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某一天。
风好水好大家都好,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正午的太阳最烈,但透过窗射进来的阳光暖洋洋的,脚和腰平行的我打算换个好姿势继续睡觉。脸一扭就碰到了一只修长的冰凉的手,迷迷糊糊的我不愿睁开眼睛,用舌头舔了舔才证实了是人手:“额滴娘啊,有贼,贼来偷油菜花啦!”我勾着唇还未说完,便被人挠起了痒痒,不得不传出一阵笑声,措不及防的我学唱京剧的人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看俺老孙收了你!”
“起来啦!睡得跟猪似的!”
“哥乌恩……”我嘟起嘴。
“什么?”
“……滚!”
啪!
“呜呜呜……脑门长包啦!”我摸着脑袋,一低头就看见我腰上系着一个玉佩,穗是黑的,中间是墨玉制成的,呈圆环状,被一个云一般白中透蓝的白玉穿着,中央的墨玉石两面都刻着“冥”字。
“我从小就没有爹娘,这是他们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哟~定情信物啊?”
“……我只是觉得……带着重……而已……”我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模样。
“我带着就不重?”
“你不要啊?”说着,他把手伸了过来。
“我要!为什么不要?估计这就是你全部家当吧?财政大权都交到我手里了,我当然要了!”他笑了,从未想过,黑色会如此温柔……
啪!
“脑门又长包啦!”
…………
三个月一晃就过了,这三个月我每天看到这个墨玉佩嘴角都会扬起超高的弧度。
可是,周肖外出办事回来了,我才想起我为什么要到冥流魄身边。
那天,我格外兴奋,周肖一下马车我便扑进他的怀里,他没接受也没拒绝,我更加开心了,以至于没有发现冥流魄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找不到冥流魄里。我四处寻问,却没有半点消息……也对,他的房间已空了,怎么可能让我找到呢……
我在他屋外哭了一晚上,但从没想过我为什么哭。
…………
周肖成亲那晚,那两滴血泪碎在那玉佩上,碎在那墨玉石的“冥”字上。
我恨透了周肖,但在恨的另一端,我想到了冥流魄。
枯井里浑浊的枯水,溶了那两滴泪。我紧紧抓住玉佩,抓住心中的某样东西。
霎时间,红光一现,紧握着它的手松开了。
我闭上了眼,沉了下去。
我记不得他了,记不得我与他之间的所有,正如我对他那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底开始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