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听你说,他很仗义,对吧?”他接过我手里的耳机,里面放的是《红高粱》
潘子仗义,这或许是所有形容他的词语里最普遍的一个。
人们都说,三爷手下有一条狗,这条狗什么都不怕,而且只听三爷的。人们叫他潘爷。
你可以想象这样一个男子。
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些痕迹很淡的疤痕,总是挂着一副爽朗的笑,嘴里叼着一根烟或是一棵草,都是老茧的手挠了挠剪的很平整的头发:“我是个粗人,别见笑。”
或许他是个粗人,却又有着他自己温柔的方式。
每次下斗开前锋的是他,流血受伤最多的也是他,可他却总会不以为意的笑笑,我潘子最多的就是血了。
他把自己的忠诚尽数奉献给了吴家,无论凶险与否都誓死跟随,可最后,却没落得什么善终。
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莫回头
豪迈的歌声唱的凄凉,他的忠骨被乱石埋葬,这死前的几句歌,也算是遗言了。
可他死时,却未曾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三爷。
若他只是潘子,那他本应该安居现世,找一个看得上眼的姑娘,盖一座两层的小楼,拿一把木凳,在傍晚坐在门前和邻居闲聊。
可他也是潘爷。护主如犬的潘爷。
潘子,生日快乐。
潘子,魂可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