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那个杀人狂曾就读的医学大学,可惜与他认识的,无一例外全死在了二十四年前,那件案子爆发的当天晚上。
二十四年前,相机并不普遍,所以杀人狂并没有留下任何照片。
我们以为线索全断了。
可有一位将近六十的盲人清洁工说;
清洁工“二十四年前?我记得那时还是中年......好像是有个十分有名的天才......叫什么来着?哦,宋云天,对,听说他取得了一个去辛什么尔的地方留学的机会,听起来怪怪的,估计那学校也怪怪的。”
边伯贤“......是希希尔对吗?”
边伯贤抽了抽嘴角。
清洁工“哎对对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
然后,吴世勋和金珉锡便与我们告别了,我和边伯贤也踏上了前往希希尔的航班。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二十四年前以至今日仍让希托海沿岸的居民闻之色变的——希希尔惨案!
时至今日,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我坐在安静的机舱内,望向玻璃舱外,三万英尺高空诠释着空气稀薄的美丽。
身旁,是闭眼假寐的边伯贤。
我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若世间真有因果,怎会如此荒唐。
可前世记忆带给我的那刻骨铭心的感觉却又让我难以忘怀。
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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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的指尖颤了颤,心脏抽痛。
他忘不掉那日少女执剑封喉,永远倒下的场面。
白衣染血,蔷薇盛绽。
年轻的法老跪伏在少女身边,泪水流淌,像个迷路的孩子。
他为她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和游行,即使假意为王后。他抹去她在历史中的痕迹,她只余他来永世铭记。他将自己的陵墓打造的奢华壮丽,给她上下埃莫最华丽的棺椁,心中最美的地位,最深沉的爱意。
他视自己为一介罪人,犯下的罪孽要用千年来赎清。
幸好,她还是她。
他的手微微攥紧,抿了抿唇。
希希尔惨案,是一场堪比盛大战争的血腥大屠杀。鲜血泼洒了整座城市,残肢断臂遍地皆是,给幸存的人们留下了刻进灵魂的血的烙印。在那之后洗了一场季风带来的滂沱暴雨,却仍然无法洗刷那场血的洗礼,空气里还是藏匿着血腥味,震惊世界。
传闻,浮尸千里,尸体多到能够堆成一座山,最后焚烧。所有的幸存者都患上了精神疾病,疯疯癫癫,无法提供一点线索。
半年后,北洲华夏的B市爆发了与之手法一模一样的屠杀。
警方断定,均为一人所为。
可吴世勋却大胆断言,并非一人所为,幕后主使有两位。
他是根据什么判断的?据说,希希尔发生的作案手法与华夏的近乎一致,但残忍手段后者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加血腥暴力......But,B市的统计人口共二十万人,通过残肢拼凑和家属认领共死亡十五万人,其中不明尸体一万三千具,幸存者两万人,那么剩下的一万七千具呢?不翼而飞了吗?
发生在希希尔的案子却没有这样的情况!
终于,吸引了国际刑.警的注意。
也就是......W.E缉毒所。
何况,令我很在意的是,‘姜水’......到底是什么地方?
恍然间,我们到了。
简单的安排好住处后,天已经黑了,我便坐在阳台上吹着夏夜的风。
比起眼前安静的城镇,天上洒满的繁星明亮多了,可我还是努力仰头看着那微弱的星光,眼睛涩涩的。
我记得那时才五岁,妈妈刚教了我《小星星》这首歌,就拉着朴灿烈在院前打着蒲扇乘凉。
“灿烈灿烈,我来教你唱歌,你听......”
稚嫩清脆的嗓音渲染了有萤火虫的夜晚。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许多小星星......一闪一闪亮......”
想着想着,竟也对着天空唱起来。
宋初杨“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回过神后泪水已经流满了脸颊,落入手心。
不知相隔万里的他,怎么样了?
到现在望着窗外天空的朴灿烈依然不会唱《小星星》,因为他以为,那个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会一直唱给他听。
奈何时过境迁,岁月苍老。
故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