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荡荡,转眼间,我来长沙已经有半月有余,对这里的地形方位,也有了非常详细的掌握与了解。
而在此期间,我也曾去看过二月红所说的,在长沙城外的那个老矿洞。却意外的发现,在那个矿洞里,竟然还连接着一个人形墓穴。
我曾听父亲说起过,人形墓又分死人墓和活人墓两种。
活人墓里的机关设置虽然阴险,但有规律所寻,只要能够正确掌握,便可在里面来去自如。
而死人墓里的机关设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规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危险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许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会立即毙命。
然而,面对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墓穴,在没有确认里面是否有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去冒险的。
心情突然有些烦躁。
走出门外,本想去找些有关张家古宅的更多资料。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陈皮领着一名洋人从丫头的屋内走了出去。
我饶有兴致的勾起了一抹淡笑“这个陈皮,为了给丫头治病,也真是费劲了心思。只可惜,丫头的病,早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听红官哥哥说,丫头是从三年前才开始患上这种怪病的,二月红遍寻名医,可都找不到病因,就连神医化千道都束手无策。
红官哥哥以为是自己长年盗人坟墓,干这种阴损之事,才使丫头患上了这种怪病。所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才决定金盘洗手。五年多来,也算是彻底脱离了这种买卖。
而他的徒弟陈皮,更是每天都不厌其烦的请着各种各样的名医,希望能够治好他师娘的怪病,看着也是极为的孝顺,令人感动。
我本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况且每一个张家的孩子都目的性极强,但凡与其无关的事,都会熟视无睹,更不能被所谓的情感所影响,使其出现错误的判断。
但可能是因为二月红的原因,致使我对他身边的人或事,总是不由自主的多出了一丝关注和人情。
况且,丫头以诚待我。这份信任和温暖,是我在张家从来都不曾体验过的。却也是张家,最不屑拥有的。
最终,还是调转了方向,走向丫头的房门。本来是打算探望一下,却没想到,正好看到丫头正坐在凳子上,十分痛苦的单手捂着胸口,异常的隐忍。
“嫂子,你没事吧?”见状,我赶紧走上前,略显担心的询问到。
“黎夜,你怎么来了?”只见丫头看向我,一如既往的温柔。
“嫂子,你的病……?”
“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丫头看着我,未免我担心,虽然对我露出了安慰般的舒心笑容,可表情,却有着明显的痛苦。
我心疼的看着她,内心,也有些不是滋味。却在不经意的一撇,便把目光定格在了桌上所摆放的那些药物上。
“这就是那个洋人送来的药?”
“嗯。他是这么多给我治病的郎中中,唯一和我的症状说的完全吻合的大夫,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会把我的病给治好的。”
“这么厉害?”我看着丫头,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丫头的病情明显是因为某种辐射所导致。就连我都不知道破解之法,这个外国人,竟有如此能耐?
就在我猜疑之际,才又听丫头继续说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服用的时候,确实是挺管用的。可是最近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而且,我还变得特别嗜睡。”
我看着她的疑惑,当听完她所说的话时,就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对,像丫头这种病情,因为常年药物的维持,身体早已和病毒保持了平衡,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走到下一步的循环中。
出于好奇,我便随手打开了其中的一包药,并放在鼻边闻了闻,没想到结果却令我大惊失色。
“嫂子,你服用这种药有多久了?”
丫头看我一脸凝重的样子,也隐约猜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也就如实向我说到 “差不多快有一个月了,怎么了?难道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这药里,含有吗啡。”我看着她,说的一脸的认真。
“一开始的时候,的确会减轻你的痛苦,可那也只能是使你感到麻醉。等到时间一长,非但对你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帮助,还会使你对它产生依赖,致使病情更加的严重。”
听完我的话,只见丫头的脸色也是瞬间就变得苍白“吗啡?怎么会有吗啡呢?”
我微微沉思“嫂子,这个洋人有问题。这药,你不能在喝了。”
“好。可是,他为什么要害我?”只见丫头看着我,一脸的后怕,表情带有疑虑。
“我猜,他应该是想利用你去对付红官哥哥。又或者,他们的目标是陈皮。”
“陈皮?”丫头不解。
“嫂子,为了以防万一,这件事你必须让红官哥哥知道,并让他小心提防。这些天,你自己也要多加的小心。” 我看着丫头,不仅为她感到了担忧,也为自己,感到深深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