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花惜刚刚穿过结界。
花惜看着外面的世界,不觉有些晃神,这么多年了啊,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花惜整了整领口,通知阿七一声,便朝一处飞去,她在离开前还得去见一个朋友,讨要些东西呢。
...
一个约莫七岁的女娃娃扎着双髻,头上有些黄色小花点缀,此时正悠闲地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手间绕着些红线,手指轻轻晃动,闭目养神,院中有棵两名男子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树上生着和女娃娃头上一样的花儿,树枝上扎满了红线。
忽的,女娃娃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不符外表的沧桑,但稍后又透着单纯,她微微一笑。
“花惜,你舍得出来了啊。”
“红珠,好久不见。”
花惜站在大树底下,笑着答。
“我想与你讨要些东西,不知可否相赠。”
红珠坐起来,小嘴鼓起来,稚嫩的小脸透着可爱。
“一出来便要这要那,还用这种语气,过了多年你我倒是生疏了。”
“怎么会呢,你知晓的,姻缘绳。”
听了这话,红珠脸色变得严肃,“你说的轻巧,这姻缘绳你当年斩断了,如今又想要回来,我便是给你,你续上这姻缘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花惜身形有点不稳,但她笑了。
“既然微乎其微,便是还有机会,对我而言,饶是不可能,我也得把它变成可能!”她笑的自信。
红珠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花惜,一如既往地自信,张扬,好像一点都没变。
但她深知,花惜已经变了,一切都变了,过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红珠掩去脸上神色,没好气的说:“这姻缘绳给你,与其寄托于姻缘绳倒还不如靠自己。”
花惜接过姻缘绳,脸上笑容不变:“这个道理自是知道的,但多一层保障又不是坏事。”
...
罗宴运行着那微乎其微的灵力,赶到红珠这便听到这句话。
他咬牙切齿地说:“花惜,你怎么敢!”
花惜眼睛弯成了月牙,露出洁白的牙齿:“为什么不敢呢,你就不要管我了吧,如果你非要拦的话,我觉得现在我赤手空拳也能打的过你的。”
罗宴满脸阴沉:“你别忘了,司央还在仙界。”
花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满脸冰霜,仿佛刚刚笑的灿烂的女子不是她一般。
“抱歉啊,我忘了,你这家伙狡诈的很。”
花惜用手扫了扫脖子上的妖纹:“对了,万生池水不止封锁了你的灵力哦,我还下了诅咒呢,你若让司央有好歹,灵力便不受控制,怎么样,专门针对你的,我挺好的吧。”
花惜转身,准备离开。
“我呢,就不陪你玩了,红珠,再见了。”
“花惜!”
罗宴无力地看着花惜离开的身影,现在的他就算追也会被打回来的,她竟然还带走了姻缘绳!
红珠面色复杂,罗宴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