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一个男人下了车,这个男人大概有三十来岁,中等身材,戴着一个宽边眼镜,手腕上戴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乍一看是个很正常的人类。
下车后,这个人就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调成拍摄模式,镜头对着自己的脸,以医院为背景,念着台词。
林静“20xx年9月1日,21点23分,在东城区宝塔东路龙城第二医院执行特殊任务,执行人林静,完毕。”
一辆黑色的车在他身后停住,赵云澜从车里钻了出来。
赵云澜“把你脑袋里的水控控,抓紧时间和我走!”
此时的医院外面笼罩着一股黑气,周围一个行人也没有。赵云澜把卿酒郭长城沈巍的手机都拨了个遍,全都不在服务区。低声骂了一句,一脚踹开医院大门。一团黑雾向他扑过来,赵云澜几乎没停,一矮身,从裤腿里掏出个匕首,手起刀落,把黑影劈成两瓣。
更多的黑影从医院往外冲,赵云澜身后的林静掏出抢,一边念经,一边一枪一个。
赵云澜“新来的那个小废物是不是八字有点问题啊?”
赵云澜“去学校,他招冤魂,来医院,又招小鬼。”
林静“阿弥陀佛,回去我给他做场法事……”
赵云澜忍了又忍,觉得他一定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手下才会对上班产生这样的厌恶情绪。
赵云澜深吸一口气,用嘴叼住小匕首,从兜里面掏出一张黄纸符,用打火机一点,黄纸符着了个不可收拾,那些还没退回去的黑影被卷了进去。
林静“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赵云澜“真是够了……”
赵云澜林静两人往里不过走了十来米,‘明鉴’就像是被血染过一样,表针也脱离了时间轨道,像指南针一样疯狂的转了起来,这里有太多不干净的东西,干扰了‘明鉴’的正常功能。
赵云澜“假和尚,我这破表又掉链子了,你想想办法,有人等着救命呢。”
林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闭上眼,一手掐起佛珠,像和尚入定了一样念起了佛经。
林静“着!”
林静指着一个方向“这边。”
赵云澜“这次怎么这么快?”
林静“两个男的还有一只神猫,阳气重,只不过……这两个男的不在一个地方啊。”
赵云澜“两个男的?那两个女的呢?”
林静“分别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赵云澜“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他们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还会分开走。”
.
储藏室
卿酒“沈巍,谢谢你……”
沈巍“……”
突然储藏室的门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把这有些暧昧的氛围一下子打破了。那饿死鬼的手伸了进来,差点抓住了卿酒,沈巍抱着卿酒往储藏室拐角褪去,而卿酒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沈巍的怀里,丝毫不敢看。
随着口子越来越大,饿死鬼进来的身躯也越来越多。就在小小的一个储藏室的门抵挡不住饿死鬼的时候,卿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和沈巍调换了个位置,变成了自己的背正对着饿死鬼。
饿死鬼的爪子即将碰上卿酒的背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响起,那饿死鬼顿了一下,惊恐的想要逃走,可是一把通体漆黑的短刀飞来,插进饿死鬼的身体。
还不知道已经逃过一劫的卿酒依然以那个姿势紧紧抱着沈巍,而沈巍则一脸复杂的看着怀里的女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个人如此不顾性命的护着他。
赵云澜冲了进来就看见这样的画面。
赵云澜“咳!丫头,没事了。”
赵云澜“还有沈教授,你没什么事吧。”
沈巍扶起卿酒站了起来“没事,多亏赵处长及时相救。”
赵云澜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林静“南无阿弥陀佛――”
本来就萎靡了的饿死鬼更像被人打了一枪一样,高声惨叫。赵云澜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把饿死鬼收了进去。
卿酒“赵处,郭长城他们没事吧。”
赵云澜“他们中间应该出了些问题,但现在没事了,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卿酒“没有。”
出了储藏室,郭长城他们已经在楼道里等着他们了,只是大庆好像晕倒在郭长城的怀里了。
赵云澜吧大庆拎起来塞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大庆“怎么才来?”气如游丝
赵云澜“都结束了还才来,辛苦了,回去发奖金,睡你的吧。”
大庆“我……我要卿酒抱我,还要……小黄鱼干……”
卿酒刚把它接过来,大庆就睡过去了。
回了李茜的病房
郭长城“这……这就结束了?”
赵云澜“还差一点。”
赵云澜越过郭长城,拉住沈巍的胳膊。
赵云澜“真没受伤?实在对不住,把你卷进来了,我得带你去检查一下。”
沈巍好无防范的把手递给了赵云澜。
沈巍“没……”
沈巍脸上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把沈巍放在病床上后,赵云澜就带着人走了,不过走之前给卿酒留了最后一个任务。
赵云澜拎过大庆“卿酒,沈巍就交给你了,不能让他记得今天的事,这种事以后还多,得让你熟练熟练。”
赵云澜他们都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卿酒和躺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巍了。
卿酒走进沈巍,俯下身
卿酒“一个名叫李茜的女学生,今天跳楼未遂,你送她来医院,但是你自己突然犯了低血糖,被医生留下观察一天。”
卿酒“至于李茜,她和一庄杀人案有关……”
卿酒“唉~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也没中招,但是赵处的意思你应该也明白。你就在这睡一会吧,晚安。”
卿酒摘下沈巍的眼镜,放在一边,又替他盖好被子就走了。
就在卿酒走出后,躺在床上的沈巍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坐了起来,没有一丝睡意,眼神复杂的看向卿酒走的方向。虽然卿酒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但是莫名的对她丝毫没有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