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王管家离开,燕辰启这才控制不住。
冷酷的面上出现裂痕,手也不住的四处挠着。
点墨被主人的反常吓了一跳,凄厉的叫了一声便跳开了。
他皱紧眉头,脸色难看。
直到转动轮椅,轮子被什么卡住,他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地上好端端放着个青瓷瓶子,瓶口上有些白色的粉末。
燕辰启将瓶子捡起来,白色的粉末洒到手指上,手指瞬时便痒的难受。
真相大白。
男人面上多了几分冷笑,下一瞬,手上用力,那青瓷瓶子瞬时被捏的粉碎!
男人咬紧牙关开口,“华鹊!”
……
清晨。
沈临风叫来三寸丁。
将银子交给三寸丁,让他去街上看能不能盘下来一个铺子什么的。
毕竟如今她要在京城立足。
有些收入房产什么的,总不会有坏处。
而三寸丁明显也不是头一次办这种事了,熟门熟路的拿着银子上了街。
未曾想到,三寸丁刚走,宴秋便在外头敲门。
“华神医,王爷有令,着您刷三日马桶。”
冰冷的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沈临风当下却是坐不住了。
打开门便对着宴秋不敢置信开口,“他让我去刷马桶?!”
宴秋不咸不淡的点头。
沈临风当即便怒气冲冲往燕辰启房间去。
到了燕辰启门口,沈临风大脚一踹,门砰然被打开!
只见轮椅上的人沐浴着晨光,手中捧着本书,眉头紧皱,似是想不通什么男人往日里的锋利全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平静。
一抬眸,带着几分狐疑。
沈临风张了张嘴巴,总算是明白当年先皇为何调笑于燕辰启。
燕辰启的生母,乃是藩国进贡的舞姬,当年一舞,名动京城。
令始皇帝连早朝都不再上。
可终究,君恩成祸水,燕辰启的生母生下燕辰启之后便被后宫其他妃子害死。
而燕辰启,显然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
先皇昏庸,沉迷美色,却也并非男女通吃。
当年秋荷宴上,燕辰启一席白衣参加宴会。
少年郎朗,白衣更衬其绝色。
先皇色令智昏,在沈青云的撺掇下拍手调笑:“嘻!吾弟春色胜章台!”
章台,在这大梁指的可是勾栏瓦舍之流。
这老皇帝,明显就是在内涵燕辰启!
据说自此,燕辰启便不着白衫。
而两人的仇也就此结下。
直到如今燕辰启掌权,民间还有传先皇与摄政王之二三事。
大抵是在说先皇与摄政王之相爱相杀,更有甚者,塌上之事都描写的极为详细。
沈临风有幸还曾目睹过这一类的私书。
简直叹为观止啊!
想着,沈临风看向男人的眼神里便带了几分颜色。
燕辰启微微皱起眉头,察觉到沈临风眼神有些奇怪。
半晌才冷声开口,“华神医!”
三个字瞬时让沈临风清醒。
沈临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当下咬牙切齿的质问出声,“燕辰启!我是大夫!不是你府里的下人,你凭什么让我去刷马桶!”
这种奇耻大辱,不要说是这辈子了,就算是上辈子她也没有受过!
她冷哼医生,眸底的愤怒似是着了火一般。
可燕辰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风轻云淡将书放下,看向沈临风的面上多了几分冷意。
他冷笑着开口,一抬手,玄色长袖褪下,露出男人的胳臂。
只见原本本该光滑的胳膊上郝然出现了几道抓痕。
几道抓痕相互交缠,伤口虽然不深,却也还是有些可怖。
一瞬,沈临风嚣张的气焰似被浇熄。
她下意识退后两步,面上多了几分干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对!
只要她咬紧牙关死不承认,燕辰启就绝对奈何不了她!
于是沈临风理不直气也壮的挺直胸膛,“王爷!你这伤又不是我抓的!干什么要我去刷马桶?谁抓的就让谁去刷!”
想让她去刷马桶?
下辈子吧!
可话音才落,男人便冷笑开口,“是吗?”
明明沈临风居高临下,可她却平白感受到不可抵抗的威压。
可沈临风却也毫不示弱,瞪着一双眸子与燕辰启直直对视,“当然。”
“那就奇了怪了,昨日你才走,本王就在屋内发现一个请瓷瓶,细看之下,上头竟还雕刻着一个华字,若本王没记错,王府里名字带华的好
像……只有华神医一人。”
“这青瓷瓶,会是华神医的吗?”
燕辰启面上带着笑,可眸底却尽是冷意。
沈临风当下打了个冷颤,忙笑着开口,“当然不是我的!我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不会做半点危害王爷之事!定是有人要挑拨我
与王爷的关系啊!”
“王爷!小人知道您定是想要培养我才让我去刷马桶的!为谢王爷栽培!我这便去刷!定不辱没王爷贵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