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容贵妃用强硬而凌厉的语气打断了德妃的话,“你说甯良媛出言不逊,你又何尝不是屡屡顶撞本宫。”
德妃握紧了拳头,修剪得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钻心的痛,她狠狠地啐了容贵妃一口:“既然你决定了执意要与我为敌,本宫便擦亮了双眼看着,谁能够笑到最后!”
容贵妃微微一笑:“在这偌大深宫里面的日子实在太过无趣寂寥,本宫正愁着寻不到乐子,既然德妃想玩,本宫自然奉陪到底。”
“那便借贵妃娘娘所言,来日方长!”德妃冷笑着步履匆匆地疾步而去,背影依旧是那样的张扬纨绔,不可一世,终究是个被宠坏了的世家嫡女。
见德妃走了,杜蘅这才向容贵妃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嫔妾多谢娘娘出手相救,若娘娘不嫌弃,来日定当登门拜访。”
容贵妃面无表情地打断了杜蘅说的话:“不必了,本宫也只是瞧德妃不顺眼,这样的一出好戏,从前有,往后的日子还会少么?甯良媛还是自个儿自求多福罢。”
说完,便坐上轿辇顺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扬长而去,杜蘅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愣,因为她没有想到容贵妃会护着她。
“妹妹,方才可真是有惊无险。”陈柔嘉啧怪地看了杜蘅一眼,无奈地说道:“若不是容贵妃,你这样沉不住气,可不是要生生挨了德妃的罚?”
杜蘅不屑地笑了:“她向来针对我,想罚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且由着她,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秋水宫。
杜清欢的身子已经好全了,此时正站在自家宫殿的院子前赏花,秋天来了,正是秋菊盛开的季节,放在秋水宫也很应景。
虽然她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常在,连侍寝都不曾侍寝过,但因她是杜蘅的妹妹,所以内务府的人也没敢苛刻她,每月的份例和月银都照样给全。
“欢儿,怎么起来了,身子可好些了?”杜蘅一进门就看到杜清欢站在阳光底下,穿着一袭青衣,笑靥明媚如花,身段十分曼妙,越发显得可人。
“姐姐。”杜清欢笑着走过去迎接,轻声道:“我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姐姐不必担心。”
姊妹俩一起进了内殿,杜蘅便迫不及待地说:“欢儿,你可知道这几日宫里头发生多大的事?沛昭仪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瑶彰夫人被降为息嫔。”
杜清欢点了点头:“我虽在病中,这些消息倒也并不是没有道听途说过,听闻……皇上要把沛昭仪的二公主交给姐姐抚养?”
杜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十分喜欢二公主,只是……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若二公主在我的手底下发生大皇子那样的事,那便真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挡也挡不住,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人事听天命也就罢了。”杜清欢垂眸。
杜蘅小心翼翼地看了杜清欢一眼,犹豫了很久,终是问道:“欢儿,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姐姐想让你侍寝。”
“不!”对于这件事情,杜清欢十分坚定:“我不要侍寝。”