……
那是对于每个练习生出道前,最重要,最珍贵的一课。
那个早上,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哥哥们做着出道前最后的准备,起早贪黑地练习那几首曲子。
早上,我起来比他们晚,醒了以后照常收拾好去公司。
到了哥哥们的练习室,刚准备进去,只见后门有一个可疑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弯腰堵在门前,背对着我。
虽说行为比较可疑,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呀,银赫哥!”我走过去拍他一下。
他认真透着门缝看里面,没注意到我的靠近,被我这一拍吓了一大跳:“哎呦喂!你吓死我了!”他捂着心口。
我一脸无辜:“你干什么……”
他连忙捂住我的嘴:“嘘-----”
他告诉我,满叔在里面,给我哥哥们上最后一堂课。
我从善如流地跟他一起趴在门边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