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转眼,十五年过去了。沈情深渐渐长大,如今已是芳龄十五,也是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了。沈富爱极了情深的母亲,自然对情深也是极好的,情深的童年十分快乐,这让几个妾室生的孩子心生嫉妒。曾有人想陷害情深,但在老爷沈富的保护下,谁也没敢造次。
这一日,情深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子,带着她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小玉偷偷溜到市街上游逛。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情深二人身旁急促的走过,低着头,嘴角一丝坏笑转瞬即逝。在他后面还有一个白衣男子紧随其后。情深没有太在意,只是自顾的往前面的卖糖画的地方快步走去,小玉也跟在她身后。情深拎起了一个糖画,小玉也拎起一个,“老板,多少钱?”卖糖画的男人笑着说:“姑娘,两文。”情深正准备给钱,却发现装在身上的银两不见了。情深对老板露出一幅不好意思的表情,小声的对小玉说:“小玉啊,我的银两不见了。”
小玉先是惊了一下,后又露出笑容,“没事,我带了。”情深听到后便松了一口气,小玉开心地咬了一口糖画,边在身上找钱袋。可小玉左掏右掏,然后用不可描述的表情看着情深。情深有些疑惑,“怎么了?”小玉轻声的在情深耳边说:“小姐,我的银两也不见了。”情深听到后呆住了一阵,连忙松开还在嘴里咬着的糖画。
老板看到这么久都没给钱,笑容僵在脸上,“姑娘,我这虽说是小本生意,但还是要用来养家糊口的,可别不给钱啊。”情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时,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旁经过,情深看着眼熟,可能是在府上见过的,便轻轻地拉住了白衣男子的衣䄂,白衣男子一惊,转了身看向情深,情深连忙松开手,礼貌性的笑了笑,说:“公子,我的钱袋丢了,可否能借些银两?日后我一定还你。”白衣男子看了看她,微笑着说:“你丢的钱袋,可是这两个?”说着,边从衣裳中取出两个钱袋。
“嗯嗯,就是这两个,”情深还没来得及开口,小玉就已经抢先答了。情深心生疑惑,但也还是礼貌地道了谢,然后伸手取来了钱袋。付了钱后,小玉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把情深护在身后,带着心虚却又强硬地道:“你,你是不是…小偷?你,到底想,干什么?别欺负我家小姐。”
此话一出,白衣男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时,站在白衣男子身后的那个男人抽出佩剑,白衣男子瞪他一眼,男人会意,把剑收了回去。男人低声地说:“真傻,有见过偷了东西又还回来的小偷吗?”情深发现气氛有些古怪,赶紧解围说:“小玉,别胡说。兴许是我们不小心弄丢了,公子好心拾到归还,又岂会有小偷这一说。”说罢,并看向白衣男子,微微俯礼,道:“公子莫怪,我家妹妹还小不懂事,说错了话,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情深轻推了一下小玉,小玉委屈的撇了撇嘴,俯礼,道:“小女子方才无心之举,在此给公子赔个不是,还望公子原谅。”小玉这一举动,那个男人都看在眼里,嘴角浮现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抹淡笑。白衣男子回道:“无妨。”
“无妨”,情深轻声重复到,总感觉在哪听过,好似,在梦里。那场梦能听到声音对话,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没有景象的一场梦。梦中,一个女孩甜甜的声音:“瑾哥哥,我今日闯祸了,可我是无心的。”声音的甜美,都快把心都溶化了。此时,一个温柔的男声传来:“无妨,我会护着你。”现如今的“无妨”,虽不比梦中的温柔,可情深总感觉是同一个人说岀来的。
情深轻摇了下头,让自己别再想。一抬头,便撞上了白衣男子的眼眸,两人微微一惊,明明第一次相见,却偏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却总有一种说不岀来的滋味。
两人回过神来,白衣男子干咳几声,两人移开视线,情深连忙道:“小女子家中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白衣男子看着情深,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情深淡笑回道:“沈情深。”白衣男子看着这粉色飘逸的裙角,笑道:“情深姑娘,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