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和窦娥相媲美。
冤死我了,疯打???哪只眼睛看见我下位了?
深深吸了口气,不计较!
温岭呵,有些同学社会习气太重,在班上充大哥大,大姐大的,一天天正事不干,招蜂引蝶倒是强项。
说到这全班都朝我行起了注目礼,温岭也冲我剜了一眼,继续道
温岭我们三班不养闲人!要充黑社会,要谈恋爱可以,滚出去!
然后就俯身看着我,很得意的样子,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我冷笑了声,错开了视线。
教室里短暂的安静,温岭用课本砸了下讲台
温岭早读!课代表都死了吗?
很凶很凶,可怜的课代表唯唯诺诺地奔上讲台,声线颤抖的开始早读。
我措不及防就绷不住了,低低的笑了。
温岭看着我,脸都紫了。骂着
温岭笑什么,很好笑吗?
我嘬了嘬嘴,想忍住,结果换来的是高声的“哈哈哈”
笑了很久,温岭也气了很久。
最后,摔门出去了。
然后,我就感到各种目光向我射来。
嘲讽,同情,鄙视,憎恶。
套用余华老师的描写就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眼神都有。
我叹了口气,高声喊道
苗青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早读!
半刻三班教室门口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温岭,我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一个幼稚得我不忍心伤害的人。
热心教育,要求严格,生活感性。
明明这些词都好好的,到了她那里,就像变了味一般。
明明才三十出头,心里却死板迂腐得像个五十多的更年期大妈。
可能我真不适合当好学生,可是成绩往往却又决定了这一称谓。
所以,在温岭心中,不爽,非常不爽。
然后就开始了各种不屑。
高一刚进校,一次月考我拿了第一,成绩下来的当天,温岭拿着我单词听写的本本,戏谑(xue四声)道:
“三班第一,英语听写从没全对过,基础都没打牢,真没想通是怎样考出来的。。。啧啧啧!”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却还是被一个不爽我的人说了出来:“作弊了呀!”
我不喜欢背东西,所以英语单词的听写从没认真过,都是第二天早上临时抱佛脚,所以会写都算很不错了不求全对。
可是,这对于温岭来说,就是我人品败坏的证据,面对温岭和她身边一圈起哄看戏的人,我突然就觉得没有辩解的意义了,凉凉的扫了一圈,动物园看猴子的神情。
没说话,没理睬。
结果,在温岭同学看来,我没说话就等于默认了,于是。。。这个误会直到今天都还没解开。
高三上了呀!
其实于我解释与否并没有那么重要,自家心里清楚就行,可是——还是我太单纯。
在几个所谓“心腹”的“努力”下,温岭与我的矛盾就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大,最后莫名就成了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各种针尖对麦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