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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

浮华尽生

“尚小姐,我替璟彤再次向你道歉了。她被宠坏了,口无遮拦。”高杨抱歉地看着尚苓思。

“无妨,她还小。”

“你也不必为她找借口,我自己的妹妹自己知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哥哥,有你这么好的妹妹。”他眉目含情,语气温柔。尚苓思笑着摇头,“我可不是个好妹妹,一点也不听他的话。”

“你是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尚苓思怔住,“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大家都说你和郁夫子关系很好。你应该是心仪他的吧?”高杨有些小心有些紧张地看着她。他承认,她才貌双全,性情爽直,打动了他。

“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了。”

“我只是不想勉强你。”

“别想太多。”尚苓思安慰地拍拍高杨的肩,却忽视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

宴会不过是平常的宴会,只是高家俨然已将尚苓思看做自己的儿媳,对她百般呵护照顾。尚鸣乔林纾互许心意,尚鸣乔冷冷的冰块脸也只有看向林纾时才有淡淡笑意。

回到丞相府,尚苓思困意袭来。芷凝伺候她卸下服饰,她却已入梦。

梦中人还是一袭青衫,温润如玉,向她走来。“苓思,我来接你了。”

“郁衡,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在等你吗?”

郁衡捧着她的脸,温柔地说:“我已完成使命,我来带你走了。你不要嫁给高杨,好吗?”

“好。”

尚苓思突然惊醒,芷凝吓了一跳,“小姐?”

“我梦到郁衡了,他说他要来接我了。”

芷凝递上一杯水,笑道:“小姐又说胡话了,郁夫子已经走了,怎么会回来呢?”

尚苓思努力使心跳平静下来,“这感觉太真实,我竟会相信梦境。”

朱红的府门前,男子一手护着身边的妇人,一手用力拍打着大门。

“你们是谁?”

管家不屑地上下打量男子,见他衣着简朴,便起了轻视之心。

“胡管家,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妇人悠悠开口,神色自若。

管家这才看到妇人,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叫道:“大……大夫人。您怎么……”

“没想到我还会回来是吗?”妇人依旧平静,她的镇静更衬得胡管家慌乱不堪。他躲避着二人的目光,“不请我们进去吗?”

“老奴需要去通报。”

“衡儿,我们终于回来了。”妇人眼含笑意,却又似无限悲凉。她身边的男子微笑着望着妇人,“母亲,剩下的就交给我。”

“二位,请。”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江南水乡般淡淡柔柔的雾霭。

母子二人徐徐走着,简朴泛旧的布衣也遮不住动人风华。胡管家擦着冷汗,方才他去通报时老爷的神情,他许多年都未曾见过了。

震惊,又惊恐。

他自然知道这位大夫人从前的手段,表面温和大度,实则雷厉风行。大老爷还在时,二人都是精明能干之人,将府里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只是大老爷英年早逝,大夫人娘家没落,带着孩子被赶出家门。

这么多年过去,大夫人竟然还会回来。

“季大人,别来无恙。”

妇人站定,上座的中年男子眼神复杂,静默无言。

“衡儿,快拜见叔父。”

年轻男子恭敬地作揖,朗朗道:“见过叔父。”

“免礼,”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立即掩饰下去,“你们母子二人终于回来了,十二年过去了。昱珩,你长成大人了。”

“难得叔父还记得我与母亲。这十二年,叔父锦衣玉食,季家声名显赫,我与母亲却是饱经风霜,生活清苦。不知叔父作何感想?”年轻男子正是郁衡。

他目光灼灼,似要在中年男子身上烧出一个洞。

“衡儿,不得无礼。你叔父从前帮了我们甚多,定是不知道我们生活艰难,否则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大嫂,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住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二弟,过去的事过去是不可能的,只是以和为贵。我们回来,也是为了属于我们的一切。”

中年男子变了脸色,冷笑道:“大嫂,有些话不能乱说。如今季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也只是被我收留而已。从前我寄人篱下,如今也该轮到你们了。”

郁夫人嗤笑,“来日方长。”

“老胡,把清谧园好好收拾一下,让他们住在那儿。”

小路弯弯绕绕,通向极幽静处,杂草树木丛生,掩映之下才显出“清谧园”三个字。“大夫人,少爷,你们就住在这。”

这园子不是很大,而且常年无人居住,落满灰尘,极为荒凉。但郁夫人一眼便认出,这是她与丈夫互许心意之地。她与丈夫是指腹为婚,直到成亲二人才见了面。她不愿意与不爱之人共度一生,便自请来这偏僻小园居住,只是二人成亲之后,互相欣赏,才产生了爱慕之意。就是在这里,夫妻互许心意。

如今却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只剩下她守着故地。

“楚仁,我们回来了,这一次也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父亲,我会保护好母亲,也会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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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忙着暑假作业,一天天地看书,都没时间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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