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心中一动“一月开花二月红,二月红开没爹娘。杜鹃花又称呼为二月红,这是二爷家的东西,怎么会在古尸体内?”。
齐铁嘴有些胸闷,二月红九门排行老二,听这首民谣就知道,二月红此家早年杀人灭家是多么凶横,到了近几代,倒是低调了很久不闻消息,但名声在外,行里人是不太愿意触这一家的眉头的“佛爷,二爷家本身就好南朝北朝的东西,几代人都是大家,这棺材就是南朝的,如今这顶针又出现在棺材里,这铁针封尸有可能是二爷家祖传的手艺之一。这事估计二爷多少知道一点”。
张启山眉头紧锁,此事疑窦重重,越来越有玄机,他思索了片刻,问齐铁嘴道:“二爷今天在哪里,你可知道”。
齐铁嘴想了下“这个时候,二爷应当是在梨园”。
张启山二话不说拿起顶针“去梨园”。
张启山三人走进梨园时就看见一个穿着西北皮袄,带着少数民族花纹的皮鞑子帽,腰间围着马带皮鞭,其中有一个为首的,内里穿的金丝豹的背心,身上挂着乱七八糟各种大链子。也不坐下,背着手打量着戏台上下,面色很有玩味,对手下说道“南方的东西虽然好,但还是看着狭龇,小小气气的。把我送的戏楼建的和皮影的似的,难怪我送的时候,这二月红几次不要,好不容易要了,我来了他也不亲自出来迎我”。
手下哄然大笑,惹的其他几桌子都投去异样的眼光。
三人也没理,张启山坐到了常坐的位子上,小厮一看是张启山,忙上茶,上点心,张启山点了下头。
苏万跟张副官各自站在左右两侧,看着二月红登台唱戏,戏唱到半响,那个先前大放厥词的家伙开始嚷嚷“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吗?来,给老子唱几段听听”。
二月红把脸撇了过去,并不理他,见二月红不理他继续嚷嚷“让你唱你就唱,老子有的是钱”。
苏万被嚷嚷的闹心“这位先生,您要是不听戏,您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苏万的声音引来二月红的侧目。
眼前的暴发户上下打量着苏万“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这个军装我就怕你,不过嘛….”说着说着突然摸了摸苏万的脸“你这脸蛋还蛮是俊俏的,皮肤也像江南女人一样,白白嫩嫩的,爷蛮中意你的,要不然你跟了爷,也好过整天风吹日晒的”。
身旁的长沙老百姓们低声“这个人蹦跶不到那儿去了,居然敢当着佛爷的面,这般羞辱苏少尉,看来他不能活着出这长沙城了。
“对啊!长沙城里谁都知道佛爷最是护短了,况且这苏少尉平时和齐八爷关系很好不说,他身旁的张副官也是对他照拂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