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么?”朴灿烈敲了敲房屋的门。
“回少爷,夫人不在。”朴灿烈微眯了下眼,他甚至,他母亲的确在屋里,他的母亲出生于精灵族,本就是洒脱惯了的性子,根本不习惯有人在后面候着服侍,除了早年从精灵族里继过来的一个小妹,根本没有其他人。
回到他母亲的屋子里。
朴灿烈推门进去,房屋里有挺多人,朴母正倒在地上,无一例外都是佣人,朴灿烈大步的走向朴母,去扶了起来。
“妈,怎么样,没问题吧?”
“没事,其实……”
“好了,不管你们是在做游戏还是怎样,我只看结果。主人倒在地上,佣人却全部站着,让其他人看到,不知道怎么想,全都没有跪下。”
无人反应,为首的老婆子撇了撇嘴。
“少爷,夫人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有手有脚,虽然也可以自己爬起来的。”
“意思就是不跪了?”朴灿烈心中的火正蹭蹭蹭地往上涨。
“是。”老婆子挺了挺胸脯。
“呵呵。”朴灿烈的理智一瞬间就被烈火烧光,他的眼瞳正在变红。
“灿烈,没事的,我就是摔了一下,他们没反应过来而已。”
“所以呢,摔了就是摔了,没什么的,但之前为什么要说人不在呢,人心是黑的,我会把他们烧光,我是在帮他们。”
朴灿烈伸出了右手,猛地一收紧,几人都倒下了,他们捂着自己的心脏连声惨叫。
“记住,我母亲代表的是精灵族,对他不敬就是对精灵族整个族群不敬,是能诛你们九族的大罪,看来能把自己和他人的姓名放之度外吗?”
“求求您,少爷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敢再这样。”
“是吗?”
“对,灿烈,他们不会这样了,你就放过他们吧。”朴灿烈温柔地用手捂住了朴母的耳朵,靠在自己的胸膛。
“你们没有以后了。”
朴灿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刹那间,所有的都消失了,世界上又无声的消失了几个人。
“好了,母亲,您先坐会儿。”,“我希望儿子出来的时候,你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朴灿烈朝屋子里面走去,打开了三间房中的一间门,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有着尖尖的耳朵,里面塞着一副耳机,手中捧着平板,朴灿烈靠过去。
“是干妈吗,我想吃苹果。”朴灿烈看着躺在床上惬意的少女,心中的火气有些压抑不住,他一把扯下的耳机后,“我觉得你应该吃巴掌。”少女惊恐的眼神一瞬间又转为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嘴巴里嚷着,“呜呜,干妈,哥哥欺负我。”朴灿烈看着又哭又叫的少女无奈万分,他拿过一张凳子就这么坐了下,少女哭了一会儿。
“那么多年过去,你还记得为我这个哥哥。”
“当然了。”少女说完又小声嘟嚷了一句,“谁比你凶。”
“你说什么?”朴灿烈挑了挑眉。
“没什么,我说你那么帅,我当然记得。”朴灿烈轻笑。
“你那时才多大点,哪里记得我。”
“那哥找我有什么事。”朴灿烈正了正神色,“母亲,这几年究竟过得如何。”
少女愣了愣,“你是跟着母亲姓的,冥冥之中,你是可以体会到她的心情的,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肚儿深深地看了朴灿烈一眼,叹了一口气。
“母亲,这几年过得并不好,我的记忆最早只能延续到我十岁的时候,也就是你离开的X年后,那个时候家主就很少很少的来这里了,更多的时候是三个月才来一趟,但当时族内并未有什么大事,再未从外往家抬什么人,所以那段时间母亲都觉得是他的问题,天天愁心愁虑的,然后,就生了病,忙里忙外,却未见家主来看一眼,后来不知怎的病就好了,母亲也变得冷清了些,不再天天掐住了。在你去皇宫的那天……”
朴灿烈皱眉,“他便向我下了和离书。”朴灿烈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他本以为母亲的情绪会很激动,但未料到母亲的情绪平静的异常。
“病得最重的那晚,他来帮我带了很好的药物,服下后,他告诉我说,这要是用精灵族的耳朵打磨而成的,他把我生病的消息无限扩大,族长便以此入药来救我,双耳是精灵一脉最重要的东西,你父亲他怎么可以。他给我吃的根本不是族父给他的,而是他随意拿来可以治病的普通药物而已,他为了牟利夺取我族数十条生命,他就是个畜牲!灿烈,你知道吗,他要休了我,是为了抬一只凤凰上位,我连牲畜都不如,他做出如此的举动,是对我们精灵族公然的挑衅。”
“可那群人如此对你,你却……”
“呵呵。”朴母悲惨地笑了笑,望向天空的晚霞,“这是因为他在夜里下了咒,我在白天永远都只是保持着那样的一种情态,这样我感到耻辱,让我恨不得一头撞死。”母亲激动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之后,朴母的目光扫过了面前的两个孩子,“可我还有你们,朵儿还小,在朴家不可能生存下来,灿烈也长大了,要考虑的事情越来越多,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怎么能闯出一番事业,母亲还舍不得走。”
朴灿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我会找张家的人帮您。你先休息吧。”朴灿烈走出房门。
“若不是你把她还回来,这一纸和离,还不会来得这么快。”
朴灿烈知道母亲是在怪他,她还是爱着他父亲,可这个当初给她山盟海誓的男人,怀中早已不是他。
朴灿烈走出府门时,经过了花园,看见他的父亲,正背着一个妙龄少女,两人开心地谈笑着,他突然想到了孩童时的一件小事。
“爸爸,我要背。”
“灿烈,不可以,男人的背不能因为这种小需求就弯下来,男人是顶梁柱,他的背一定要挺得直直的。”
“那什么时候才会弯下来呢。”
“哈哈,当然是,不知道啦。”
“爸爸讨厌,干嘛不告诉我。”朴灿烈垂了垂双眼,看见父亲将少女放下来,却因少女勾着脖子,一直弯着腰的父亲,嗤笑了一声。
“父亲,看来您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