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痛苦。
上一秒满嘴大道理,安慰着他人,下一秒却在手机那头泣不成声。一边眼泪流成河,一边沙哑地笑着像个智障。
班上有个姑娘,人送外号潘金莲。很不招人待见。可偏偏,偏偏在那个该死的班上,该死的我偏偏只和她聊得来。
该死的偏偏……
那个叫全世界唾弃的人,偏偏是站在我身后陪着我哭的人。
那次考试,是一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代价沉重的豪赌。我的赌注是自己来得曲折的成绩、颜面和一段本该笑着的记忆胶卷。我的身后站着的是她,赌桌对面是一群友善的刻薄看客,刽子手是我曾经最棒的对手,曾经最好的朋友。我想贏,贏得漂亮,贏得渺茫。
考场上的我紧张啊,紧张到把曾经背过的,练过的,刷过的,都忘了。只记得经历过的,我曾经的朋友因为这已定的结局和他们在我的面前谈笑风生。
再然后呢,我的英语作文一笔未动。
我在楼道里,一手死命攥着胸前的衣服,一手用关节尽力撑住墙壁忍受着袭来的阵阵痛觉,我的身后还是她,她在声嘶力竭地回应着我的亲爱的朋友们的爽朗的笑。
应了他们的意,我输了。
老师却在笑我的傻,说我怎么会因为你给她惩罚。
老师,我求求您,罚我吧!
自此,我和他们彻彻底底决裂。
老人常讲,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可恨之人呢?
班级是一个小社会,社会该有的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