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神伤之际,只听突然间的一声“二爷。”使我瞬间回神,并迅速收敛了情绪。
望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位身穿素衣,身材消瘦,面色和润的男子,在看到二月红后,神色中带有止不住的欣喜。
“二爷,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们的吗?”
只见二月红看向来人,神情有些稍悦,“是张副官找人带信给我,说佛爷在这里的情况不容乐观,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老八,你们是不是又去下那个斗了,我说了多少遍,那个斗很危险,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二月红看着此人,语气是略带责怪的担忧。
而当那人面对着二月红此时些许的恼怒,却是一脸的无辜和无奈“二爷,你在埋怨也没有用。佛爷的秉性你不比谁都清楚,自从他知道长沙城外的那个墓穴可能与日本人的阴谋有关系后,就是一门心思的往里钻,我就是想拦也拦不住啊。”
二月红无奈,轻微的叹了口气,并渐渐收敛了刚才焦虑的情绪“老八,你先带我们去看看佛爷吧。”
男子默语。
而我听着他们刚才的对话,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长沙城外的矿洞,不仅是一个矿洞,在最里面还连接着我们张家以前的根据地。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是没有被外人发现的可能。
看如今的情况而言,他张启山就算一个。可是,这又跟日本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日本人在里边发现了什么,也开始着手调查天外陨石的事情?
这个想法一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惊愕。倘若张启山和日本人真的在里面查到了些什么,威胁到我们张家的话,那我必快将他们除之后快,绝不能在让张家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而随着我内心深深的担忧,我也跟随着二月红他们走进了一间农家院中。
而张启山此时就昏睡在其中的屋子里,身旁并有一男一女日夜轮流照顾。
男的我见过,名叫张日山,是张启山的副官。而女的,我在来的路上也已经听八爷跟红官哥哥提起过,她名叫尹新月,是北平新月饭店的大小姐。
听说,在红官哥哥为丫头在新月饭店求药的这段期间,拖张启山的面子,这位大小姐在新月饭店中可没少帮他们。
“二爷,你终于来了。你快过来看看,佛爷他都已经这样昏睡好几天了,药也喝了不少,可就是不见醒。”
面对着二月红的到来,只见张日山他们无疑就像是看到了星辰般的希望一样,脸上从浓重般的担忧,个个都转变为希翼般的光亮。
而二月红则有些忧虑的看着此时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张启山,缓缓走上前,轻号脉搏,然后才放心的说到“佛爷他身体状况极好,并没有什么大碍。我想他之所以沉睡不醒,应该是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中。”
“心魔?可佛爷他性情豪爽,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心魔呢?”只听八爷齐铁嘴心直口快,率先说出了大家的疑虑。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还是张日山突然想起,说十多年前,张启山与他的父亲带领一众族人与日本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枪战,无奈日军人多势众,武器精良,张启山的父亲与族人都不幸被惨遭杀害。
因张启山当年年轻力壮,对于日军来说是个很好的劳动力,所以才得以幸存下来,成为阶下囚,替日本人挖煤做苦力,但机智过人的他找到了出逃的机会,并带领一众狱友集体逃跑。
他们在日军地毯式的搜捕下,张启山急中生智,带领大家在一处古墓里待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成功躲过日本人的追捕,顺利逃到了长沙。
听完从张日山嘴中,说出的这段关于张启山的经历,致使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就是张启山的心魔。
父亲和族人的惨死,自己那时无依无靠和在日本人枪下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冰冷、残酷、身上无数的伤痕,对于那时才十八岁的张启山来说,无疑就成就了今天的心魔。
就在大家达成一致,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就是张启山的心魔时,二月红却突然开口否决,给出了人们不一样的见解。
“以我对佛爷的了解,虽然这段经历惊险万分,但还不足以成为他的心魔。”
“那二爷的意思是?”只见齐铁嘴稍有赞同的看着二月红,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略显好奇。
“佛爷本是东北人,可他的家族为什么要举家南迁,他的父亲在临终前,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来长沙?他的心魔又到底是什么?这个谜底,恐怕要把佛爷带回东北才能揭晓。” 二月红看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凭着他对张启山熟悉的了解,他的想法瞬间就得到了屋内所有人的全票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