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被几个保镖押着,正跟一个打扮贵气的妇女争执着。
那位妇女不是别人,正是陆铭的母亲。
“林蔓那个小贱人呢?把她给我叫出来,不要脸的狐狸精!”
陆母恶狠狠地朝着病房怒骂,她脸上画着得体的妆容,却因为怒气变得狰狞可怖,
啾啾!
不能让啾啾受到伤害。
她呼吸一滞,猛的从折叠床上跳下来,冲过去把病房的门关上。
“伯母,有什么您尽管骂我,别骂孩……”
可没等她说完,陆母就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小贱人,你终于肯出来了?”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
她被打得脸一偏,有些踉跄,扒着走廊的墙壁才免强站稳。
“伯母,您这是怎么了?”她大概猜到了原因,可还是要问清楚。
陆母气得抓着她的头往墙上一磕,“我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你这个狐狸精,杀人犯,勾引我儿子,强迫他领证,你还问我怎么了?要不要脸了!”
她的后脑勺被重重的撞到墙上,疼得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随着陆母的辱骂,周围慢慢聚集起了不少医护和病患家属,大家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那白血病的孩子的妈,是杀人犯?”
“就是,看不出来呀,柔柔弱弱的竟然是杀人犯!”
她知道,陆母这是有意为之。
故意要将她的尊严狠狠的踩在地上。
可她的啾啾在呀!
无论对她做什么?她都可以承受,可是她的啾啾不行!
她对头一次对陆母有了恨意。
可恨又怎样?她无权无势,根本改变不了任何。
“原来小野种得的是白血病?天呐,你这是要把我们陆铭往火坑里推呀!”陆母激动得直跺脚。
她垂在双侧的手攥紧又松开,顶着眩晕,倔强的解释,“伯母,我没有强迫陆铭,我们是自愿去领证的。”
“自愿?我儿子一个警察会跟你这个杀人犯在一起,你问问大家,他们相信吗?”陆母一脸得意,“喏,大家都不相信,所以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喉咙干涩的厉害,颤着唇问,“伯母,那您到底要我怎么做?”
陆母恶狠狠的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厉声厉色的警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的儿子远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坏人,不准你打我麻麻!”啾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抱住陆母的大腿咬了一口。
“嘶~”陆母倒抽一口冷气后,一脚踢在啾啾的胸口上,“小野种,跟你妈一样不识好歹!”
啾啾被踢翻在地,痛得直翻白眼,叫哭都哭不出声了。
“啾啾!”
她大吼一声到地上一把将啾啾抱进怀里给她顺气,“啾啾,我的啾啾,麻麻不能没有你……”
陆母冷冷的睨了她们母女一眼,走了。
她给啾啾顺了很久的气,啾啾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麻麻……”
啾啾抬起枯瘦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麻麻……你痛不痛……”
她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懂事?
心里愧疚和愤怒相互交织着,她鼻腔一酸,终于落下泪来,抱着啾啾痛哭,“啾啾,麻麻没事的……”
“小蔓,别哭了……”
终于被保镖松开的赵丽走过来,哽咽着将痛哭不已的母女俩抱在怀中。
哭够了,她担心陆母那一脚踢坏了啾啾,抱着啾啾去拍了胸部ct。
还好,没事。
对于医院发生的一切陆铭一无所知,此刻他正拿着户口本,兴奋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等着,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下时间。
九点,林蔓没来。
十点,林蔓依旧没来。
十一点,还是没来。
陆铭慌了,抖着手拿出手机拨了林蔓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咯噔一声。
他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林蔓抛弃了他!
顿时,巨大的挫败感和愤怒填满了他的胸腔,本来温和的眉目变得扭曲起来。
他现在有一个想法,一定要林蔓给他交代清楚,为何要骗他。
“你们听说了吗?就是那个瘦瘦的林女士,她居然是杀人犯呀!”
“而且还勾引了一个警察,人家的妈都闹到医院来了!”
导医台里几个护士窃窃私语着。
他沉下去的心又慢慢浮了起来,她没有骗她,是他的母亲找了她的麻烦。
她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绞痛。
从医院出来后,陆铭就打车去了林蔓家。
可无论他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
原来,林蔓带着啾啾转去了别的医院,此刻,正在大厅办理住院手续。
安排好啾啾,杨兰的电话就进来了。
“林蔓姐,你今天可以正常来上班了吗?”
“可以的。”她点头。
杨兰给自己放了半个月的假,已经是极限了。
“那好,别迟到啊!”
挂了电话,林蔓翻了翻黑名单来电,果然拦截了几百个陆铭的电话。
她想了想,给陆铭发了一条短信,“陆铭,我们不可能了,那三百万算我借你的,我会还给你。”
发完短信,深呼一口气后,她回病房继续陪啾啾。
此刻,霍家庄园。可楚云峰和莫风传回来的都不是好消息。
莫宁进来后,烟味刺得他轻咳一下。
“查到她的住址了?”他立在落地窗前,眉头轻皱。
“没有……”莫宁顿了顿,又道,“霍总,我忽然想起来,林小姐不是在青儿酒吧工作吗?我们可以去那里找她。”
“万干嘛去了?”他侧眸,冷冷的睨了莫宁一眼,拿着外套出了书房。
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了。
陆陆续续的各色人士开始涌入清尔酒吧。
林蔓从台部调回了原来的岗位,此刻正在吧台给客人取酒。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她身侧,钳制住她手腕,低吼道,“跟我走!”
她瞟了来人一眼,眉头猛的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