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艾斯砰的一声推开医务室的门,将手上拎着的白色不明物举起来问坐到椅子上休息的两人,未来的马尔科推了推眼镜,语塞的看着四肢自然下垂、头上顶个包并且生死不明的生物,实话说它并不像皮毛族
“……它哪来的?白妖妖呢?”马尔科问道,艾斯指着那个白色生物,“白妖妖突然不见了,这个在白妖妖消失后出现的”
马尔科眉头跳了跳,“这肯定就是白妖妖那丫头了……”另一个马尔科注意到艾斯手上拿的一个褐色背包,“这是什么?”艾斯顺着马尔科指的方向看去,解释道,“这个啊,里面都是写满字的本子”
写满字的本子?戴着眼镜的马尔科从艾斯手里接过昏迷的白妖妖,另一个马尔科拿过笔记本,本皮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乌托帮】三个字
乌托邦?戴眼镜的马尔科示意换个地方再谈,一番队队长的房间中,白妖妖安稳的躺在队长的床上,而三个人围坐在桌边研究她的笔记
写有【乌托邦】三字的笔记本扉页上写了这样一段话:【或许我不该用这个乌托邦作赌注,美好的一切都会崩坏,这个没有压力的世界会崩坏是迟早的事,但我不能反悔】
笔记本中滑出一张彩色照片,是长着兽耳,带着人类特征的十多岁的白妖妖坐在秋千上嘻闹,一个狸猫外形的皮毛族站在白妖妖坐的秋千上,照片中的孩子们看向白妖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敬畏,为什么?大该是因为白妖妖身后的两条尾巴
“乌托邦……”艾斯一直反复嘀咕着这三个字,转头不解的看向两个焦头烂额的马尔科,“乌托邦是什么意思?”
马尔科挠了挠头发,“乌托邦指生存资源充足,不必为生活苦恼的社会,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地方”“这样啊……”艾斯趴回桌上,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猛的站起来,引得两人看向他
“既然这样,那里就是乌托邦啊……”艾斯浑身发冷,喃喃自语,“什么?艾斯你说的是什么地方?”其他两人面面相窥,不明所以
艾斯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摆摆手坐回去,“没什么……”随后翻过扉页,继续看下去
【这算是长达五年才写下的笔记,任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清晰的记住周围的一切,我只见过妈妈一眼,再见到妈妈时是在一个透明的大盒子里,到现在我还记得周围人的恐慌惊诧与看着我那种奇怪的眼神,至于为什么会记得特别清楚,大该是因为我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吧……在这里没有和我一样的人】
【乌托邦,在我看着远处的树发呆时总是会想到这个词,这个世界,要什么有什么,邻居们也其乐融融,但我总觉得这其乐世界会出事……但愿是我想多了】
【近三年没有翻开这个笔记本了,最近邻居们吵架越来越激烈,和小时候的其乐融融变的不一样了,哥哥总会在邻居来家时将我带到阁楼,捂着我的耳朵,可是这没有用啊哥哥,他们说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但不论我有没有出生,乌托邦都会崩溃的】
后面几页纸好像是被糊住了,马尔科小心的将两页纸剥开,纸面沾满了干涸的混有血色的泥浆,奇怪的深色污渍,还有撕裂的痕迹,不过被细心的用纸浆粘好了
纸上的字全都十分诡异的是深红色的,一些字被晕染开来,但仍能辩认出字体,但内容让人大吃一惊
字不似之前的工整,反而歪歪扭扭
【我的想法成真了……乌托邦无一人存活,我是怪物吧,伤口不见了,脖子没有被砍断……奇怪,为什么我没有死?尾巴……又多了一条】
放在一边的背包传来声响,还没等艾斯查看,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妖妖从包里抓出一块石头打开一番队队长房间的窗户扔到海里再关上窗户,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没有丝毫犹豫
“你什么时候醒的?”马尔科问道,白妖妖伸了个懒腰,“醒好半天了”
所以他们刚才的行为她也看好半天了?然而白妖妖并没有责备几人偷看他的笔记,又坐到马尔科的床上,一言不发
艾斯首先按捺不住心情,还没开口就被白妖妖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艾斯”白妖妖面无表情心无波澜,“的确那里是乌托邦,而且已经覆灭十次了”
白妖妖顿了顿,“也可以说,除了九岁那年的崩坏外我经历了九次乌托邦的开始与崩坏”“那你的家人……”艾斯疑惑的开口,“艾斯!”马尔科打断艾斯将要说下去的话,他了解失去至亲的感受,那是心底的伤,看似已经恢复如初,但只有本人知道好没好,在无人时偷偷揭开疤时才知道,用以为的过去了、放下了来催眠自己伤口已经痊愈只是自欺欺人,伤口依旧红白一片溃烂不堪……
白妖妖耸耸肩,看似毫不在意,但是眸中仍流有苦涩,“不是亲的,但他们和我的父亲兄弟……一模一样”所有一切,像在重复播放的影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